第七章 原来如此
“混蛋，我要杀了你...”
女孩刚恢复，就跳起来恶狠狠地扑向何锐，大有同归于尽的感觉，不过何锐早就有先见之明，躲到一边微笑着，双手做了一个抓捏的姿势，女孩就立马刹住了车，想到刚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她这辈子做梦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不过，女孩虽然止住了脚步，但是眼神依然恶狠狠的盯着何锐，恨不能将他扒皮抽筋，挂在电线杆上再晒两天...
周文江此时的内心中，正有一万头羊驼驼奔腾而过，因为何锐解开手铐根本没用钥匙，难道审讯椅上的手铐坏了，还是哪个王八蛋换成了假冒伪劣产品？
“等等...小叶，到底怎么回事，这是我请来的心理医生，何锐何医生...”周文江反应过来，连忙挡在两人中间问道。
“是小王告诉我，百货大厦枪击案的凶手在审讯室的，”女孩虽然知道自己误会了，但她一点歉意也没有，依然恶狠狠地盯着何锐说道，“而且我进来的时候，他正要解开手铐，换做谁都会误会的...”
过了十多分钟，周文江才恍惚明白过来，他不由得苦笑道：“小叶啊，你还真是冲动，幸亏何医生手下留情，还不快跟何医生道歉。”
“我...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女孩固执的扭过头去，不去看周文江。
“你...”周文江无语的看了眼女孩，才苦笑着走到何锐身边说道，“何医生，这次真的对不起，是我工作的疏忽，她叫叶思媛，是我们刑警二中队的副中队长，因为前段时间去外地出差，不了解状况，才误会你了...”
“二中队，杨泰的搭档？”
原来如此，何锐闻言一脸恍然，怪不得女孩，也就是叶思媛刚才下手那么狠，原来是把何锐当成了百货大厦枪击案的歹徒头目，就是因为这场枪击案，让杨泰殉职，他的老婆刘芸跳楼自杀，他的母亲心脏病去世，而且差点还让他的父亲杨学义精神崩溃。
让一个完美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还间接导致刑警大队副队长朱志伟差点被杀。而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歹徒头目，换做任何人都会冲动的，所以叶思媛之前的所作所为倒是可以理解了。
而之所以造成现在的误会，就是因为周文江要去见省局领导，延迟了罪犯提审的时间，叶思媛之前也早就知道了杨泰的事情，所以她在临市办完任务，就急匆匆的赶回来，还没进警局，就给负责看守罪犯的小王打电话，询问歹徒头目的去向，而恰巧小王还没有接到周文江延迟提审的通知，所以小王告诉叶思媛，罪犯一会就会被提审。
因此叶思媛才马不停蹄的杀向审讯室，正好看到走神的何锐在“玩”手铐，所以才造成了误会。
“她不仅是杨泰的搭档，还是杨泰和他老婆刘芸的同学，”周文江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三个人关系一直很好，所以才...”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不会追究的。”何锐点了点头说道。
“谢谢何医生，你真是大人大量啊。”
周文江闻言舒了口气，当了这么年警察，他自认为任何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唯独面对何锐这个古怪的人，他总有种看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要是因为这次误会，让何锐对警察有所误会，那可不是周文江希望看到的。
叶思媛看到周文江替自己道歉，何锐还一脸我很大度的表情，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害怕何锐那古怪的手法，再加上手枪还被周文江拿着，她一定上去打残何锐那张脸，嗯，一定...叶思媛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审他妈什么审，老子不是都招了吗，要死给老子个痛快的，磨磨唧唧的搞什么搞，老子还要睡觉呢...”这时外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你给我闭嘴...”叶思媛听出来，这个是小王的声音，小王叫王楚玉，是个新来不久的警察。
门口出现两个人，一个络腮胡子头发蓬乱，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男人，戴着手铐脚镣，而他旁边一个年轻的警察，就是王楚玉，果然人如其名，白净帅气...
“局长，人带来了...”王楚玉冷着脸说道，显然他是被这个犯人气到了，粗暴的拉着那个络腮胡子走到审讯椅旁边，将他拷在上面。
“哟呵，来这里这么多天，总算见着个母的，真不赖啊，要是老子出去，一定照顾你生意，好好疼你...”
络腮胡子看到叶思媛，顿时眼睛一亮，猥琐目光从头到脚打量了叶思媛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在她的大腿上，一边做流口水的模样，一边肆无忌惮的大笑，露出一口黄牙...
“你他妈找死...”王楚玉闻言一巴掌拍在络腮胡子后脑勺上。
络腮胡子被打的眼冒金星，但他连死都不怕，还怕疼吗？越疼他笑的越嚣张：“老子早晚都得死，你的话跟放屁一样一样的，哈哈...不过老子一天没被宣判，老子就有权利和尊严，你对老子这么粗暴，小心你的那身皮被扒了，嘿嘿...”
叶思媛在旁边也气得脸色通红，拳头握的嘎嘣响：“局长，我看这种人不教训一下，是不会老实的...”
“哟哟，小母狗发飙了，来啊，让爷爷好好爽一下...”络腮胡子闻言不仅没有害怕，还一脸兴奋的说道。
“王八蛋，你以为我不敢，今天不把你米田共打出来，我豁出去警察不做了。”叶思媛今天真的快被气疯了，闻言就向络腮胡子冲过去。
“小叶，小王，都别冲动，你们越这样这个混蛋越开心，”周文江忙拦住叶思媛，皱了皱眉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先出去吧。”
叶思媛闻言一愣，惊讶的问道：“局长，你亲自审？”
周文江点头说道：“明后天，就要开庭了，咱们没多少时间了。”
“那我和你一起审，我就不信这个混蛋嘴真那么硬。”叶思媛冷冷的说道。
周文江犹豫一下，看向何锐...
何锐本来像个局外人一样，一脸的温和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当他看到周文江用眼神询问自己的时候，何锐才毫不犹豫的说道：“都出去...”
“我凭什么听你的？”叶思媛闻言顿时爆了。
“小叶，你们出去吧。”周文江见气氛不对，忙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叶队，就听局长的吧，何医生会有办法对付这个混蛋的。”旁边的王楚玉忙打圆场。
叶思媛瞪了一眼络腮胡子，又瞪了一眼何锐，才气冲冲的走出去，她真的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流年不利，这辈子最恨的人和最讨厌的人，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全都遇上了。
“咣...”
想到这里，叶思媛对着走廊里的栏杆狠狠地踢了一脚，铝合金的扶手竟然被踢得凹陷进去，可见她有多生气。
王楚玉小心翼翼的带上门，看到叶思媛的样子，忍不住缩了缩脑袋，凑上前去小心的问道：“叶队，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叶思媛满脸杀气的看向王楚玉，“那个姓何的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怎么替他说话？”
“叶队，我是那样的人吗，”王楚玉苦笑着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何医生是个很厉害的人。”
“鬼扯，”叶思媛撇了撇嘴说道，“心理研究室又来新人了？这家伙和老罗什么关系？”
“何医生不是咱们内部的人，是局长亲自请来的，至于老罗，”王楚玉不屑的说道，“他可比何医生差远了。”
“咦，小王，我发现我出差一个多月，你怎么有点不一样了，你不是很崇拜老罗的吗？”叶思媛惊讶的问道。
“那是以前，”王楚玉撇嘴说道，“以前觉得老罗是个很神奇的人，可是现在来看，也就那点本事，要不是何医生，我怕我现在真的要扒了这身衣服走人了。”
“这么严重，”叶思媛脸色一肃，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别提了，百贸大厦枪击案我也参与了，我是被临时分配到一中队，跟着徐立徐队长从商场那边进去的，当时场面很混乱，我...我杀死了一个匪徒，你知道吗，我是一枪爆头，可不是CS里的那种爆头，而是真正的爆头...脑子就跟豆腐脑似的流了一地，血就跟豆腐脑里的红辣椒似的...”王楚玉有些激动，言语也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你真的杀了人？”
叶思媛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白净帅气的王楚玉，在她眼里，王楚玉一直是一个胆小老实的人，平时出任务，还是叶思媛手把手教他的，就像她的弟弟一样，应该是受保护的对象，可就是这么一个人，竟然真的敢开枪杀人，要知道叶思媛当了警察这么久，也很少见到恐怖血腥的杀人现场，更别说开枪杀人了。
王楚玉沉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当时没觉得什么，只是有些恶心想吐，不过我当天晚上做了个噩梦，梦到那个歹徒竟然活了过来，也不是活过来，就是像丧尸似的站起来，脑袋上还有个大窟窿，黑血滴滴答答的把整张脸都糊住了，他就这样瞪着他的死鱼眼看着我，还冲我笑...嘴里的牙都是血红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做噩梦很正常，你不用放在心上。”叶思媛忙安慰道。
王楚玉苦笑一声说道：“我当时也这么想的，可是后来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而且有几次竟然梦到我变成了那个歹徒，然后被一枪爆头，醒来以后脑袋跟裂开似的疼，而且我发现我不能看到血，也不能看到手枪，有时候就连看到这身警服，我也会全身不由自主的发抖...”
“后来呢？”叶思媛虽然没有亲身体会过，但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尸体时的情景，她能理解王楚玉心中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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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刚恢复，就跳起来恶狠狠地扑向何锐，大有同归于尽的感觉，不过何锐早就有先见之明，躲到一边微笑着，双手做了一个抓捏的姿势，女孩就立马刹住了车，想到刚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她这辈子做梦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不过，女孩虽然止住了脚步，但是眼神依然恶狠狠的盯着何锐，恨不能将他扒皮抽筋，挂在电线杆上再晒两天...
周文江此时的内心中，正有一万头羊驼驼奔腾而过，因为何锐解开手铐根本没用钥匙，难道审讯椅上的手铐坏了，还是哪个王八蛋换成了假冒伪劣产品？
“等等...小叶，到底怎么回事，这是我请来的心理医生，何锐何医生...”周文江反应过来，连忙挡在两人中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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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多分钟，周文江才恍惚明白过来，他不由得苦笑道：“小叶啊，你还真是冲动，幸亏何医生手下留情，还不快跟何医生道歉。”
“我...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女孩固执的扭过头去，不去看周文江。
“你...”周文江无语的看了眼女孩，才苦笑着走到何锐身边说道，“何医生，这次真的对不起，是我工作的疏忽，她叫叶思媛，是我们刑警二中队的副中队长，因为前段时间去外地出差，不了解状况，才误会你了...”
“二中队，杨泰的搭档？”
原来如此，何锐闻言一脸恍然，怪不得女孩，也就是叶思媛刚才下手那么狠，原来是把何锐当成了百货大厦枪击案的歹徒头目，就是因为这场枪击案，让杨泰殉职，他的老婆刘芸跳楼自杀，他的母亲心脏病去世，而且差点还让他的父亲杨学义精神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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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所以造成现在的误会，就是因为周文江要去见省局领导，延迟了罪犯提审的时间，叶思媛之前也早就知道了杨泰的事情，所以她在临市办完任务，就急匆匆的赶回来，还没进警局，就给负责看守罪犯的小王打电话，询问歹徒头目的去向，而恰巧小王还没有接到周文江延迟提审的通知，所以小王告诉叶思媛，罪犯一会就会被提审。
因此叶思媛才马不停蹄的杀向审讯室，正好看到走神的何锐在“玩”手铐，所以才造成了误会。
“她不仅是杨泰的搭档，还是杨泰和他老婆刘芸的同学，”周文江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三个人关系一直很好，所以才...”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不会追究的。”何锐点了点头说道。
“谢谢何医生，你真是大人大量啊。”
周文江闻言舒了口气，当了这么年警察，他自认为任何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唯独面对何锐这个古怪的人，他总有种看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要是因为这次误会，让何锐对警察有所误会，那可不是周文江希望看到的。
叶思媛看到周文江替自己道歉，何锐还一脸我很大度的表情，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害怕何锐那古怪的手法，再加上手枪还被周文江拿着，她一定上去打残何锐那张脸，嗯，一定...叶思媛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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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叶思媛听出来，这个是小王的声音，小王叫王楚玉，是个新来不久的警察。
门口出现两个人，一个络腮胡子头发蓬乱，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男人，戴着手铐脚镣，而他旁边一个年轻的警察，就是王楚玉，果然人如其名，白净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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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子看到叶思媛，顿时眼睛一亮，猥琐目光从头到脚打量了叶思媛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在她的大腿上，一边做流口水的模样，一边肆无忌惮的大笑，露出一口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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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小王，都别冲动，你们越这样这个混蛋越开心，”周文江忙拦住叶思媛，皱了皱眉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先出去吧。”
叶思媛闻言一愣，惊讶的问道：“局长，你亲自审？”
周文江点头说道：“明后天，就要开庭了，咱们没多少时间了。”
“那我和你一起审，我就不信这个混蛋嘴真那么硬。”叶思媛冷冷的说道。
周文江犹豫一下，看向何锐...
何锐本来像个局外人一样，一脸的温和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当他看到周文江用眼神询问自己的时候，何锐才毫不犹豫的说道：“都出去...”
“我凭什么听你的？”叶思媛闻言顿时爆了。
“小叶，你们出去吧。”周文江见气氛不对，忙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叶队，就听局长的吧，何医生会有办法对付这个混蛋的。”旁边的王楚玉忙打圆场。
叶思媛瞪了一眼络腮胡子，又瞪了一眼何锐，才气冲冲的走出去，她真的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流年不利，这辈子最恨的人和最讨厌的人，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全都遇上了。
“咣...”
想到这里，叶思媛对着走廊里的栏杆狠狠地踢了一脚，铝合金的扶手竟然被踢得凹陷进去，可见她有多生气。
王楚玉小心翼翼的带上门，看到叶思媛的样子，忍不住缩了缩脑袋，凑上前去小心的问道：“叶队，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叶思媛满脸杀气的看向王楚玉，“那个姓何的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怎么替他说话？”
“叶队，我是那样的人吗，”王楚玉苦笑着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何医生是个很厉害的人。”
“鬼扯，”叶思媛撇了撇嘴说道，“心理研究室又来新人了？这家伙和老罗什么关系？”
“何医生不是咱们内部的人，是局长亲自请来的，至于老罗，”王楚玉不屑的说道，“他可比何医生差远了。”
“咦，小王，我发现我出差一个多月，你怎么有点不一样了，你不是很崇拜老罗的吗？”叶思媛惊讶的问道。
“那是以前，”王楚玉撇嘴说道，“以前觉得老罗是个很神奇的人，可是现在来看，也就那点本事，要不是何医生，我怕我现在真的要扒了这身衣服走人了。”
“这么严重，”叶思媛脸色一肃，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别提了，百贸大厦枪击案我也参与了，我是被临时分配到一中队，跟着徐立徐队长从商场那边进去的，当时场面很混乱，我...我杀死了一个匪徒，你知道吗，我是一枪爆头，可不是CS里的那种爆头，而是真正的爆头...脑子就跟豆腐脑似的流了一地，血就跟豆腐脑里的红辣椒似的...”王楚玉有些激动，言语也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你真的杀了人？”
叶思媛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白净帅气的王楚玉，在她眼里，王楚玉一直是一个胆小老实的人，平时出任务，还是叶思媛手把手教他的，就像她的弟弟一样，应该是受保护的对象，可就是这么一个人，竟然真的敢开枪杀人，要知道叶思媛当了警察这么久，也很少见到恐怖血腥的杀人现场，更别说开枪杀人了。
王楚玉沉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当时没觉得什么，只是有些恶心想吐，不过我当天晚上做了个噩梦，梦到那个歹徒竟然活了过来，也不是活过来，就是像丧尸似的站起来，脑袋上还有个大窟窿，黑血滴滴答答的把整张脸都糊住了，他就这样瞪着他的死鱼眼看着我，还冲我笑...嘴里的牙都是血红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做噩梦很正常，你不用放在心上。”叶思媛忙安慰道。
王楚玉苦笑一声说道：“我当时也这么想的，可是后来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而且有几次竟然梦到我变成了那个歹徒，然后被一枪爆头，醒来以后脑袋跟裂开似的疼，而且我发现我不能看到血，也不能看到手枪，有时候就连看到这身警服，我也会全身不由自主的发抖...”
“后来呢？”叶思媛虽然没有亲身体会过，但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尸体时的情景，她能理解王楚玉心中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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