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群魔乱舞
回到阅微书店，何锐洗了个澡，又用了半小时吃完晚餐，便坐到书店里看起书来，这是他的习惯，很明显他喜欢这样平淡到乏味的生活。
虽然他是心理医生，但书店里却没有一本关于心理学催眠学的书籍，除了一些为患者和小孩子准备的漫画书，就只剩下一些历史和哲学类书籍，而且自从那个失恋综合征的店员小韩离开后，书店似乎还没有正经营业过。
还真应了小韩的那句话，这个书店应该叫私人书房更确切一些。
此时何锐正在阅读一本原版《黑海史》，他看的非常认真，往往一页就要读三四分钟，似乎他不是在读书，而是想从字里行间分析出作者的性格、习惯、喜好，甚至推断出他是否有心理疾病。
这时桌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打断了何锐的阅读，他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将书签夹在书页里，才拿起桌上的手机，不过当他看到手机来电显示是一行乱码的时候，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伯里斯会长，你似乎忘记了我们的约定...”何锐接通手机，用英文冷漠的说道。
“尊敬的艾文先生，我没有忘记约定，自从您离开暗影之后，不会再和我们有任何关系，这个约定我一直记得，”电话那头传来饱满圆润的西方口音，“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真的不想打扰你。”
“出了什么事？”何锐声音缓和了一些问道。
“那...那个...戴安娜女士失踪了...”电话那头用试探的语气说道。
何锐身体一颤，手中的书掉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艾文先生？”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紧张，似乎这种无声的对话能让他窒息一样。
“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何锐生冷的从口中挤出几个字。
“艾文先生，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监视戴安娜女士，半小时前总部接到一个神秘电话，说戴安娜女士在他们手上，他们想要...”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他们想要您关于BWOS的所有资料。”
何锐闻言冷冷的一笑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了解我与暗影的关系，同时又知道戴安娜的人，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人吧，而其中能将我和BWOS联系到一起的人，好像更少了，是吗？”
“是是是，艾文先生，我知道是我们暗影内部出了问题，才会有人泄露了您与戴安娜女士的关系，您放心，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电话那头急忙表态道，“只是...只是戴安娜女士...”
“给你三天时间，我早就说过，BWOS因我而始因我而终，任何人敢打它的主意，我绝不会留情，”何锐冷声打断那人的话，接着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伯里斯，我的老朋友，我已经将肮脏和罪恶丢下了，我请求你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何锐便关了手机，弯腰捡起地上的书，将它整齐的摆放在书架上，才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过了好久，他才有些无奈的一笑：“树欲静而风不止...”
远在地球另一侧的M国一处奢华庄园里。
五十多岁的白人伯里斯放下电话，一边擦汗一边走来走去，高大威武的身体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样，每走一步，脚下都会发出咚咚的响声。
“他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伯里斯惊恐的说道，“我的上帝，他一定是魔鬼，他竟然知道我心中的想法，雷蒙德，你说我该怎么办，暗影难道真的要毁在我的手中吗？”
“会长，你先冷静一下，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旁边有一个瘦弱的白人男子，大概三十多岁，穿着一身绅士燕尾服，小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目光。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忘记响尾蛇了吗，杀手排行榜排名第七的公会，虽然实力和我们相差甚远，但是他们每个人都是精英，都是精英你懂吗，而他只拨了一个电话，”伯里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只用一个电话，一夜之间所有成员全都死了，他们就像中了瘟疫一样，疯狂的自相残杀，这就是死神的诅咒，从此...从此他就成了死神，属于我们暗影公会的死神...”
“当初我们还在为打败敌人而欢呼，可现在死神如果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我们，你能想象是多么恐怖吗，”伯里斯狠狠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前一秒还对我忠心耿耿的人，下一秒他可能就会用子弹打爆我的脑袋...”
“是啊，BWOS即景催眠，一个在外界昙花一闪的培训机构，谁会想到它会成为杀手界的噩梦，”瘦弱的白人男子雷蒙德，沉重的叹了口气说道，“我早就告诉过您，他不属于我们的世界，可您还是同意了那个约定，他利用我们的平台，我们的资源，完善了他的BWOS理论和实践，也成就了他死神的神话，可是他最终还是离开了。”
“不过在我看来，他的离开是一件好事，”雷蒙德继续说道，“我们的世界虽然充满了肮脏和厮杀，但是同样也需要和平相处，而死神的到来，恰恰打破了这一平衡，也促涨了您的野心，我想死神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选择离开的...”
“人难道不应该有野心吗，如果没有野心，暗影会有今天的成就吗，”伯里斯有些愤怒的说道，“死神为什么要抛弃我们，我不甘心，你知道的，我们离我们的目标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得到BWOS的资料，我们就可以培训出一百个一万个死神，到时候就算是政.府军也会承认我们的存在，我们将会成立历史上第一个独立的杀手王国...”
“伯里斯，我的朋友，难道您忘记了刚才死神的警告吗？”雷蒙德有些怜悯的望着伯里斯。
雷蒙德的话让伯里斯所有的疯狂和愤怒，一瞬间转为刺骨的冰冷，他低声自语道：“我已经将肮脏和罪恶丢下了，我请求你不要让我失望。难道我真的错了吗？如果我当初不提出那个请求，你说他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
“伯里斯，放下你的幻想吧，他早晚都会离开的，”雷蒙德忍不住提高了嗓音说道，“趁现在他还当我们是朋友，放手吧，我们的世界也需要时间平静下来了，请您不要忘记，我们是暗影，隐藏在黑暗和阴影下，并伺机吞掉敌人的毒蛇，如果你非要把它带到阳光下，她会被炙热的阳光烤焦的...”
伯里斯深深地吸了口气，过了好久才问道：“雷蒙德，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已经安排好了，”雷蒙德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眼时间，才缓缓说道，“时间差不多了...”
“哒哒...突突...”
隔壁突如其来的枪声，让伯里斯吓了一大跳，他下意识的跑到办公桌旁，打开抽屉拿出手枪，才紧张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想七位副会长的性命，足够给死神一个交代了吧。”雷蒙德淡淡的坐到沙发上，端起桌上的红酒轻轻地品尝着。
伯里斯愣了足足有三秒，才愤怒的拿枪指向雷蒙德：“为什么，你竟然杀了他们...”
“会长，这是您做错事的代价，如果您还要继续错下去，那就请您不要犹豫，最好对准我的脑袋，我不希望自己死的太痛苦，就像我不希望他们死的太痛苦一样。”雷蒙德端起酒杯指了指隔壁，然后继续品尝着手中的红酒。
伯里斯端着手枪好久，才无力地放下：“对不起我的朋友，我知道你这么做全是为了暗影，可你让我怎么跟暗影的成员们交代...”
“很简单，他们得罪了死神...”雷蒙德似乎早就猜到了结果，没有思考直接说道。
“可死神已经走了...”伯里斯闻言，有些颓废的坐到椅子上。
“不，死神没有离开，”雷蒙德放下酒杯站起来说道，“他无处不在。”
伯里斯愕然的抬起头，望着雷蒙德问道：“你的意思是？”
“死神本来就是无处不在的，他可以悄无声息的夺走任何人的性命，”雷蒙德平静的说道，“而且从死神这个称呼震撼整个杀手界开始，暗影就是死神，死神就是暗影...”
“我明白了，”伯里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戴安娜怎么办？”
“一个自命不凡的老女人而已，如果猎物对你不重要了，那还要诱饵有什么用，送她回国吧。”雷蒙德无所谓的说道。
“可死神并没有说要送她回国，而且戴安娜在M国还有产业，我们这么做会不会不合适？”伯里斯犹豫的说道。
“你会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放到别人的嘴边吗？”雷蒙德呵呵一笑说道，“既然他注定要离开，那就让他彻底放心的离开吧，我们只是表明我们的态度，我想死神会明白的，怎么说我们也是经历过生死患难的战友，如果以后我们遇到麻烦，他也许会是我们最后的底牌...”
“是啊，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这个年轻的东方人，是他让我相信神真的存在。”雷蒙德的话触动了伯里斯，他有些感叹的说道。
“现在神已经走了，我们可以群魔乱舞了。”雷蒙德笑着递给伯里斯一杯红酒。
伯里斯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两只酒杯碰到一起，发出悦耳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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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是心理医生，但书店里却没有一本关于心理学催眠学的书籍，除了一些为患者和小孩子准备的漫画书，就只剩下一些历史和哲学类书籍，而且自从那个失恋综合征的店员小韩离开后，书店似乎还没有正经营业过。
还真应了小韩的那句话，这个书店应该叫私人书房更确切一些。
此时何锐正在阅读一本原版《黑海史》，他看的非常认真，往往一页就要读三四分钟，似乎他不是在读书，而是想从字里行间分析出作者的性格、习惯、喜好，甚至推断出他是否有心理疾病。
这时桌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打断了何锐的阅读，他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将书签夹在书页里，才拿起桌上的手机，不过当他看到手机来电显示是一行乱码的时候，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伯里斯会长，你似乎忘记了我们的约定...”何锐接通手机，用英文冷漠的说道。
“尊敬的艾文先生，我没有忘记约定，自从您离开暗影之后，不会再和我们有任何关系，这个约定我一直记得，”电话那头传来饱满圆润的西方口音，“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真的不想打扰你。”
“出了什么事？”何锐声音缓和了一些问道。
“那...那个...戴安娜女士失踪了...”电话那头用试探的语气说道。
何锐身体一颤，手中的书掉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艾文先生？”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紧张，似乎这种无声的对话能让他窒息一样。
“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何锐生冷的从口中挤出几个字。
“艾文先生，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监视戴安娜女士，半小时前总部接到一个神秘电话，说戴安娜女士在他们手上，他们想要...”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他们想要您关于BWOS的所有资料。”
何锐闻言冷冷的一笑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了解我与暗影的关系，同时又知道戴安娜的人，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人吧，而其中能将我和BWOS联系到一起的人，好像更少了，是吗？”
“是是是，艾文先生，我知道是我们暗影内部出了问题，才会有人泄露了您与戴安娜女士的关系，您放心，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电话那头急忙表态道，“只是...只是戴安娜女士...”
“给你三天时间，我早就说过，BWOS因我而始因我而终，任何人敢打它的主意，我绝不会留情，”何锐冷声打断那人的话，接着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伯里斯，我的老朋友，我已经将肮脏和罪恶丢下了，我请求你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何锐便关了手机，弯腰捡起地上的书，将它整齐的摆放在书架上，才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过了好久，他才有些无奈的一笑：“树欲静而风不止...”
远在地球另一侧的M国一处奢华庄园里。
五十多岁的白人伯里斯放下电话，一边擦汗一边走来走去，高大威武的身体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样，每走一步，脚下都会发出咚咚的响声。
“他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伯里斯惊恐的说道，“我的上帝，他一定是魔鬼，他竟然知道我心中的想法，雷蒙德，你说我该怎么办，暗影难道真的要毁在我的手中吗？”
“会长，你先冷静一下，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旁边有一个瘦弱的白人男子，大概三十多岁，穿着一身绅士燕尾服，小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目光。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忘记响尾蛇了吗，杀手排行榜排名第七的公会，虽然实力和我们相差甚远，但是他们每个人都是精英，都是精英你懂吗，而他只拨了一个电话，”伯里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只用一个电话，一夜之间所有成员全都死了，他们就像中了瘟疫一样，疯狂的自相残杀，这就是死神的诅咒，从此...从此他就成了死神，属于我们暗影公会的死神...”
“当初我们还在为打败敌人而欢呼，可现在死神如果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我们，你能想象是多么恐怖吗，”伯里斯狠狠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前一秒还对我忠心耿耿的人，下一秒他可能就会用子弹打爆我的脑袋...”
“是啊，BWOS即景催眠，一个在外界昙花一闪的培训机构，谁会想到它会成为杀手界的噩梦，”瘦弱的白人男子雷蒙德，沉重的叹了口气说道，“我早就告诉过您，他不属于我们的世界，可您还是同意了那个约定，他利用我们的平台，我们的资源，完善了他的BWOS理论和实践，也成就了他死神的神话，可是他最终还是离开了。”
“不过在我看来，他的离开是一件好事，”雷蒙德继续说道，“我们的世界虽然充满了肮脏和厮杀，但是同样也需要和平相处，而死神的到来，恰恰打破了这一平衡，也促涨了您的野心，我想死神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选择离开的...”
“人难道不应该有野心吗，如果没有野心，暗影会有今天的成就吗，”伯里斯有些愤怒的说道，“死神为什么要抛弃我们，我不甘心，你知道的，我们离我们的目标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得到BWOS的资料，我们就可以培训出一百个一万个死神，到时候就算是政.府军也会承认我们的存在，我们将会成立历史上第一个独立的杀手王国...”
“伯里斯，我的朋友，难道您忘记了刚才死神的警告吗？”雷蒙德有些怜悯的望着伯里斯。
雷蒙德的话让伯里斯所有的疯狂和愤怒，一瞬间转为刺骨的冰冷，他低声自语道：“我已经将肮脏和罪恶丢下了，我请求你不要让我失望。难道我真的错了吗？如果我当初不提出那个请求，你说他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
“伯里斯，放下你的幻想吧，他早晚都会离开的，”雷蒙德忍不住提高了嗓音说道，“趁现在他还当我们是朋友，放手吧，我们的世界也需要时间平静下来了，请您不要忘记，我们是暗影，隐藏在黑暗和阴影下，并伺机吞掉敌人的毒蛇，如果你非要把它带到阳光下，她会被炙热的阳光烤焦的...”
伯里斯深深地吸了口气，过了好久才问道：“雷蒙德，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已经安排好了，”雷蒙德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眼时间，才缓缓说道，“时间差不多了...”
“哒哒...突突...”
隔壁突如其来的枪声，让伯里斯吓了一大跳，他下意识的跑到办公桌旁，打开抽屉拿出手枪，才紧张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想七位副会长的性命，足够给死神一个交代了吧。”雷蒙德淡淡的坐到沙发上，端起桌上的红酒轻轻地品尝着。
伯里斯愣了足足有三秒，才愤怒的拿枪指向雷蒙德：“为什么，你竟然杀了他们...”
“会长，这是您做错事的代价，如果您还要继续错下去，那就请您不要犹豫，最好对准我的脑袋，我不希望自己死的太痛苦，就像我不希望他们死的太痛苦一样。”雷蒙德端起酒杯指了指隔壁，然后继续品尝着手中的红酒。
伯里斯端着手枪好久，才无力地放下：“对不起我的朋友，我知道你这么做全是为了暗影，可你让我怎么跟暗影的成员们交代...”
“很简单，他们得罪了死神...”雷蒙德似乎早就猜到了结果，没有思考直接说道。
“可死神已经走了...”伯里斯闻言，有些颓废的坐到椅子上。
“不，死神没有离开，”雷蒙德放下酒杯站起来说道，“他无处不在。”
伯里斯愕然的抬起头，望着雷蒙德问道：“你的意思是？”
“死神本来就是无处不在的，他可以悄无声息的夺走任何人的性命，”雷蒙德平静的说道，“而且从死神这个称呼震撼整个杀手界开始，暗影就是死神，死神就是暗影...”
“我明白了，”伯里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戴安娜怎么办？”
“一个自命不凡的老女人而已，如果猎物对你不重要了，那还要诱饵有什么用，送她回国吧。”雷蒙德无所谓的说道。
“可死神并没有说要送她回国，而且戴安娜在M国还有产业，我们这么做会不会不合适？”伯里斯犹豫的说道。
“你会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放到别人的嘴边吗？”雷蒙德呵呵一笑说道，“既然他注定要离开，那就让他彻底放心的离开吧，我们只是表明我们的态度，我想死神会明白的，怎么说我们也是经历过生死患难的战友，如果以后我们遇到麻烦，他也许会是我们最后的底牌...”
“是啊，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这个年轻的东方人，是他让我相信神真的存在。”雷蒙德的话触动了伯里斯，他有些感叹的说道。
“现在神已经走了，我们可以群魔乱舞了。”雷蒙德笑着递给伯里斯一杯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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