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
她一阵气闷，萧无双到底在搞什么？怎么就把忘情丹的解药给他了？！
“公子，您如今是‘已死’之人，往事便不要再掺和了。”青枝在萧璇耳边小声道。
萧璇没有说话。
青枝继续道：“您难道真的不想谢公子想起您吗？您对他那般好，他就该记得才是。”
“你不懂。”良久，萧璇叹了口气。
正是因为她“已死”，所以更加无谓去增添他的痛苦。
这是她爱一个人，能够给他的，最好的成全。
不管当年的谢珩如何看待他们的关系，也不管他对她是否有那么一丝半缕的情意，让他记得这么一段于他而言可能是一种“屈辱”的回忆，于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她始终记得那一日，当她从睡梦中醒来，一如既往地想要偎进他的怀里的时候，迎接她的，却是一阵凌冽的杀气，与她朝夕相处近一年的人，用那双曾经无比温柔的手，无情地扣住了她的脖子。
他看着她的眼睛，不再温柔，更没了任何爱意，甚至充满了愤怒和饱含屈辱的恨意，还有真真实实的杀意。
“我是你的情郎？”只听他咬牙问道，“萧璇，你胆敢欺我至此？！”
从她为他调理身体、一点点清除体内的毒素开始，她就知道，总有一日，他会恢复记忆，他会重新成为那个骄傲又矜贵的谢珩，他会以做过她的情郎为耻，甚至会因此恨上她。
这一切，她早就设想过无数次。
可当他赤红着一双眼，无情地扣住她的脖子的时候，她还是懵了懵，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底传来的心碎声。
这一场梦，终于还是结束了。
但她却并没有在他面前示弱，因为从他恢复记忆的那一刻，他们便已经分属两个不同的国家，她是齐国的公主，她不能丢了齐国的颜面。
于是她笑了笑，努力让自己显得不在乎，说道：“我是我从美人坊花了一百两白银买来的，说你是我的情郎还是给你面子了呢。”
“你……”谢珩被她这一句话激得双眼都充了血，“你找死！”
说着，他手中的力道更加重了。
萧璇被他掐得快断了气，生死关头，早忘了要端着了，只拼命拍他的手，涨红着脸骂道：“你想谋杀亲妻啊你？！臭男人！负心汉！你昨晚还抱着我不撒手……”
她一边骂，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但却不知是被掐的还是委屈的。
而她这一伸手，身上的薄被就掉了下来，光裸的雪色肌肤上，还印着他留下的印记，可以想见，昨晚他们度过了怎样激情缠绵的一晚。
谢珩也不知是因为听到了她的话还是因为看到了她的眼泪，或者是因为那些印记，他手中的力道倏地一松，将她放了。
然后他就迅速地起身，将衣服穿了起来。
萧璇捂着脖子咳了几声，她缓了好一会儿，随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抬头瞪着谢珩，“你不要以为你恢复记忆了就可以不认账！本公主将你救出火海，你却夺了本公主的清白之身，本公主这才不得已将你收作了情郎，如今你恢复记忆了，却要恩将仇报不成？”
“休要巧言令色！”谢珩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明知我的身份，却假装不知，反而称我是你的情郎，诓骗我留在你的行宫，萧璇，你欺人太甚！”
萧璇没想到谢珩丝毫没跟着她的套路走，一时有些语塞，好吧，她承认骗他这事确实做得不太厚道，这错她不认也得认，只能说美色害人啊！
见萧璇不说话，谢珩转身就要走，萧璇忙问道：“你去哪儿？”
“不劳公主费心。”谢珩哼了一声，脚步不停。
萧璇抓着被子裹住自己光裸的身躯，跳下床道：“你敢走出这里一步，明天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你谢珩做过我永宁公主的情郎！而且你做了不是一日两日，而是一年”
谢珩的脚步倏地一顿，他蓦地转身，一双漆黑的眸子像是覆了三尺寒冰，只听他冷声问道：“你当真想死？”
“本公主要是死了，此事只会传扬得更快！届时你燕国谢郎身败名裂，本公主死得倒也不算冤枉。”萧璇硬着头皮说道。
谢珩定定地看着萧璇，直看得她心里发毛，连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她才听到他咬牙问道：“你待如何？”
“你再留三日，三日后，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从此再不相干！”萧璇说道，“我以我的性命起誓，此事绝不会外传半分！否则，便叫我不得好死！”
不管是在齐国还是燕国，誓言都有着极其重的份量，所以听到萧璇这么说，谢珩并没有怀疑她的诚意，但他仍是一脸冷漠，问道：“留三日又如何？难道你还妄想我当你的情郎？”
“珩郎……不，谢公子你多虑了，谢公子体力甚佳，早已令本公主深感困扰，如今你不屑碰本公主，本公主还求之不得呢！怎还会强逼你伺候本公主呢？”萧璇觉得跟萧无双混久了之后，自己的脸皮也厚了很多，当着谢珩的面都敢开“黄.腔”了。
当初诓骗谢珩时，她说他唤做“阿珩”，这是她的私心，她既不想用一个假名字称呼他，又不想告诉他真实姓名，甚至她还故意叫他“珩郎”，这样亲密的称呼，让她觉得她是独一无二的。
行宫上下的人也因此都称谢珩为“珩公子”。
果然，谢珩的脸都黑了。
好在到了最后，谢珩还是同意在行宫多留了三天。
其实萧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让谢珩多留三天，当她看到谢珩转身离开的刹那，她满脑子只是在想，她不想他就这么离开！
可是她又深知，他再也不可能留下来了。
他们之间，只剩三天而已。
不过，连着两天，萧璇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趴在床上唉声叹气，颓废的模样让青枝都不忍直视。
“公主，您不是说，您就把珩公子当成一个情郎吗？何以如此舍不得？”青枝纳闷地问道。
“那也是本公主最爱的情郎啊！”萧璇有气无力地回答。
“等珩公子走后，奴婢帮您多物色几个情郎？”青枝试探性地问道。
“不用了，本公主已经心如止水。”萧璇继续有气无力。
“……您既然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何必还要再将珩公子留下来？”青枝又纳闷了。
萧璇也觉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唉声叹气”这行为有点不争气，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谢珩。
她又叹了口气，“珩郎……他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珩公子跟公主一样，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乎足不出户。”青枝回答道，“奴婢还从来没见过那样的珩公子，仿佛都不会笑了，看起来好可怕。”
萧璇愣了愣，心里不禁觉得有些难受，如果易地而处，她心中只怕也会觉得百般屈辱，更何况谢珩本身就是天子骄子，一向清高倨傲，她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将脚踩在他的脸上，将他狠狠地羞辱了一顿。
萧璇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但要说她有多后悔，那又谈不上，毕竟这一年，她觉得自己比过去的十六年都要过得快乐甜蜜。
那天晚上，萧璇难得地失眠了。
寅时未到，萧璇突然从床上腾地爬了起来，青枝被她惊醒，忙从外室走了进来，“公主，可有什么吩咐？”
“帮我更衣，顺便让人准备好马车。”萧璇说道。
“天还未亮，公主想去哪儿？”青枝纳闷地问道。
“夸父山。”
“……”
“我要让珩郎陪我去夸父山看日出。”萧璇换上了一套极为亮眼的红色衣裙，又让青枝给她认真地梳了妆，然后戴上了谢珩送她的手镯和一支精致的玉簪，精神抖擞地出了门。
萧璇直奔谢珩的房间，也不管现在是不是三更半夜，直接叩响了谢珩的门。
但也不知谢珩是不是跟她一样一夜无眠，他很快就来开了门，而且衣着整齐。
没等谢珩开口，萧璇就迫不及待地道：“谢珩，你不是想早点离开吗？只要你现在陪我去夸父山看了日出，你就可以走了。”
谢珩听了，脸上表情没什么波动，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好。”
萧璇于是让下人准备了一辆马车，也没带上青枝，只是带了个车夫，就和谢珩一起离开了行宫。
一路上，马车里的气氛凝结地跟冰块似的，两人一路无言，萧璇倒是想说话，只是谢珩完全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让她有些郁闷。
虽然是半夜，但马车里用了一颗夜明珠照明，倒也不算特别昏暗，萧璇百无聊赖地盯着那颗夜明珠，时不时地瞄一眼谢珩，亏她这么用心地打扮了一番，偏偏某人看也不看她一眼。
萧璇越想越觉得气闷，索性一把将夜明珠的盒盖给盖上了，车厢里立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也许是黑暗给了人勇气，哦不，是熊心豹子胆，萧璇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脑子抽了，竟然直接一屁股坐到了谢珩身旁，趁黑摸到了他的手。
当然，才刚碰到就被一把甩开了，伴随而来的还有谢珩冷冰冰的嗓音，“萧璇，莫要得寸进尺。”
“……我就摸个手，怎么就得寸进尺了？”萧璇有些委屈，还有些无赖，“你以前可是把我全身都摸遍了，我也没说过你什么啊？”
萧璇明显地感觉到谢珩的身子有些僵硬，过了会儿，她听到他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低低响起，“不知廉耻！”
萧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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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如今是‘已死’之人，往事便不要再掺和了。”青枝在萧璇耳边小声道。
萧璇没有说话。
青枝继续道：“您难道真的不想谢公子想起您吗？您对他那般好，他就该记得才是。”
“你不懂。”良久，萧璇叹了口气。
正是因为她“已死”，所以更加无谓去增添他的痛苦。
这是她爱一个人，能够给他的，最好的成全。
不管当年的谢珩如何看待他们的关系，也不管他对她是否有那么一丝半缕的情意，让他记得这么一段于他而言可能是一种“屈辱”的回忆，于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她始终记得那一日，当她从睡梦中醒来，一如既往地想要偎进他的怀里的时候，迎接她的，却是一阵凌冽的杀气，与她朝夕相处近一年的人，用那双曾经无比温柔的手，无情地扣住了她的脖子。
他看着她的眼睛，不再温柔，更没了任何爱意，甚至充满了愤怒和饱含屈辱的恨意，还有真真实实的杀意。
“我是你的情郎？”只听他咬牙问道，“萧璇，你胆敢欺我至此？！”
从她为他调理身体、一点点清除体内的毒素开始，她就知道，总有一日，他会恢复记忆，他会重新成为那个骄傲又矜贵的谢珩，他会以做过她的情郎为耻，甚至会因此恨上她。
这一切，她早就设想过无数次。
可当他赤红着一双眼，无情地扣住她的脖子的时候，她还是懵了懵，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底传来的心碎声。
这一场梦，终于还是结束了。
但她却并没有在他面前示弱，因为从他恢复记忆的那一刻，他们便已经分属两个不同的国家，她是齐国的公主，她不能丢了齐国的颜面。
于是她笑了笑，努力让自己显得不在乎，说道：“我是我从美人坊花了一百两白银买来的，说你是我的情郎还是给你面子了呢。”
“你……”谢珩被她这一句话激得双眼都充了血，“你找死！”
说着，他手中的力道更加重了。
萧璇被他掐得快断了气，生死关头，早忘了要端着了，只拼命拍他的手，涨红着脸骂道：“你想谋杀亲妻啊你？！臭男人！负心汉！你昨晚还抱着我不撒手……”
她一边骂，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但却不知是被掐的还是委屈的。
而她这一伸手，身上的薄被就掉了下来，光裸的雪色肌肤上，还印着他留下的印记，可以想见，昨晚他们度过了怎样激情缠绵的一晚。
谢珩也不知是因为听到了她的话还是因为看到了她的眼泪，或者是因为那些印记，他手中的力道倏地一松，将她放了。
然后他就迅速地起身，将衣服穿了起来。
萧璇捂着脖子咳了几声，她缓了好一会儿，随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抬头瞪着谢珩，“你不要以为你恢复记忆了就可以不认账！本公主将你救出火海，你却夺了本公主的清白之身，本公主这才不得已将你收作了情郎，如今你恢复记忆了，却要恩将仇报不成？”
“休要巧言令色！”谢珩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明知我的身份，却假装不知，反而称我是你的情郎，诓骗我留在你的行宫，萧璇，你欺人太甚！”
萧璇没想到谢珩丝毫没跟着她的套路走，一时有些语塞，好吧，她承认骗他这事确实做得不太厚道，这错她不认也得认，只能说美色害人啊！
见萧璇不说话，谢珩转身就要走，萧璇忙问道：“你去哪儿？”
“不劳公主费心。”谢珩哼了一声，脚步不停。
萧璇抓着被子裹住自己光裸的身躯，跳下床道：“你敢走出这里一步，明天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你谢珩做过我永宁公主的情郎！而且你做了不是一日两日，而是一年”
谢珩的脚步倏地一顿，他蓦地转身，一双漆黑的眸子像是覆了三尺寒冰，只听他冷声问道：“你当真想死？”
“本公主要是死了，此事只会传扬得更快！届时你燕国谢郎身败名裂，本公主死得倒也不算冤枉。”萧璇硬着头皮说道。
谢珩定定地看着萧璇，直看得她心里发毛，连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她才听到他咬牙问道：“你待如何？”
“你再留三日，三日后，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从此再不相干！”萧璇说道，“我以我的性命起誓，此事绝不会外传半分！否则，便叫我不得好死！”
不管是在齐国还是燕国，誓言都有着极其重的份量，所以听到萧璇这么说，谢珩并没有怀疑她的诚意，但他仍是一脸冷漠，问道：“留三日又如何？难道你还妄想我当你的情郎？”
“珩郎……不，谢公子你多虑了，谢公子体力甚佳，早已令本公主深感困扰，如今你不屑碰本公主，本公主还求之不得呢！怎还会强逼你伺候本公主呢？”萧璇觉得跟萧无双混久了之后，自己的脸皮也厚了很多，当着谢珩的面都敢开“黄.腔”了。
当初诓骗谢珩时，她说他唤做“阿珩”，这是她的私心，她既不想用一个假名字称呼他，又不想告诉他真实姓名，甚至她还故意叫他“珩郎”，这样亲密的称呼，让她觉得她是独一无二的。
行宫上下的人也因此都称谢珩为“珩公子”。
果然，谢珩的脸都黑了。
好在到了最后，谢珩还是同意在行宫多留了三天。
其实萧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让谢珩多留三天，当她看到谢珩转身离开的刹那，她满脑子只是在想，她不想他就这么离开！
可是她又深知，他再也不可能留下来了。
他们之间，只剩三天而已。
不过，连着两天，萧璇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趴在床上唉声叹气，颓废的模样让青枝都不忍直视。
“公主，您不是说，您就把珩公子当成一个情郎吗？何以如此舍不得？”青枝纳闷地问道。
“那也是本公主最爱的情郎啊！”萧璇有气无力地回答。
“等珩公子走后，奴婢帮您多物色几个情郎？”青枝试探性地问道。
“不用了，本公主已经心如止水。”萧璇继续有气无力。
“……您既然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何必还要再将珩公子留下来？”青枝又纳闷了。
萧璇也觉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唉声叹气”这行为有点不争气，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谢珩。
她又叹了口气，“珩郎……他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珩公子跟公主一样，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乎足不出户。”青枝回答道，“奴婢还从来没见过那样的珩公子，仿佛都不会笑了，看起来好可怕。”
萧璇愣了愣，心里不禁觉得有些难受，如果易地而处，她心中只怕也会觉得百般屈辱，更何况谢珩本身就是天子骄子，一向清高倨傲，她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将脚踩在他的脸上，将他狠狠地羞辱了一顿。
萧璇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但要说她有多后悔，那又谈不上，毕竟这一年，她觉得自己比过去的十六年都要过得快乐甜蜜。
那天晚上，萧璇难得地失眠了。
寅时未到，萧璇突然从床上腾地爬了起来，青枝被她惊醒，忙从外室走了进来，“公主，可有什么吩咐？”
“帮我更衣，顺便让人准备好马车。”萧璇说道。
“天还未亮，公主想去哪儿？”青枝纳闷地问道。
“夸父山。”
“……”
“我要让珩郎陪我去夸父山看日出。”萧璇换上了一套极为亮眼的红色衣裙，又让青枝给她认真地梳了妆，然后戴上了谢珩送她的手镯和一支精致的玉簪，精神抖擞地出了门。
萧璇直奔谢珩的房间，也不管现在是不是三更半夜，直接叩响了谢珩的门。
但也不知谢珩是不是跟她一样一夜无眠，他很快就来开了门，而且衣着整齐。
没等谢珩开口，萧璇就迫不及待地道：“谢珩，你不是想早点离开吗？只要你现在陪我去夸父山看了日出，你就可以走了。”
谢珩听了，脸上表情没什么波动，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好。”
萧璇于是让下人准备了一辆马车，也没带上青枝，只是带了个车夫，就和谢珩一起离开了行宫。
一路上，马车里的气氛凝结地跟冰块似的，两人一路无言，萧璇倒是想说话，只是谢珩完全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让她有些郁闷。
虽然是半夜，但马车里用了一颗夜明珠照明，倒也不算特别昏暗，萧璇百无聊赖地盯着那颗夜明珠，时不时地瞄一眼谢珩，亏她这么用心地打扮了一番，偏偏某人看也不看她一眼。
萧璇越想越觉得气闷，索性一把将夜明珠的盒盖给盖上了，车厢里立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也许是黑暗给了人勇气，哦不，是熊心豹子胆，萧璇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脑子抽了，竟然直接一屁股坐到了谢珩身旁，趁黑摸到了他的手。
当然，才刚碰到就被一把甩开了，伴随而来的还有谢珩冷冰冰的嗓音，“萧璇，莫要得寸进尺。”
“……我就摸个手，怎么就得寸进尺了？”萧璇有些委屈，还有些无赖，“你以前可是把我全身都摸遍了，我也没说过你什么啊？”
萧璇明显地感觉到谢珩的身子有些僵硬，过了会儿，她听到他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低低响起，“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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