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
没过多久，青枝就领着一个胖乎乎圆滚滚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在萧璇面前行了个叩拜礼，恭敬地道：“微臣秦聪，参见陛下。”
萧璇看着面前这个慈眉善目的男人，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能在燕国呆这么多年都不被发现了，这张脸太具有欺骗性了，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简直毫无攻击性，就连她也不敢相信，这个人会是他们齐国的暗棋。
“是父皇安排你来燕国的？”萧璇看着秦聪，问道。
“是。”
“那你这些年当为我大齐提供了不少消息？”萧璇继续问道。
“是。”秦聪说完，迟疑了下，继续道：“不过先帝除了头些年理会过微臣，后面就再也没有动静了，连消息也不必微臣递送了，只让微臣安心在燕国呆着，必要时再找微臣。”
“……”萧璇抚了抚额，觉得颇有些丢脸，她这个父皇刚继位时确实勤勉过一阵子，但奈何后宫美人太多，他经不住享乐的诱惑，就把政事荒废了。
萧璇咳了两声，转移了话题，“燕国如今是何局势？”
“一个月前，燕国的大将范止攻下齐都后，燕国派了不少文官武将前去接收各个齐国城池。”秦聪说着，抬头看了眼萧璇的脸色，看她脸色平静，心中倒是暗暗赞叹了一声，女帝小小年纪，面对亡国之祸，却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比先帝更有帝王气度，而且他也听说过她登基后的一些利国利民的举措，可惜齐国早已千疮百孔，无力回天了。
想到此，秦聪不免觉得可惜，若是萧璇早个十年即位，只怕齐国也不会有这亡国之祸了。
萧璇倒是没想到秦聪会这么高看她，实际上她不过是比旁人想得开罢了。
“范止还未回来？”萧璇又问道。
“尚未，如今他与太傅谢珩正在齐都善后，据微臣所知，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秦聪说道。
萧璇一愣，“谢珩也去了齐都？”
“是。”
萧璇一时陷入了沉默，谢珩这个名字，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周边诸国，无有不知的，燕国皇帝三年前突然驾崩，引发宫廷之乱，两位皇子自相残杀，结果双双殒命，还牵连了一堆朝堂中人，燕帝最后只留下一个刚满周岁的小皇子。
而就在关键时刻，谢珩赶回朝堂主持大局，稳住了局面，扶持幼帝登基，而他则成了幼帝的太傅，代为掌政。
谢珩的治国之才，显然比燕国先帝更胜一筹，自他掌政之后，燕国国力越发强盛，可以说，如今的他，是燕国子民的定心符，有他在，民心就在。
青枝见萧璇沉默，有些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继续问道：“谢珩既为掌政之人，理当坐镇燕都，何以会亲自前往齐都？”
“这……微臣倒是不知。不过如今朝堂上下皆以谢珩马首是瞻，他即便离都，倒也没人能翻出什么大浪。”秦聪说道。
“朕明白了，秦大人不必再跪着了，起来吧。”萧璇说道。
“谢陛下。”秦聪应了一声，站起了身，他看了眼萧璇，道：“陛下，燕国如今强盛，皆是因为有谢珩在，若是谢珩死了，燕国势必大乱，如今谢珩不在燕都，是最好的机会。”
萧璇的心微微一动，“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将军已经派了几波人，埋伏在谢珩必经的路上。”秦聪说道。
萧璇倏地站了起来，“你们要行刺他？”
见秦聪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萧璇连忙接了句：“孙将军不是说要保留兵力？贸然行刺，岂非叫谢珩察觉我们还有人马？”
“陛下放心，去行刺的都是死士，不是谢珩死，便是他们亡，绝不会透露一丝口风。”秦聪说着，继续道：“更何况，齐国纵然亡了，也不乏不堪忍受亡国之耻的血性仁义之士，谢珩也不会如此天真，以为齐国上下会无一人反抗。”
“朕知道了，有什么消息，及时汇报吧。”萧璇垂了垂眼，说道。
她作为齐国的皇帝，绝不该阻止这样的刺杀，她甚至……该盼着他死才对。
可听到有人去刺杀他的那一刻，她的心却下意识地提了起来。
“是。”秦聪应道，“陛下如今既然以‘秦宛’的身份留在了秦府，那从微臣走出这道门后，秦府便不再有陛下了，往后陛下需要称臣为父亲，臣也会称陛下为宛儿，还望陛下宽恕臣的大逆不道之罪。”
萧璇点了点头，“朕、不，我知道了。”
秦聪离开之后，青枝关上门，看了眼神色有些怔忡的萧璇，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陛下……”
“青枝，你怪我吗？”萧璇抬头，看着青枝问道，“如果当初我没有把他放走，也许齐国今日也不会有亡国之祸了。”
“我记得陛下说过，齐国的亡国祸根早已埋下，就算今日齐国没有亡在燕国手里，他日也难保不会亡在他国手里，所以这与陛下当初的决定无关。”青枝说道，“如果奴婢是陛下，一定也下不了手。”
“为何？”
“珩公子长了那样一张脸，这搁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也下不了手吧？”青枝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反正她是下不了手的，她的陛下更加下不了手。
“也是啊。”萧璇托了托腮，“你说他长这么好看做什么？哎……”
“陛下，您该不会还对他念念不忘吧？”青枝抽了抽嘴角。
萧璇叹了口气，喃喃道：“可不是嘛！”
青枝：“……”
萧璇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补救道：“朕、我的意思是，怎么可能呢？放心吧，就算他跪下来求着娶我，我也不会嫁给他的。”
“但愿陛下能够说到做到，珩公子从前不是陛下的良人，今后更不可能是。”青枝狠心道。
“知道啦！”萧璇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想到行刺一事，嘟囔了一声，“没准他明天就死了呢！”
说完，她摸了摸肚子，道：“我好像饿了，给我备膳。”
“是，奴婢这就去。”青枝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出门。
“对了，从今往后，你都不要再称我为‘陛下’了，容易招致杀身之祸。”萧璇提醒道，“你这名字最好也换一个，免得被人怀疑。”
“还请陛、不，是小姐赐名。”
萧璇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屏风上，上面绣着一池栩栩如生的莲花，她想了会儿，道：“便叫莲花吧。”
“……小姐，这名字是不是起得随意了点？”
“啊？是吗？”萧璇尴尬地转了转眼珠子，她想了会儿，道：“啊，我知道了，就叫夏荷吧。”
“……夏荷谢小姐赐名。”青枝的感谢很是勉强。
等青枝离开后，萧璇站起身，打开了窗户，一阵凉风扑面而来，萧璇打了个激灵，似乎这时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还活着。
她打量了眼外面，这是一个独立又雅致的小院，院子里栽着几株梅花，已经有一些在枝头绽放，阳光照耀过来，带着些许春意。
她抬眼，看着湛蓝的天空，心想：活着真好啊！
一个月后，燕都街道上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萧璇和青枝挤在人群堆里，空气里明明还有凉意，但两人却都被挤出了一层薄汗。
“小姐，这阵仗会不会太夸张了？”青枝在萧璇耳边小声道。
“范止和谢珩将齐国纳入燕国版图，此番算是凯旋归来，这么大的喜事，也合该有这阵仗。”萧璇小声道。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青枝嘟囔了一声，“小姐何必非要出来看？这不是往您的伤口上撒盐吗？”
萧璇却没有理她，只是跟其他人一样，伸长了脖子看着远处。
“来了！来了！”突然，有女子惊喜的嗓音传进她们的耳朵。
果不其然，前方的人群已经开始骚动起来。
“是范将军！”有人喊了一声。
萧璇一抬眼，就看到一个穿着盔甲的年轻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沿着街道走来，意气风发的模样立刻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范将军！范将军！”沿街站着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一脸兴奋地喊道。
范止的身后还跟着一队人马，有女子看了半天，见还没有谢珩的影子，忍不住大声问道：“范将军，谢郎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
马上又有其他女子附和道：“是啊，范将军，谢郎呢？谢郎在哪里？”
被当着众人的面问谢珩的下落，如此打脸的行为，范止却半点没生气，似是早已习惯了，甚至嘻嘻一笑，对那些女子调侃道：“你们谢郎啊，身娇体弱，不比本将军强壮，在后面马车里歇着呢。”
“谢郎病了？”马上又有女子问道，语气里不无紧张关切之意。
“也许是太久没见到我们燕国的美人们了，得了相思病吧。”范止哈哈大笑，引得众女子眉目含羞，眼带娇嗔。
范止出身武将世家，一门三代都是燕国的得力干将，他十五岁从军，鲜有败仗，经过这一次燕齐之战，他更是声名赫赫，二十出头的年纪，名声已经超越了其父。
其实范止长得不差，性格又豪爽，很受女子欢迎，只是跟谢珩相比，受欢迎度还是弱了些，毕竟谢珩是公认的燕国第一美男子，十三岁的时候，他的美名就已经传遍了周边诸国。
而且他不仅长得好，出身也好，谢家乃是燕国的名门望族，有着几百年的历史底蕴，每一代都有族中人在朝中担任要职，是燕国最受尊崇的的世家。
而谢珩则是这代的谢家嫡子，父亲是谢家家主，母亲是皇室公主，从他出生起，他便是自带光环的，等他渐渐长大，美名远播，更是成了燕都城风头无两的人物，不论男女，都爱称他“谢郎”，每逢出门，总会引起骚动，尤其是未婚少女，更是明目张胆地围观他。
纵然这次范止凯旋归来，若没有谢珩同行，只怕也没有这样万人空巷的场面。
毕竟谢郎可是将近两个月没有在燕都露过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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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璇看着面前这个慈眉善目的男人，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能在燕国呆这么多年都不被发现了，这张脸太具有欺骗性了，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简直毫无攻击性，就连她也不敢相信，这个人会是他们齐国的暗棋。
“是父皇安排你来燕国的？”萧璇看着秦聪，问道。
“是。”
“那你这些年当为我大齐提供了不少消息？”萧璇继续问道。
“是。”秦聪说完，迟疑了下，继续道：“不过先帝除了头些年理会过微臣，后面就再也没有动静了，连消息也不必微臣递送了，只让微臣安心在燕国呆着，必要时再找微臣。”
“……”萧璇抚了抚额，觉得颇有些丢脸，她这个父皇刚继位时确实勤勉过一阵子，但奈何后宫美人太多，他经不住享乐的诱惑，就把政事荒废了。
萧璇咳了两声，转移了话题，“燕国如今是何局势？”
“一个月前，燕国的大将范止攻下齐都后，燕国派了不少文官武将前去接收各个齐国城池。”秦聪说着，抬头看了眼萧璇的脸色，看她脸色平静，心中倒是暗暗赞叹了一声，女帝小小年纪，面对亡国之祸，却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比先帝更有帝王气度，而且他也听说过她登基后的一些利国利民的举措，可惜齐国早已千疮百孔，无力回天了。
想到此，秦聪不免觉得可惜，若是萧璇早个十年即位，只怕齐国也不会有这亡国之祸了。
萧璇倒是没想到秦聪会这么高看她，实际上她不过是比旁人想得开罢了。
“范止还未回来？”萧璇又问道。
“尚未，如今他与太傅谢珩正在齐都善后，据微臣所知，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秦聪说道。
萧璇一愣，“谢珩也去了齐都？”
“是。”
萧璇一时陷入了沉默，谢珩这个名字，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周边诸国，无有不知的，燕国皇帝三年前突然驾崩，引发宫廷之乱，两位皇子自相残杀，结果双双殒命，还牵连了一堆朝堂中人，燕帝最后只留下一个刚满周岁的小皇子。
而就在关键时刻，谢珩赶回朝堂主持大局，稳住了局面，扶持幼帝登基，而他则成了幼帝的太傅，代为掌政。
谢珩的治国之才，显然比燕国先帝更胜一筹，自他掌政之后，燕国国力越发强盛，可以说，如今的他，是燕国子民的定心符，有他在，民心就在。
青枝见萧璇沉默，有些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继续问道：“谢珩既为掌政之人，理当坐镇燕都，何以会亲自前往齐都？”
“这……微臣倒是不知。不过如今朝堂上下皆以谢珩马首是瞻，他即便离都，倒也没人能翻出什么大浪。”秦聪说道。
“朕明白了，秦大人不必再跪着了，起来吧。”萧璇说道。
“谢陛下。”秦聪应了一声，站起了身，他看了眼萧璇，道：“陛下，燕国如今强盛，皆是因为有谢珩在，若是谢珩死了，燕国势必大乱，如今谢珩不在燕都，是最好的机会。”
萧璇的心微微一动，“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将军已经派了几波人，埋伏在谢珩必经的路上。”秦聪说道。
萧璇倏地站了起来，“你们要行刺他？”
见秦聪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萧璇连忙接了句：“孙将军不是说要保留兵力？贸然行刺，岂非叫谢珩察觉我们还有人马？”
“陛下放心，去行刺的都是死士，不是谢珩死，便是他们亡，绝不会透露一丝口风。”秦聪说着，继续道：“更何况，齐国纵然亡了，也不乏不堪忍受亡国之耻的血性仁义之士，谢珩也不会如此天真，以为齐国上下会无一人反抗。”
“朕知道了，有什么消息，及时汇报吧。”萧璇垂了垂眼，说道。
她作为齐国的皇帝，绝不该阻止这样的刺杀，她甚至……该盼着他死才对。
可听到有人去刺杀他的那一刻，她的心却下意识地提了起来。
“是。”秦聪应道，“陛下如今既然以‘秦宛’的身份留在了秦府，那从微臣走出这道门后，秦府便不再有陛下了，往后陛下需要称臣为父亲，臣也会称陛下为宛儿，还望陛下宽恕臣的大逆不道之罪。”
萧璇点了点头，“朕、不，我知道了。”
秦聪离开之后，青枝关上门，看了眼神色有些怔忡的萧璇，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陛下……”
“青枝，你怪我吗？”萧璇抬头，看着青枝问道，“如果当初我没有把他放走，也许齐国今日也不会有亡国之祸了。”
“我记得陛下说过，齐国的亡国祸根早已埋下，就算今日齐国没有亡在燕国手里，他日也难保不会亡在他国手里，所以这与陛下当初的决定无关。”青枝说道，“如果奴婢是陛下，一定也下不了手。”
“为何？”
“珩公子长了那样一张脸，这搁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也下不了手吧？”青枝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反正她是下不了手的，她的陛下更加下不了手。
“也是啊。”萧璇托了托腮，“你说他长这么好看做什么？哎……”
“陛下，您该不会还对他念念不忘吧？”青枝抽了抽嘴角。
萧璇叹了口气，喃喃道：“可不是嘛！”
青枝：“……”
萧璇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补救道：“朕、我的意思是，怎么可能呢？放心吧，就算他跪下来求着娶我，我也不会嫁给他的。”
“但愿陛下能够说到做到，珩公子从前不是陛下的良人，今后更不可能是。”青枝狠心道。
“知道啦！”萧璇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想到行刺一事，嘟囔了一声，“没准他明天就死了呢！”
说完，她摸了摸肚子，道：“我好像饿了，给我备膳。”
“是，奴婢这就去。”青枝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出门。
“对了，从今往后，你都不要再称我为‘陛下’了，容易招致杀身之祸。”萧璇提醒道，“你这名字最好也换一个，免得被人怀疑。”
“还请陛、不，是小姐赐名。”
萧璇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屏风上，上面绣着一池栩栩如生的莲花，她想了会儿，道：“便叫莲花吧。”
“……小姐，这名字是不是起得随意了点？”
“啊？是吗？”萧璇尴尬地转了转眼珠子，她想了会儿，道：“啊，我知道了，就叫夏荷吧。”
“……夏荷谢小姐赐名。”青枝的感谢很是勉强。
等青枝离开后，萧璇站起身，打开了窗户，一阵凉风扑面而来，萧璇打了个激灵，似乎这时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还活着。
她打量了眼外面，这是一个独立又雅致的小院，院子里栽着几株梅花，已经有一些在枝头绽放，阳光照耀过来，带着些许春意。
她抬眼，看着湛蓝的天空，心想：活着真好啊！
一个月后，燕都街道上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萧璇和青枝挤在人群堆里，空气里明明还有凉意，但两人却都被挤出了一层薄汗。
“小姐，这阵仗会不会太夸张了？”青枝在萧璇耳边小声道。
“范止和谢珩将齐国纳入燕国版图，此番算是凯旋归来，这么大的喜事，也合该有这阵仗。”萧璇小声道。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青枝嘟囔了一声，“小姐何必非要出来看？这不是往您的伤口上撒盐吗？”
萧璇却没有理她，只是跟其他人一样，伸长了脖子看着远处。
“来了！来了！”突然，有女子惊喜的嗓音传进她们的耳朵。
果不其然，前方的人群已经开始骚动起来。
“是范将军！”有人喊了一声。
萧璇一抬眼，就看到一个穿着盔甲的年轻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沿着街道走来，意气风发的模样立刻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范将军！范将军！”沿街站着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一脸兴奋地喊道。
范止的身后还跟着一队人马，有女子看了半天，见还没有谢珩的影子，忍不住大声问道：“范将军，谢郎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
马上又有其他女子附和道：“是啊，范将军，谢郎呢？谢郎在哪里？”
被当着众人的面问谢珩的下落，如此打脸的行为，范止却半点没生气，似是早已习惯了，甚至嘻嘻一笑，对那些女子调侃道：“你们谢郎啊，身娇体弱，不比本将军强壮，在后面马车里歇着呢。”
“谢郎病了？”马上又有女子问道，语气里不无紧张关切之意。
“也许是太久没见到我们燕国的美人们了，得了相思病吧。”范止哈哈大笑，引得众女子眉目含羞，眼带娇嗔。
范止出身武将世家，一门三代都是燕国的得力干将，他十五岁从军，鲜有败仗，经过这一次燕齐之战，他更是声名赫赫，二十出头的年纪，名声已经超越了其父。
其实范止长得不差，性格又豪爽，很受女子欢迎，只是跟谢珩相比，受欢迎度还是弱了些，毕竟谢珩是公认的燕国第一美男子，十三岁的时候，他的美名就已经传遍了周边诸国。
而且他不仅长得好，出身也好，谢家乃是燕国的名门望族，有着几百年的历史底蕴，每一代都有族中人在朝中担任要职，是燕国最受尊崇的的世家。
而谢珩则是这代的谢家嫡子，父亲是谢家家主，母亲是皇室公主，从他出生起，他便是自带光环的，等他渐渐长大，美名远播，更是成了燕都城风头无两的人物，不论男女，都爱称他“谢郎”，每逢出门，总会引起骚动，尤其是未婚少女，更是明目张胆地围观他。
纵然这次范止凯旋归来，若没有谢珩同行，只怕也没有这样万人空巷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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