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做客晏家
晏雨湘的妈妈温婉大方，说话轻声细语的，买菜回来看到宋晓，还问她吃饭有没有什么忌口。她想去厨房帮忙，都被她和晏奶奶拒绝了。
怕她尴尬，晏雨湘带她去自己房间里玩。晏雨湘的房间宽敞，里边放了张大床，衣柜都是她家里那个的两倍多。晏雨湘献宝似的打开衣柜门，“噔噔噔，看，这些都是我妈做的衣服。”
一整排挂起来的衣服看得宋晓眼花缭乱，不同款式，各个颜色、花纹的都有，她从来没在外边的商场里看到有这些衣服卖。不过晏雨湘说这是她妈妈做的，那外面就更加不会有一样的了。
“雨湘，你妈妈真厉害。她做的衣服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比京城上海买回来的更好看。”语气里的惊羡毫不掩饰，她凑过去近看，一件普通的的确良白衬衫，因为加了领口改成了荷叶领，又在边缘缝上了白色的蕾丝花边，就变得与众不同。
晏雨湘夸起自己妈妈十分卖力，“当然了，我妈妈是服装厂的设计师呢，好多人来找她帮忙做衣服。我们全家的衣服都是妈妈自己做的，不过我的衣服最多了。”
看着柜子里各式各样的衣服，宋晓对设计师这个工作开始有了憧憬。
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成为服装厂的设计师，高中毕业这个学历应该够用了吧？
“晓晓，雨湘，出来吃饭了。”晏妈妈走过来敲了敲门。
宋晓凑到晏雨湘耳边悄声说道：“雨湘，你妈妈好温柔。”与她说话如沐春风，和她认识的那些做妈妈的人都不一样。
自己妈妈被夸了，晏雨湘一脸与有荣焉的骄傲神情。
“晓晓看着太瘦了，多吃点肉。”晏妈妈给她夹了两块红烧排骨，又夹了块从外面饭店买回来的烧鸭。
宋晓的碗上堆了好几块肉，有些受宠若惊，“谢谢阿姨。”
宋晓虽然完全算不上胖，但也绝对算不上瘦。她只是身材比较均衡，对比高半个头身材丰腴的晏雨湘，瞧着是细胳膊细腿的，实际上手捏捏胳膊和小腿，肉还不少。
“晓晓今年多大了？”
赶紧把嘴里的饭菜飞快嚼了咽下，“月初刚好满十四岁。”
晏奶奶、晏妈妈和晏雨湘都震惊了，“才十四岁啊？”
“那我比晓晓还大一岁半呢。”晏雨湘没想到宋晓年纪这么小，她周围的同龄人都是八、九岁才开始上小学，读五年小学两年初中，到上高中的年纪差不多都是十五、六岁，宋晓是她认识的同一级的人里年纪最小的。
从小到大她都是班上年纪最小的那个，大家都这么惊奇。
宋晓吃完一碗饭，就把碗放下了，但是晏雨湘十分自然地又给她添了一碗，“还能继续长高呢，得多吃点。”
晏妈妈和晏奶奶也说要多吃肉补充营养，争取再长高点。
宋晓默默回想过去一年自己的生长速度，有些害怕，再这么长下去就有点高了，她觉得现在一米六已经差不多了。
学校里允许学生中午和傍晚回家吃饭，但是晚上都是要住在学校宿舍里，所以晏雨湘吃了饭就在家里洗澡，待会回学校去。
想到今晚回宿舍只能洗冷水澡，晏雨湘就让宋晓也在家里洗热水澡，“学校饭堂没有开，肯定没有热水打的。我给你找件衣服，你先穿我的。”说着就雷厉风行地跑回房间去翻衣服。
晏妈妈也认同晏雨湘的决定，去找了条没用过的毛巾给宋晓，“女孩子可不能经常洗冷水澡，对身体不好的。”
看到晏雨湘翻出来一条海军领的连衣裙，晏妈妈高兴道：“雨湘眼光好，这条裙子肯定适合晓晓穿。”
宋晓穿着做工精致的连衣裙跟着晏雨湘出门时，晏妈妈送她们到门口，把她买来的那袋苹果塞到晏雨湘手里，“带着去学校和晓晓吃，骑车注意安全。”
又转向宋晓，温和地笑道：“我们家雨湘从小就喜欢跟在她哥哥后边跑，身边的朋友也都是她哥哥的朋友，还是第一次带个小姐妹回家来，晓晓下次再来家里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宋晓从晏妈妈的肩膀后看到拄着拐杖站在客厅门口看着她们的晏奶奶，一阵阵暖流涌上心头，虽然有些意外，也是突然上门来，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但她是真的好喜欢晏雨湘的家人。
“谢谢阿姨，下次来的话我给阿姨做个我的拿手菜，我做饭很好吃的。”宋晓一脸认真地回话。
“诶，那敢情好，下次我们尝尝晓晓的手艺，让雨湘跟着学学。”
骑车回学校，夏末凉爽的风拂过脸庞，她轻盈的声音散落在傍晚黄昏的余晖里，“雨湘，你奶奶和妈妈真好。”
“嗯！我爸爸和我哥哥也很好，我哥哥超厉害，我们那条街没有人比我哥哥聪明，也没我哥哥能打架。”
宋晓：……打架是什么优点？这个就不用夸了。
“你姐姐也和咱们一个学校，她是高二年级的吧？我哥哥也是高二年级的，说不定他们还认识呢。”
“你哥哥也读高二啊，那他晚上不用回学校吗？”
“哦，他一般都是早上翻墙进去。”
“……”
才认识半天，但是宋晓和晏雨湘已经玩得很好了，在自行车棚里锁好车，有说有笑地回宿舍。
但是宿舍里来了个不速之客，双手环胸站在宿舍门口，面若冰霜。
“四姐，你……”怎么来了？
宋晓的话都没说完，李秋月凌冽的眼神横了过来，“半天不在宿舍，去哪了？”
好好说话还行，但是宋晓就是吃软不吃硬，李秋月语气听着冷，她逆反心理就来了，硬邦邦地回：“我和舍友出去吃饭了。”本来后面还有一句“你又不和我去吃饭还管这么多”，又觉得好像自己是在耍小脾气一样，就没有说出来。
晏雨湘看看这长相气质没有一点像的姐妹觉得诧异，要是宋晓不叫面前的人“四姐”，她是绝对不会以为她们是姐妹俩的。
气氛有些冷，宿舍的人像在看好戏一样探头探脑的。
“去哪儿吃饭吃半天？”
“晓晓去我家里吃饭了。”
李秋月淡淡地瞥了一眼晏雨湘，这才注意到宋晓身上明显有些宽松的裙子，也没再说什么，把手里的一袋东西给宋晓，见她许久不伸手，“拿着。”
宋晓接了过来，打开袋子一看，里边是三个白面馒头，还有一盒饼干。
一时间百感交集，感动占了上风，“谢谢四姐。”
“妈妈买的，叫我顺路给你带一份。”
宋晓缓缓地呼了一口气：“”感动说得太早了，后悔。
李秋月的身影转入楼梯口，晏雨湘同情地看着宋晓，“晓晓，你姐看起来很不好惹啊。”
“她确实也不好惹。”小的时候，家属院里有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一见到三哥和四姐就骂他们是拖油瓶，三哥每次都被气到脸红，但是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四姐人狠话不多，都是等他们回家了，家里长辈也都在家了，才抄棍子上门打人。
那些嘴欠的挨完四姐一顿打，之后还得挨家长一顿打。
部队里的家属院这点就是比较好，孩子间犯事，大家默认谁先惹的事挨打也是活该，极少有人因为孩子间打闹家长找上门的。
宋晓回了宿舍，就回床上去躲被窝里换衣服，把换下来的裙子折好，“雨湘，我把裙子洗了再还你。”
“都行。”晏雨湘也不在意。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宿舍里的人就齐了。
今晚比较特殊，晚上没有自习课。十二个女孩子就都坐在各自的床上聊天。一一自我介绍之后，很快大家就又知道了宋晓是年纪最小的，而且也是唯一一个家不在市区的。
大多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还都是市区里的，能被送来读高中的，家里条件也没多差，所以大家的话题很快就变成了市里最新的款式是什么，城南区新开了个体育馆，一人收一毛钱可以进去打球。打球出来还可以去旁边的游泳馆游泳，特别是暑假的时候，男女老少特别多人。
宋晓对市区不了解，基本就是默默地听她们讲。
感觉有些陌生，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来没有熟人的环境。以前读初中再不济还有冯媛媛、李小月和她一个班，所以哪怕是进新学校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
宿舍里只在中间过道点了根蜡烛照明，夜色蔓延覆盖下来，透过蚊帐看不清其他人的表情。
她床对面那个叫肖萍萍的女生突然看向宋晓这里，“宋晓，听说你爸爸是当兵的，你妈妈是市医院的医生，真的吗？”
其他人说话声戛然而止，都看过来这边。
宋晓没回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你从哪里听说来的？”
语气听不出喜怒。
“嗐，我哥哥和你哥哥是同学，今天在学校和你哥哥打招呼了，估计你哥哥没看到。你家的事情我哥哥他们都知道啊，就是你哥哥都没搭理过，我好奇嘛。”
“哦，那你真是吃饱了撑的。”宋晓淡淡说道。
这个宿舍就更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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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尴尬，晏雨湘带她去自己房间里玩。晏雨湘的房间宽敞，里边放了张大床，衣柜都是她家里那个的两倍多。晏雨湘献宝似的打开衣柜门，“噔噔噔，看，这些都是我妈做的衣服。”
一整排挂起来的衣服看得宋晓眼花缭乱，不同款式，各个颜色、花纹的都有，她从来没在外边的商场里看到有这些衣服卖。不过晏雨湘说这是她妈妈做的，那外面就更加不会有一样的了。
“雨湘，你妈妈真厉害。她做的衣服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比京城上海买回来的更好看。”语气里的惊羡毫不掩饰，她凑过去近看，一件普通的的确良白衬衫，因为加了领口改成了荷叶领，又在边缘缝上了白色的蕾丝花边，就变得与众不同。
晏雨湘夸起自己妈妈十分卖力，“当然了，我妈妈是服装厂的设计师呢，好多人来找她帮忙做衣服。我们全家的衣服都是妈妈自己做的，不过我的衣服最多了。”
看着柜子里各式各样的衣服，宋晓对设计师这个工作开始有了憧憬。
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成为服装厂的设计师，高中毕业这个学历应该够用了吧？
“晓晓，雨湘，出来吃饭了。”晏妈妈走过来敲了敲门。
宋晓凑到晏雨湘耳边悄声说道：“雨湘，你妈妈好温柔。”与她说话如沐春风，和她认识的那些做妈妈的人都不一样。
自己妈妈被夸了，晏雨湘一脸与有荣焉的骄傲神情。
“晓晓看着太瘦了，多吃点肉。”晏妈妈给她夹了两块红烧排骨，又夹了块从外面饭店买回来的烧鸭。
宋晓的碗上堆了好几块肉，有些受宠若惊，“谢谢阿姨。”
宋晓虽然完全算不上胖，但也绝对算不上瘦。她只是身材比较均衡，对比高半个头身材丰腴的晏雨湘，瞧着是细胳膊细腿的，实际上手捏捏胳膊和小腿，肉还不少。
“晓晓今年多大了？”
赶紧把嘴里的饭菜飞快嚼了咽下，“月初刚好满十四岁。”
晏奶奶、晏妈妈和晏雨湘都震惊了，“才十四岁啊？”
“那我比晓晓还大一岁半呢。”晏雨湘没想到宋晓年纪这么小，她周围的同龄人都是八、九岁才开始上小学，读五年小学两年初中，到上高中的年纪差不多都是十五、六岁，宋晓是她认识的同一级的人里年纪最小的。
从小到大她都是班上年纪最小的那个，大家都这么惊奇。
宋晓吃完一碗饭，就把碗放下了，但是晏雨湘十分自然地又给她添了一碗，“还能继续长高呢，得多吃点。”
晏妈妈和晏奶奶也说要多吃肉补充营养，争取再长高点。
宋晓默默回想过去一年自己的生长速度，有些害怕，再这么长下去就有点高了，她觉得现在一米六已经差不多了。
学校里允许学生中午和傍晚回家吃饭，但是晚上都是要住在学校宿舍里，所以晏雨湘吃了饭就在家里洗澡，待会回学校去。
想到今晚回宿舍只能洗冷水澡，晏雨湘就让宋晓也在家里洗热水澡，“学校饭堂没有开，肯定没有热水打的。我给你找件衣服，你先穿我的。”说着就雷厉风行地跑回房间去翻衣服。
晏妈妈也认同晏雨湘的决定，去找了条没用过的毛巾给宋晓，“女孩子可不能经常洗冷水澡，对身体不好的。”
看到晏雨湘翻出来一条海军领的连衣裙，晏妈妈高兴道：“雨湘眼光好，这条裙子肯定适合晓晓穿。”
宋晓穿着做工精致的连衣裙跟着晏雨湘出门时，晏妈妈送她们到门口，把她买来的那袋苹果塞到晏雨湘手里，“带着去学校和晓晓吃，骑车注意安全。”
又转向宋晓，温和地笑道：“我们家雨湘从小就喜欢跟在她哥哥后边跑，身边的朋友也都是她哥哥的朋友，还是第一次带个小姐妹回家来，晓晓下次再来家里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宋晓从晏妈妈的肩膀后看到拄着拐杖站在客厅门口看着她们的晏奶奶，一阵阵暖流涌上心头，虽然有些意外，也是突然上门来，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但她是真的好喜欢晏雨湘的家人。
“谢谢阿姨，下次来的话我给阿姨做个我的拿手菜，我做饭很好吃的。”宋晓一脸认真地回话。
“诶，那敢情好，下次我们尝尝晓晓的手艺，让雨湘跟着学学。”
骑车回学校，夏末凉爽的风拂过脸庞，她轻盈的声音散落在傍晚黄昏的余晖里，“雨湘，你奶奶和妈妈真好。”
“嗯！我爸爸和我哥哥也很好，我哥哥超厉害，我们那条街没有人比我哥哥聪明，也没我哥哥能打架。”
宋晓：……打架是什么优点？这个就不用夸了。
“你姐姐也和咱们一个学校，她是高二年级的吧？我哥哥也是高二年级的，说不定他们还认识呢。”
“你哥哥也读高二啊，那他晚上不用回学校吗？”
“哦，他一般都是早上翻墙进去。”
“……”
才认识半天，但是宋晓和晏雨湘已经玩得很好了，在自行车棚里锁好车，有说有笑地回宿舍。
但是宿舍里来了个不速之客，双手环胸站在宿舍门口，面若冰霜。
“四姐，你……”怎么来了？
宋晓的话都没说完，李秋月凌冽的眼神横了过来，“半天不在宿舍，去哪了？”
好好说话还行，但是宋晓就是吃软不吃硬，李秋月语气听着冷，她逆反心理就来了，硬邦邦地回：“我和舍友出去吃饭了。”本来后面还有一句“你又不和我去吃饭还管这么多”，又觉得好像自己是在耍小脾气一样，就没有说出来。
晏雨湘看看这长相气质没有一点像的姐妹觉得诧异，要是宋晓不叫面前的人“四姐”，她是绝对不会以为她们是姐妹俩的。
气氛有些冷，宿舍的人像在看好戏一样探头探脑的。
“去哪儿吃饭吃半天？”
“晓晓去我家里吃饭了。”
李秋月淡淡地瞥了一眼晏雨湘，这才注意到宋晓身上明显有些宽松的裙子，也没再说什么，把手里的一袋东西给宋晓，见她许久不伸手，“拿着。”
宋晓接了过来，打开袋子一看，里边是三个白面馒头，还有一盒饼干。
一时间百感交集，感动占了上风，“谢谢四姐。”
“妈妈买的，叫我顺路给你带一份。”
宋晓缓缓地呼了一口气：“”感动说得太早了，后悔。
李秋月的身影转入楼梯口，晏雨湘同情地看着宋晓，“晓晓，你姐看起来很不好惹啊。”
“她确实也不好惹。”小的时候，家属院里有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一见到三哥和四姐就骂他们是拖油瓶，三哥每次都被气到脸红，但是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四姐人狠话不多，都是等他们回家了，家里长辈也都在家了，才抄棍子上门打人。
那些嘴欠的挨完四姐一顿打，之后还得挨家长一顿打。
部队里的家属院这点就是比较好，孩子间犯事，大家默认谁先惹的事挨打也是活该，极少有人因为孩子间打闹家长找上门的。
宋晓回了宿舍，就回床上去躲被窝里换衣服，把换下来的裙子折好，“雨湘，我把裙子洗了再还你。”
“都行。”晏雨湘也不在意。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宿舍里的人就齐了。
今晚比较特殊，晚上没有自习课。十二个女孩子就都坐在各自的床上聊天。一一自我介绍之后，很快大家就又知道了宋晓是年纪最小的，而且也是唯一一个家不在市区的。
大多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还都是市区里的，能被送来读高中的，家里条件也没多差，所以大家的话题很快就变成了市里最新的款式是什么，城南区新开了个体育馆，一人收一毛钱可以进去打球。打球出来还可以去旁边的游泳馆游泳，特别是暑假的时候，男女老少特别多人。
宋晓对市区不了解，基本就是默默地听她们讲。
感觉有些陌生，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来没有熟人的环境。以前读初中再不济还有冯媛媛、李小月和她一个班，所以哪怕是进新学校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
宿舍里只在中间过道点了根蜡烛照明，夜色蔓延覆盖下来，透过蚊帐看不清其他人的表情。
她床对面那个叫肖萍萍的女生突然看向宋晓这里，“宋晓，听说你爸爸是当兵的，你妈妈是市医院的医生，真的吗？”
其他人说话声戛然而止，都看过来这边。
宋晓没回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你从哪里听说来的？”
语气听不出喜怒。
“嗐，我哥哥和你哥哥是同学，今天在学校和你哥哥打招呼了，估计你哥哥没看到。你家的事情我哥哥他们都知道啊，就是你哥哥都没搭理过，我好奇嘛。”
“哦，那你真是吃饱了撑的。”宋晓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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