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解释清楚
宋晓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是家里最厉害的姑娘了,但是上了高中之后像是重新认识四姐五姐一样，尤其是上学期末她们过来她班上撑腰那次，她觉得大家不愧是亲姐妹啊,都是很能扛事的。
就如这个时候，宋妍两只大眼睛瞪得就要冒出来一样，指着王瑶瑶就开始质问：“你谁啊？哪家的？刚刚你拦着我们家宋晓是不是想打架？”
王瑶瑶很快忍着疼,手肘撑地站了起来,来不及拍身上沾上的泥土，眼泪说来就来,只不过她不敢对着怒气汹汹的宋妍叫嚣，只面向宋晓发火，“你太过分了,居然叫你姐姐来打我，我也没对你怎么样，我要告诉你们班班主任！”
“打的就是你，我姐不来我照样打你！叫你乱说话！”
“你！你！”王瑶瑶半天说不上话来，但是突然眼睛一亮,脸上的表情就更加委屈了,抬步往后去。
顺着她的方向，宋晓和走过来的晏桥目光撞了个正着。不知道他看见了多少听见了多少，但此刻他却悠闲自在地摘了片从墙那边弯下来的芒果树叶子,冲她挥了挥，却在看到一脸惊喜委屈的王瑶瑶向他走去时，毫不犹豫立刻转身大步离去。
身后王瑶瑶小跑着跟过去。
宋晓猜测他应该没看到多少,毕竟刚刚王瑶瑶背对巷口站着，就面向的晏桥那个方向，要是他早来了肯定会被王瑶瑶一眼看见。
烦人的人走了,宋妍的暴脾气还没有散下去，转身就冲着宋晓发，“你不会是因为那个叫晏桥的和人家打架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看刚刚那女生追上去的神情，肯定看上那个晏桥了。
宋晓翻了个白眼，“我有这么无聊吗？”
“你没有最好。”宋妍还是一脸狐疑地盯着宋晓。
俩人往回走没多久，宋晓想到刚刚王瑶瑶盯着她胸口看的那个表情，前后左右地环顾，见她们周围没有人，就拉着宋妍的手臂小声地问：“五姐，我胸口那最近疼得厉害，还变大了，有没有办法不疼啊？”
还以为她悄悄跟上来是要说什么大秘密，结果是问这个？！
宋妍瞥了一眼她胸口，嘲笑道：“家属大院修好的那段路都没你平，就这还变大了？”
“我拿布勒了一圈。”
“你脑袋里装的是不是浆糊？”宋妍气得拍了下她的胳膊，又拉着她加快脚步，“走快点，回去再说！”
回家后得到了宋妍“过来人”的经验，宋晓趁着还没有回学校把自己穿里面的小背心给改了。
她周一回学校，刚下楼就看到了晏雨湘骑车过来等她。于是就抛下了宋妍和李秋月快速坐上了晏雨湘的后座。
只不过这次晏雨湘看到宋晓，目光里带着歉然，“晓晓，王瑶瑶是不是找你说了些奇怪的话？”
“你都知道了？”
“她昨天莫名其妙地跟着我哥跑回家，我哥想把她拦门外，她就在外边哭，我妈妈就让她进来说话了。你猜她说什么，一来就说要和我哥谈对象，把我奶奶气得都上火了。”另外还说了她哥对宋晓有意思之类的话，太不好听，晏雨湘就没详细说出来。
这个也太难以理解了。
“晏奶奶还好吗？”
“没事，奶奶也就当时气一气，我妈去找她爸妈了，不过”晏雨湘犹豫了下，跟着叹了声气，“说她可恨吧，她也可怜。亲妈走得早，来了个后妈面甜心苦，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和善人，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确实是这样。”
宋晓不赞同这个说法，她爸妈也都当了后爸后妈，虽然没有像对自己亲生的孩子那么关心继子继女，但是也没有虐待人，一家人总的来说还是相处融洽的。
很快晏雨湘就自觉自己说错话了，想到宋晓家里的关系，就赶紧跟她道歉。不过宋晓也知道她有口无心，也就是话赶话说到了而已。
“王瑶瑶那个后妈真是恶毒，想把王瑶瑶嫁到她娘家，还是花州市最偏远的一个小地方，我听我奶奶说那个地方进去了，要出来都难，山路十八弯不说，到处悬崖峭壁，里面的人基本不会往外走。而且王瑶瑶都没见过那个男的，她后妈就收了人家的彩礼钱，要不是王瑶瑶在我家又哭又闹的，别人还不知道呢。”
好不容易回到城里生活，刚刚对未来有了幻想，却又要被宣判打回原形，但凡有点脾气的都不甘心吧。
“所以她就想和你哥谈对象，嫁给你哥了就不用被后妈嫁到山里去？”
“呃，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估计也是对我哥有点好感，然后又被家里逼得急了，才会这么做吧。诶，你说她那后妈是不是有病，家里也不差钱，你看看王瑶瑶穿的用的也不差，听说那男方家给的彩礼钱都没多少，图啥呢？”
宋晓摇摇头，她也是不能理解这到底图啥？
“现在呢？你妈妈找了王家的人过来说了，现在怎么样了？”
“我妈和我爸上门去找她家大人的，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后来王瑶瑶直接在她家门口闹开了，说她爸和后妈像卖女儿，要去公安局报案，巷子里的人现在都知道了，她家里要是还敢把她嫁出去，肯定要被人唾骂死。”晏雨湘说到最后竟还觉得有些解气。
这种卖女儿的事情，也从来都不是什么稀罕事。宋晓在家属大院听人唠嗑时就没少听，大多都是家里穷或者是女儿多儿子少的，就把女儿当货物一样拿去换钱。
她也同情王瑶瑶倒霉摊上这么个亲爸和后妈，但是她昨天说的那些话也让她很生气，要不是王瑶瑶走得快，她肯定要撸袖子打人了。“那她说的那些话呢？她不会在学校里乱说吧？”
“她敢？！我哥说了她要是敢出去乱造谣管她是不是个女的照样收拾。”晏雨湘一想起她哥昨天出去买白糖没买成，反而是像被狗追一样跑回家去快速把院门给关起来，那个避之不及的样子也是怪好笑的。
“你放心，我哥都说得清清楚楚的，至于王瑶瑶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猜她也不敢在外边乱说。之前跟着我们一起玩，见我哥没说重话，就以为是对她有好感，现在她自己看清了，估计也不会继续来找我们。再说了，我哥很快就要去京城了，几年见不着面，不用别人劝，她自己都会想开的，总不可能为了我哥白等几年吧？”
说的也是。宋晓只要一想起自家大哥的那件事，就也知道时间和距离也是道坎，不是所有人都能扛过去的。
想了又想，宋晓试探地问道：“你哥真的没有说过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吧？”主要是上次他说的那句“怎么，还想当老婆啊”真的很吓人。
晏雨湘着急地刹车停靠在路边，回过头来解释：“肯定没有！我哥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都怪沈浪那个大嘴巴，从小嘴上就没个把门，什么都乱说，他的话什么都不能信。晓晓，你别误会我哥，他真的没有说过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晏桥确实也不是那种会乱说的人，只要他不嘴瓢。
“真的！晓晓你相信我，我哥真的没有说过！昨天我哥还去找沈浪了，都是沈浪自己乱说的，他，诶呀，这个大嘴巴，不想王瑶瑶整天去堵人，就瞎说了一句。”
“你哥怎么就和沈浪交了朋友呢？”真的是不靠谱。
一听这个语气，晏雨湘就知道宋晓肯定是不计较这件事情了，当下就开始骂起了沈浪，“你放心，我哥肯定要揍他一顿，不然下次还说话没分寸。要不是小时候我哥被人贩子抓住了，沈浪碰见了过来帮忙，我哥才不搭理他。就他这个大嘴巴，不知道被挨过多少打。”
“你哥还被人贩子抓过啊？”
话题转得太快，晏雨湘就跟着聊到了小时候的事情上。
周二就开始考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了，她们要回学校上这学期的最后一天课。但是晏桥今天要去未来工作的单位那儿办一些手续，今天是请了假的。
早上收拾好跟着他爸出门，走了没两步路，走在前边的他爸突然回头来看他，像是要在他脸上盯出一个窟窿来，就在他不明觉厉地抬手摸脸的时候，他爸终于开口了，“你在学校真的没谈对象吧？”
这句话从昨天问到现在，他奶奶他爸他妈还有他妹，轮流问，反复问，都不记得问过多少次了，晏桥不耐烦地摇头，“都说没有了，你就不能相信我？我发誓，我要是在学校，不对，我要是在这之前谈过对象，我天打五雷轰我”
“行了行了，老天没空管你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晏桥他爸很快就制止了他的发誓，但又接着问：“那我换个问题，你是不是对晓晓有意思？你瞪我做什么？被我猜中了恼羞成怒？我跟你讲你个小王八蛋，你要是敢有这种想法看我不”抬起的手正要抽下去，却看到隔壁家有人正好开门出来，他赶紧换了个笑脸，乐呵呵地把要抽下去的手缓了缓，变成轻轻拍了拍晏桥的手臂，完全一副爷俩好的模样。
邻居家没有怀疑，就觉得这晏家父子俩个还是那么亲近，而且子承父业，晏桥眼看着就要进他爸的那个单位工作了，甚至还青出于蓝要去京城学习新技术，邻居想想自己家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都忍不住叹了声气。
等邻居一走远，晏桥的肩膀还是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左右看了看，晏桥他爸还是低声警告他：“你要是敢有这个想法我还抽你！”
虽然自己肯定是没有这个想法，晏桥还是忍不住给矮他半个个头的亲爸一个明晃晃的白眼，“到底才是你亲生的？”
晏桥他爸还是不放心，再三跟晏桥强调：“总之，你不能有这个想法。”他看晓晓就跟看自己女儿一样，做父亲的就看不得女儿小小年纪被别人家的臭小子惦记，不能想，一想就很想打人。
但是走着走着，晏桥他爸幽幽地来了一句：“要是晓晓满十八岁了，那时候她能看得上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晏桥：“”什么话都让你给说完了。
不过这个念头要不得，他劝他爸死了这条心，“我把晓晓当妹妹看，不会有这个想法的，你也用不着试探我。而且，人家家里有三个哥哥，有两个都是当兵的，我打不过人家，你死了这条心吧。”
“没打过你怎么就知道打不过了？平时看你和别人家打架不是挺厉害的吗？诶，说你两句就不耐烦，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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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这个时候，宋妍两只大眼睛瞪得就要冒出来一样，指着王瑶瑶就开始质问：“你谁啊？哪家的？刚刚你拦着我们家宋晓是不是想打架？”
王瑶瑶很快忍着疼,手肘撑地站了起来,来不及拍身上沾上的泥土，眼泪说来就来,只不过她不敢对着怒气汹汹的宋妍叫嚣，只面向宋晓发火，“你太过分了,居然叫你姐姐来打我，我也没对你怎么样，我要告诉你们班班主任！”
“打的就是你，我姐不来我照样打你！叫你乱说话！”
“你！你！”王瑶瑶半天说不上话来，但是突然眼睛一亮,脸上的表情就更加委屈了,抬步往后去。
顺着她的方向，宋晓和走过来的晏桥目光撞了个正着。不知道他看见了多少听见了多少，但此刻他却悠闲自在地摘了片从墙那边弯下来的芒果树叶子,冲她挥了挥，却在看到一脸惊喜委屈的王瑶瑶向他走去时，毫不犹豫立刻转身大步离去。
身后王瑶瑶小跑着跟过去。
宋晓猜测他应该没看到多少,毕竟刚刚王瑶瑶背对巷口站着，就面向的晏桥那个方向，要是他早来了肯定会被王瑶瑶一眼看见。
烦人的人走了,宋妍的暴脾气还没有散下去，转身就冲着宋晓发，“你不会是因为那个叫晏桥的和人家打架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看刚刚那女生追上去的神情，肯定看上那个晏桥了。
宋晓翻了个白眼，“我有这么无聊吗？”
“你没有最好。”宋妍还是一脸狐疑地盯着宋晓。
俩人往回走没多久，宋晓想到刚刚王瑶瑶盯着她胸口看的那个表情，前后左右地环顾，见她们周围没有人，就拉着宋妍的手臂小声地问：“五姐，我胸口那最近疼得厉害，还变大了，有没有办法不疼啊？”
还以为她悄悄跟上来是要说什么大秘密，结果是问这个？！
宋妍瞥了一眼她胸口，嘲笑道：“家属大院修好的那段路都没你平，就这还变大了？”
“我拿布勒了一圈。”
“你脑袋里装的是不是浆糊？”宋妍气得拍了下她的胳膊，又拉着她加快脚步，“走快点，回去再说！”
回家后得到了宋妍“过来人”的经验，宋晓趁着还没有回学校把自己穿里面的小背心给改了。
她周一回学校，刚下楼就看到了晏雨湘骑车过来等她。于是就抛下了宋妍和李秋月快速坐上了晏雨湘的后座。
只不过这次晏雨湘看到宋晓，目光里带着歉然，“晓晓，王瑶瑶是不是找你说了些奇怪的话？”
“你都知道了？”
“她昨天莫名其妙地跟着我哥跑回家，我哥想把她拦门外，她就在外边哭，我妈妈就让她进来说话了。你猜她说什么，一来就说要和我哥谈对象，把我奶奶气得都上火了。”另外还说了她哥对宋晓有意思之类的话，太不好听，晏雨湘就没详细说出来。
这个也太难以理解了。
“晏奶奶还好吗？”
“没事，奶奶也就当时气一气，我妈去找她爸妈了，不过”晏雨湘犹豫了下，跟着叹了声气，“说她可恨吧，她也可怜。亲妈走得早，来了个后妈面甜心苦，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和善人，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确实是这样。”
宋晓不赞同这个说法，她爸妈也都当了后爸后妈，虽然没有像对自己亲生的孩子那么关心继子继女，但是也没有虐待人，一家人总的来说还是相处融洽的。
很快晏雨湘就自觉自己说错话了，想到宋晓家里的关系，就赶紧跟她道歉。不过宋晓也知道她有口无心，也就是话赶话说到了而已。
“王瑶瑶那个后妈真是恶毒，想把王瑶瑶嫁到她娘家，还是花州市最偏远的一个小地方，我听我奶奶说那个地方进去了，要出来都难，山路十八弯不说，到处悬崖峭壁，里面的人基本不会往外走。而且王瑶瑶都没见过那个男的，她后妈就收了人家的彩礼钱，要不是王瑶瑶在我家又哭又闹的，别人还不知道呢。”
好不容易回到城里生活，刚刚对未来有了幻想，却又要被宣判打回原形，但凡有点脾气的都不甘心吧。
“所以她就想和你哥谈对象，嫁给你哥了就不用被后妈嫁到山里去？”
“呃，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估计也是对我哥有点好感，然后又被家里逼得急了，才会这么做吧。诶，你说她那后妈是不是有病，家里也不差钱，你看看王瑶瑶穿的用的也不差，听说那男方家给的彩礼钱都没多少，图啥呢？”
宋晓摇摇头，她也是不能理解这到底图啥？
“现在呢？你妈妈找了王家的人过来说了，现在怎么样了？”
“我妈和我爸上门去找她家大人的，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后来王瑶瑶直接在她家门口闹开了，说她爸和后妈像卖女儿，要去公安局报案，巷子里的人现在都知道了，她家里要是还敢把她嫁出去，肯定要被人唾骂死。”晏雨湘说到最后竟还觉得有些解气。
这种卖女儿的事情，也从来都不是什么稀罕事。宋晓在家属大院听人唠嗑时就没少听，大多都是家里穷或者是女儿多儿子少的，就把女儿当货物一样拿去换钱。
她也同情王瑶瑶倒霉摊上这么个亲爸和后妈，但是她昨天说的那些话也让她很生气，要不是王瑶瑶走得快，她肯定要撸袖子打人了。“那她说的那些话呢？她不会在学校里乱说吧？”
“她敢？！我哥说了她要是敢出去乱造谣管她是不是个女的照样收拾。”晏雨湘一想起她哥昨天出去买白糖没买成，反而是像被狗追一样跑回家去快速把院门给关起来，那个避之不及的样子也是怪好笑的。
“你放心，我哥都说得清清楚楚的，至于王瑶瑶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猜她也不敢在外边乱说。之前跟着我们一起玩，见我哥没说重话，就以为是对她有好感，现在她自己看清了，估计也不会继续来找我们。再说了，我哥很快就要去京城了，几年见不着面，不用别人劝，她自己都会想开的，总不可能为了我哥白等几年吧？”
说的也是。宋晓只要一想起自家大哥的那件事，就也知道时间和距离也是道坎，不是所有人都能扛过去的。
想了又想，宋晓试探地问道：“你哥真的没有说过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吧？”主要是上次他说的那句“怎么，还想当老婆啊”真的很吓人。
晏雨湘着急地刹车停靠在路边，回过头来解释：“肯定没有！我哥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都怪沈浪那个大嘴巴，从小嘴上就没个把门，什么都乱说，他的话什么都不能信。晓晓，你别误会我哥，他真的没有说过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晏桥确实也不是那种会乱说的人，只要他不嘴瓢。
“真的！晓晓你相信我，我哥真的没有说过！昨天我哥还去找沈浪了，都是沈浪自己乱说的，他，诶呀，这个大嘴巴，不想王瑶瑶整天去堵人，就瞎说了一句。”
“你哥怎么就和沈浪交了朋友呢？”真的是不靠谱。
一听这个语气，晏雨湘就知道宋晓肯定是不计较这件事情了，当下就开始骂起了沈浪，“你放心，我哥肯定要揍他一顿，不然下次还说话没分寸。要不是小时候我哥被人贩子抓住了，沈浪碰见了过来帮忙，我哥才不搭理他。就他这个大嘴巴，不知道被挨过多少打。”
“你哥还被人贩子抓过啊？”
话题转得太快，晏雨湘就跟着聊到了小时候的事情上。
周二就开始考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了，她们要回学校上这学期的最后一天课。但是晏桥今天要去未来工作的单位那儿办一些手续，今天是请了假的。
早上收拾好跟着他爸出门，走了没两步路，走在前边的他爸突然回头来看他，像是要在他脸上盯出一个窟窿来，就在他不明觉厉地抬手摸脸的时候，他爸终于开口了，“你在学校真的没谈对象吧？”
这句话从昨天问到现在，他奶奶他爸他妈还有他妹，轮流问，反复问，都不记得问过多少次了，晏桥不耐烦地摇头，“都说没有了，你就不能相信我？我发誓，我要是在学校，不对，我要是在这之前谈过对象，我天打五雷轰我”
“行了行了，老天没空管你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晏桥他爸很快就制止了他的发誓，但又接着问：“那我换个问题，你是不是对晓晓有意思？你瞪我做什么？被我猜中了恼羞成怒？我跟你讲你个小王八蛋，你要是敢有这种想法看我不”抬起的手正要抽下去，却看到隔壁家有人正好开门出来，他赶紧换了个笑脸，乐呵呵地把要抽下去的手缓了缓，变成轻轻拍了拍晏桥的手臂，完全一副爷俩好的模样。
邻居家没有怀疑，就觉得这晏家父子俩个还是那么亲近，而且子承父业，晏桥眼看着就要进他爸的那个单位工作了，甚至还青出于蓝要去京城学习新技术，邻居想想自己家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都忍不住叹了声气。
等邻居一走远，晏桥的肩膀还是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左右看了看，晏桥他爸还是低声警告他：“你要是敢有这个想法我还抽你！”
虽然自己肯定是没有这个想法，晏桥还是忍不住给矮他半个个头的亲爸一个明晃晃的白眼，“到底才是你亲生的？”
晏桥他爸还是不放心，再三跟晏桥强调：“总之，你不能有这个想法。”他看晓晓就跟看自己女儿一样，做父亲的就看不得女儿小小年纪被别人家的臭小子惦记，不能想，一想就很想打人。
但是走着走着，晏桥他爸幽幽地来了一句：“要是晓晓满十八岁了，那时候她能看得上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晏桥：“”什么话都让你给说完了。
不过这个念头要不得，他劝他爸死了这条心，“我把晓晓当妹妹看，不会有这个想法的，你也用不着试探我。而且，人家家里有三个哥哥，有两个都是当兵的，我打不过人家，你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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