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挑破
意秾不知道她感兴趣的那棵“神树”也正惦记着她。
她正在哄席昀演反派。
今天早上。
小云果把她的宝贝果干分给小艺吃，小艺又乖巧地把果干分给陆洋爸爸——陆洋已经正式收养了小艺。
陆洋扬眉吐气，跟大家炫耀了一圈，最后道：“诶呀这可不容易，想当初能得到小云果主动送果干的可只有徐姐和大小姐了。这回我也沾到我闺女的光了。”
大家都被他逗笑了。
钱枫问：“当初不是席哥把小云果救出来的吗，怎么小云果好像还有些怕席哥的样子，按理说，小云果这果干也该有我席哥一份啊？”
于是陆洋便添油加醋地讲起了当初在江州，席昀深入敌营，演反派演得惟妙惟肖，把夏老大骗得团团转的事。
小云果怕席昀，那也是有原因的。
意秾听了之后很好奇席昀假装起反派的样子。
席昀在意秾面前一直都是温柔贴心百依百顺的样子，就连意秾想看他穿女装，他都在意秾的百般纠缠下答应了，因此意秾一度认为他太温柔太好欺负了。
现在知道席昀还有另一面，那另一面听起来还很酷，她就很遗憾自己没有见到过了。
在席昀面前，意秾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收敛。
她理直气壮地要求席昀再表演一次给她看。
“圆圆，你就演一个给我看看嘛，我都没见过你那个样子啊。”
席昀叹口气，抬步想走。心上人好奇心太重怎么办？愁。
意秾堵到席昀面前：“你就随便说两句话嘛，只有我一个人看，我绝对不跟别人说，也不会笑话你。”
席昀按了按眉心，有些无奈道：“真的那么想看？”
意秾期待地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席昀眼神忽然变了。
他的眼神依然温柔，却好像又掺杂了什么别的东西，定定地看着意秾。
意秾被他看得心里一紧，下意识有些慌乱，想要别开眼，却又有些不甘心，于是强撑着跟席昀对视，渐渐地，她被席昀的眼睛夺去了心神。
圆圆的眼睛好黑啊，他的睫毛也好长，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好专注，被他这么看着，她好似产生了一种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的错觉……
他的手指有点凉……等等，手指？
意秾后知后觉发现席昀正慢慢地用手指轻轻地蹭她的脸颊，那温凉的手指一点点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带来一种奇异的感受，让她有些想要避开，又想按住他的手，让他不要离开。
“意意，圆圆对你好吗？”耳畔的声音低沉悦耳。
意秾有些迷糊地点头：“好，圆圆最好了。”
轻笑声在耳畔响起，好像小羽毛一样挠在意秾耳膜，痒痒的，却又说不出是哪里痒，意秾听到席昀温柔低哑的声音：“圆圆这么好，意意不要走好吗？”
意秾被席昀的声音蛊得脑子乱成一锅粥，模模糊糊地想：我什么时候要走了？
席昀紧接着又道：“永远别离开我，你再也不能摆脱我……意意笑得那么好看，只笑给我看好不好？”
“好……”
席昀的眼神暗了暗，脸上的神色忽然飞快褪去。
他的手从意秾的脸颊上放下，又顺了顺意秾的头发，神色如常地笑道：“好了，看也看过了，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吧。乖，出去坐一会儿，早餐马上就好了，你……”
“席圆圆！”
意秾眼睛冒火地看着席昀，直接挑破道：“每次都是撩了就跑，跑了又撩！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
席昀看着意秾脸上分外生动的表情，有些出神。她一直都是这么明媚肆意啊，这让他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长相娇俏甜美的小女孩儿一见面就朝他笑：“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
席昀幼时性格就文静，比起跟其他孩子一起玩闹，他更愿意一个人待在角落里看书。
他眉目精致，比一些女孩子都还要清秀，再加上年纪小，长相就有些雌雄莫辨。
那天他穿了一件天蓝色的针织毛衣，这样的衣服不怎么凸显性别，就被意秾一眼认成了女孩子。
寻常男孩子被认成女孩儿，通常都要大发雷霆，席昀却只是看意秾一眼，平静道：“我不是妹妹，我是男生。”
小意秾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道：“对不起嘛，那你是哥哥还是弟弟呢？”
“你在看什么书啊，好看吗？”
“你为什么不跟大家一起玩呢？哦，我知道了，你也觉得他们有点吵是吗？”
……
小席昀被打扰了也不生气，一句一句认真地回答小意秾的问题，一点也没有不耐烦，小意秾就觉得，这个小哥哥好温柔哦，这样很容易被欺负的。
于是，小意秾道：“圆圆，你的脾气太好了，这样容易被欺负的。不过没关系，有我保护你，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意秾自诩自己重活一世，比小哥哥大太多，有责任照顾好容易被欺负的邻居小哥哥。
她却忘了，自己当时因为神魂太强大，与身体不相容，导致自己时不时生病，在别人看来，她才是需要被照顾的那一个。
小意秾打定了主意照顾圆圆，一有时间就跟着他。
席昀也渐渐习惯了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
在发现小尾巴身体不好容易生病，又喜欢把自己的东西到处乱放，还娇气又挑嘴之后，他渐渐学会了照顾小尾巴，帮她围好松了的围巾，帮她搭配好温暖又漂亮的小衣服，帮她整理书桌，做她喜欢吃的点心……
意秾一直以来都活得肆意又明媚。
她喜欢笑，高兴的时候笑，难过的时候笑，生气的时候笑，没事的时候也爱笑。
用意秾的话来说，“高兴的时候当然要笑啊，难过生气的时候也要笑，这样别人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你笑了，气的就是别人了……”
意秾说这话的时候，席昀突然觉得她好像离自己很远，让他有一种害怕她离开的恐慌。
席昀一直都知道意秾有秘密，他有时候会想，到底经历过什么，意秾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会对“笑”有着这样的理解。
意秾有时候会撒娇耍赖，也胡搅蛮缠过。
席昀却觉得，她连胡搅蛮缠的样子都那样可爱。
他喜欢看她笑，喜欢追着她跑，喜欢照顾她，喜欢听她撒娇……
从五岁到十八岁，他看着她长大，看着她眉眼间逐渐有了少女的影子，有越来越多的人被她吸引，围着她转……
十八岁的席昀发现，他对这个明媚肆意的女孩有了不属于友情的向往。他想要私藏她的笑容，让她只为他笑，只对他闹……
他藏起别人送给她的情书，不动声色地拉近两人的距离，让她习惯身边永远有他的存在……
直到末世降临。
在朝不保夕的末世里，他有多害怕某一天，两人就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他再不能对心爱的女孩说一句“我喜欢你，我爱你”。
回到洛城的一路上，他一直在想，等他再见到她，他一定要说出自己的心意，不管她愿不愿意，也要用尽全力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可是再见到意秾，看到她眼神里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亲近，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其实察觉到意秾对他有好感，可是这样的好感，到底是出于男女之情，还是出于朋友之谊呢？
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一点：在他自己的布局下，意秾跟他相处的模式早就超过了朋友之间的那个度，那么，意秾对自己有好感，有多少是因为习惯了这种模式呢？
那么有一天，她突然从这种模式里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不是真的喜欢他，他又要怎么办？
他悲哀地发现，他自己亲自模糊了朋友和爱人之间的界限，最后却又把自己困在这个界限里。
因此，他现在只能一遍遍小心试探着、撩拨着意秾的感情，却又像个懦夫一样不敢挑破。
看着女孩儿眼中的怒火，他轻轻地道：“喜欢的啊……可是意意，你对我，是朋友之间的亲近，还是恋人之间的心动呢？我是个懦夫，不能接受得到了再失去。”
意秾莫名其妙道：“什么跟什么啊，我跟你，当然是既有友谊，又有心动啦。你都没跟我在一起过，怎么就想到什么得到和失去啦？”
席昀愣了一下：“那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你对我的好感是基于过于亲近的友谊产生的，你对其他人产生了心动……”
意秾板着脸敲了下席昀的头：“友谊发展成的爱情就不叫爱情吗？还有啊，席圆圆你怎么这么不自信，我都跟你这么优秀的人在一起了，怎么还会对其他人心动？其他人会比你对我还好吗？席圆圆，你可是以一己之力拔高了我择偶的眼光哦。”
席昀呆了一会儿，低低地笑了出来：“是我钻了牛角尖了。那意意，我是不是应该对你再好一些，让你再也看不上别人，永远都舍不得离开我？”
是他魔怔了。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他太紧张了，竟连这样的道理都没有想透。
意秾仰起头，骄傲道：“那是。”
席昀看着意秾晶莹灿亮的眸子，低下头，虔诚地在意秾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柔声道：“意意，我现在请你做我的女朋友，迟吗？”
意秾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跳起来在席昀的脸上亲了一下，轻快道：“迟了哦！现在该是我问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男朋友了。”
席昀把意秾搂在怀里，愉悦道：“乐意之至。”
“那，意意的男朋友，认识一下？”
“圆圆的女朋友，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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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哄席昀演反派。
今天早上。
小云果把她的宝贝果干分给小艺吃，小艺又乖巧地把果干分给陆洋爸爸——陆洋已经正式收养了小艺。
陆洋扬眉吐气，跟大家炫耀了一圈，最后道：“诶呀这可不容易，想当初能得到小云果主动送果干的可只有徐姐和大小姐了。这回我也沾到我闺女的光了。”
大家都被他逗笑了。
钱枫问：“当初不是席哥把小云果救出来的吗，怎么小云果好像还有些怕席哥的样子，按理说，小云果这果干也该有我席哥一份啊？”
于是陆洋便添油加醋地讲起了当初在江州，席昀深入敌营，演反派演得惟妙惟肖，把夏老大骗得团团转的事。
小云果怕席昀，那也是有原因的。
意秾听了之后很好奇席昀假装起反派的样子。
席昀在意秾面前一直都是温柔贴心百依百顺的样子，就连意秾想看他穿女装，他都在意秾的百般纠缠下答应了，因此意秾一度认为他太温柔太好欺负了。
现在知道席昀还有另一面，那另一面听起来还很酷，她就很遗憾自己没有见到过了。
在席昀面前，意秾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收敛。
她理直气壮地要求席昀再表演一次给她看。
“圆圆，你就演一个给我看看嘛，我都没见过你那个样子啊。”
席昀叹口气，抬步想走。心上人好奇心太重怎么办？愁。
意秾堵到席昀面前：“你就随便说两句话嘛，只有我一个人看，我绝对不跟别人说，也不会笑话你。”
席昀按了按眉心，有些无奈道：“真的那么想看？”
意秾期待地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席昀眼神忽然变了。
他的眼神依然温柔，却好像又掺杂了什么别的东西，定定地看着意秾。
意秾被他看得心里一紧，下意识有些慌乱，想要别开眼，却又有些不甘心，于是强撑着跟席昀对视，渐渐地，她被席昀的眼睛夺去了心神。
圆圆的眼睛好黑啊，他的睫毛也好长，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好专注，被他这么看着，她好似产生了一种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的错觉……
他的手指有点凉……等等，手指？
意秾后知后觉发现席昀正慢慢地用手指轻轻地蹭她的脸颊，那温凉的手指一点点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带来一种奇异的感受，让她有些想要避开，又想按住他的手，让他不要离开。
“意意，圆圆对你好吗？”耳畔的声音低沉悦耳。
意秾有些迷糊地点头：“好，圆圆最好了。”
轻笑声在耳畔响起，好像小羽毛一样挠在意秾耳膜，痒痒的，却又说不出是哪里痒，意秾听到席昀温柔低哑的声音：“圆圆这么好，意意不要走好吗？”
意秾被席昀的声音蛊得脑子乱成一锅粥，模模糊糊地想：我什么时候要走了？
席昀紧接着又道：“永远别离开我，你再也不能摆脱我……意意笑得那么好看，只笑给我看好不好？”
“好……”
席昀的眼神暗了暗，脸上的神色忽然飞快褪去。
他的手从意秾的脸颊上放下，又顺了顺意秾的头发，神色如常地笑道：“好了，看也看过了，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吧。乖，出去坐一会儿，早餐马上就好了，你……”
“席圆圆！”
意秾眼睛冒火地看着席昀，直接挑破道：“每次都是撩了就跑，跑了又撩！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
席昀看着意秾脸上分外生动的表情，有些出神。她一直都是这么明媚肆意啊，这让他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长相娇俏甜美的小女孩儿一见面就朝他笑：“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
席昀幼时性格就文静，比起跟其他孩子一起玩闹，他更愿意一个人待在角落里看书。
他眉目精致，比一些女孩子都还要清秀，再加上年纪小，长相就有些雌雄莫辨。
那天他穿了一件天蓝色的针织毛衣，这样的衣服不怎么凸显性别，就被意秾一眼认成了女孩子。
寻常男孩子被认成女孩儿，通常都要大发雷霆，席昀却只是看意秾一眼，平静道：“我不是妹妹，我是男生。”
小意秾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道：“对不起嘛，那你是哥哥还是弟弟呢？”
“你在看什么书啊，好看吗？”
“你为什么不跟大家一起玩呢？哦，我知道了，你也觉得他们有点吵是吗？”
……
小席昀被打扰了也不生气，一句一句认真地回答小意秾的问题，一点也没有不耐烦，小意秾就觉得，这个小哥哥好温柔哦，这样很容易被欺负的。
于是，小意秾道：“圆圆，你的脾气太好了，这样容易被欺负的。不过没关系，有我保护你，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意秾自诩自己重活一世，比小哥哥大太多，有责任照顾好容易被欺负的邻居小哥哥。
她却忘了，自己当时因为神魂太强大，与身体不相容，导致自己时不时生病，在别人看来，她才是需要被照顾的那一个。
小意秾打定了主意照顾圆圆，一有时间就跟着他。
席昀也渐渐习惯了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
在发现小尾巴身体不好容易生病，又喜欢把自己的东西到处乱放，还娇气又挑嘴之后，他渐渐学会了照顾小尾巴，帮她围好松了的围巾，帮她搭配好温暖又漂亮的小衣服，帮她整理书桌，做她喜欢吃的点心……
意秾一直以来都活得肆意又明媚。
她喜欢笑，高兴的时候笑，难过的时候笑，生气的时候笑，没事的时候也爱笑。
用意秾的话来说，“高兴的时候当然要笑啊，难过生气的时候也要笑，这样别人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你笑了，气的就是别人了……”
意秾说这话的时候，席昀突然觉得她好像离自己很远，让他有一种害怕她离开的恐慌。
席昀一直都知道意秾有秘密，他有时候会想，到底经历过什么，意秾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会对“笑”有着这样的理解。
意秾有时候会撒娇耍赖，也胡搅蛮缠过。
席昀却觉得，她连胡搅蛮缠的样子都那样可爱。
他喜欢看她笑，喜欢追着她跑，喜欢照顾她，喜欢听她撒娇……
从五岁到十八岁，他看着她长大，看着她眉眼间逐渐有了少女的影子，有越来越多的人被她吸引，围着她转……
十八岁的席昀发现，他对这个明媚肆意的女孩有了不属于友情的向往。他想要私藏她的笑容，让她只为他笑，只对他闹……
他藏起别人送给她的情书，不动声色地拉近两人的距离，让她习惯身边永远有他的存在……
直到末世降临。
在朝不保夕的末世里，他有多害怕某一天，两人就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他再不能对心爱的女孩说一句“我喜欢你，我爱你”。
回到洛城的一路上，他一直在想，等他再见到她，他一定要说出自己的心意，不管她愿不愿意，也要用尽全力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可是再见到意秾，看到她眼神里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亲近，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其实察觉到意秾对他有好感，可是这样的好感，到底是出于男女之情，还是出于朋友之谊呢？
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一点：在他自己的布局下，意秾跟他相处的模式早就超过了朋友之间的那个度，那么，意秾对自己有好感，有多少是因为习惯了这种模式呢？
那么有一天，她突然从这种模式里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不是真的喜欢他，他又要怎么办？
他悲哀地发现，他自己亲自模糊了朋友和爱人之间的界限，最后却又把自己困在这个界限里。
因此，他现在只能一遍遍小心试探着、撩拨着意秾的感情，却又像个懦夫一样不敢挑破。
看着女孩儿眼中的怒火，他轻轻地道：“喜欢的啊……可是意意，你对我，是朋友之间的亲近，还是恋人之间的心动呢？我是个懦夫，不能接受得到了再失去。”
意秾莫名其妙道：“什么跟什么啊，我跟你，当然是既有友谊，又有心动啦。你都没跟我在一起过，怎么就想到什么得到和失去啦？”
席昀愣了一下：“那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你对我的好感是基于过于亲近的友谊产生的，你对其他人产生了心动……”
意秾板着脸敲了下席昀的头：“友谊发展成的爱情就不叫爱情吗？还有啊，席圆圆你怎么这么不自信，我都跟你这么优秀的人在一起了，怎么还会对其他人心动？其他人会比你对我还好吗？席圆圆，你可是以一己之力拔高了我择偶的眼光哦。”
席昀呆了一会儿，低低地笑了出来：“是我钻了牛角尖了。那意意，我是不是应该对你再好一些，让你再也看不上别人，永远都舍不得离开我？”
是他魔怔了。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他太紧张了，竟连这样的道理都没有想透。
意秾仰起头，骄傲道：“那是。”
席昀看着意秾晶莹灿亮的眸子，低下头，虔诚地在意秾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柔声道：“意意，我现在请你做我的女朋友，迟吗？”
意秾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跳起来在席昀的脸上亲了一下，轻快道：“迟了哦！现在该是我问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男朋友了。”
席昀把意秾搂在怀里，愉悦道：“乐意之至。”
“那，意意的男朋友，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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