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103章
向灵烟转头看向厉觉兰，眸色严寒：“我想问问寒梅谷这位道友，你们寒梅谷如今的掌门是钟清珏，就算来问也是她来问，你们把她怎么了？”
厉觉兰感受到她一身剑修大能的威压，握剑的手不禁微微痉/挛起来：“这是我寒梅谷门内之事，钟清……钟掌门闭关修炼，将门内事务全部交托于我，三年前我师尊被你徒弟杀了，你不杀他，却将他逼入十境炼狱，我今日倒想问问你，你故意放走云叶暮，打算如何向先师交代？还有我寒梅谷绝学清心普善咒，你私占了这么久，打算何时归还？”
寒梅谷众弟子一听，立马齐声喊道：“还我秘籍，还我秘籍，还我秘籍……”
楚尧忧心地看了向灵烟一眼，当初辜竹筠殒道时，并未留下清心普善咒内章，但五派上下都知道，辜竹筠早就将此绝学传与向灵烟。
按理说向灵烟在辜竹筠身死魂消后应该物归原主，将秘籍交还给钟清珏，可是向灵烟压根没有归还的意思，还躲起来独自修行了三年，这种行为在其他门派眼中看来，着实很无耻。
向灵烟听了这些话，却完全不为所动，她盯着厉觉兰说道：“清心普善咒是寒梅谷绝学，我向灵烟从未想过占为己有，但是这个功法的传承有些诡异，我闭关三年，依然找不到传承办法，倘若你们寒梅谷想要回去，就让你们的钟掌门来找我。”
厉觉兰咬牙讽刺道：“这些都是你不想归还的借口罢了，向灵烟，你以为如今五派上下还有多少人会信你？不说其他的，当初云叶暮显露真身，杀了我师尊，你却逼他跳入十境炼狱，云叶暮是天魔一族的血脉，怎么会冲不出十境炼狱，你如此保他性命，要作何解释！”
向灵烟抬头道：“无可解释。”
四周寂然一片，厉觉兰也愣住了，她原本以为向灵烟有一堆花言巧语等着驳斥她，没想到却是这么简单干脆的一句。
“你！”厉觉兰将剑柄对准她，“我今日就算拼上一死，也要为我师尊报仇！”
“你要报仇，就自己单独找我报，不必带上你这群寒梅谷同门。”
“……”厉觉兰被她怼的的面色铁青，向灵烟哼了一声，上前一步面向众人：“你们做了这么大的局，做了这么精心的布置，来演这么一场真情实感的戏，我和我父亲似乎辩无可辩了。不过我已经明白你们的来意了，我也坦白说一句，五方印的位置只有我向灵烟一人知道，我父亲一无所知，你们想做什么冲我一个人来就好，不要带上其他无关之人。”
正在此时，润宸带着灵兽峰几千灵兽从空中飞来，各种灵兽围绕四周，喷火的喷火，龇牙的龇牙，嘶吼的嘶吼，似乎都等着润宸的命令，酝酿着自己压抑已久的战斗力。
四派弟子看见这些兽/性大发的灵兽，纷纷露出怯意。
灵兽饲养需要得天独厚的地形条件，需要一批擅长此道的修士，需要强大的天然灵力场压抑兽/性，五派之中只有逍遥派同时具备这三个条件，其他门派从未见过这么多的灵兽一起出动。
润宸站在火麒麟头上，对着向灵烟喊道：“师叔，我逍遥派上下一心，你想把自己一个人交代出去来保全其他人，没有这个道理，今日他们要打便打，我润宸奉陪到底。”
向灵烟望着立于丛丛火焰中的润宸，初次见面她只觉得这人花里胡哨，长得太过于秀美，没想到脾气却和他养的那些灵兽一样，都是一点就炸。
向灵烟笑了笑，在这样的情况下听着润宸这番话，莫名觉得很暖心。
可是润宸完全信任她，逍遥派其他弟子就未必了，经过方才一连串的栽赃陷害，许多弟子都变得犹疑起来，不知道该相信谁才好。
向灵烟对楚尧说道：“掌门，把我交出去吧，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楚尧握紧拳头：“可是他们一定想尽办法折磨你，逼你说出五方印位置。”
向灵烟点头道：“我知道，但是五派不能自相残杀，我不知道他们中间谁是搅浑水的，谁是被迷惑的，但是今天要是打起来，就正合了他们的意，还有，我觉得叶静虚可信。”
最后这句话，向灵烟放低了声音，只有楚尧一人听见。
楚尧眉头紧锁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明白，你自己……一定要撑住，我一定会设法救你。”
“好。”向灵烟轻轻一笑，略带苦涩，向清天也看明白了如今的局面，没有阻拦她。
“灵烟，你长大了，懂的权衡大局了，为父没什么好说的，你自珍重。”
向灵烟“嗯”了一声，对向清天露出一个轻松明快的笑，便召唤出清霜剑，跳上剑身：“我先去天问台恭候诸位，你们要问什么，就到天问台问吧。”
说罢，便持剑飞走，越羽生怕她跑了，立刻御剑赶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身上的气势瞬间泄了一半。
修真界凡是犯了大错的，都会被关到天问台进行五方会审，向灵烟完全依循祖制办事，倒让他们不好发难了。
楚尧望着向灵烟远去的背影，握紧拳头，抱拳向叶静虚和段无双行礼：“你们要审问向氏父女，向灵烟已经自请去天问台，至于我师尊向清天，他如今年事已高，受不起天问台雷刑，我作为逍遥派掌门会亲自审问他，倘若二位疑我徇私，可以留下来和我一同审问。”
段无双和叶静虚相视一眼，段无双说道：“既如此，叶宫主便留下来同楚掌门一道审问吧，向灵烟狡诈善变，我要亲自去天问台审她。”
叶静虚点点头：“既如此，天问台那边就交给段岛主了。”
两人言毕，这件事就算了结了，四派弟子渐渐撤走，逍遥派上下也在楚尧的命令下各归其位，除了叶静虚外，其他四派首领皆奔向灵烟而出。
……
向灵烟独自坐于天问台刑台上，她在内府中见识过这个地方，看见过袁南衣的惨状，可是眼下却并不畏惧。
刑台上的锁链宛如灵蛇一般缠绕在她身上，因为向灵烟没有反抗，铁链并没有洞/穿身体，只在周身上下游走。
那铁链中有强大的禁制，被铁链缠绕后，向灵烟顿觉身体疲软，使不出一点力气。
越羽、厉觉兰和段无双都围在她周围，可是没人开口审问，似乎在等待什么。
就连天问台必备的雷刑，也没有落下。
“你们在等什么，等你们真正的主人吗？”向灵烟讥笑道。
“你闭嘴，一会儿有你受的。”越羽瞪大眼睛呵斥道，“向灵烟，当初南垣岛上，你当着天下人的面贬低我，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向灵烟没有应他，反而看向段无双：“段岛主，既然你站在这里，看来我猜得不错。”
“你在猜什么？”段无双已经没有方才的冷肃感，一派斯文模样。
“当初南垣岛上，就算云叶暮闯入禁地，杀了你门派中人，那报信之人按规矩也该私下呈报，不该在众人面前说出来，而且探视蛛好巧不巧只看到他救走清木长老，漏了后面一段，你们南垣岛专注法器几千年，不可能做出只录一半的假冒伪劣吧？”
“假冒什么？”段无双没听懂最后那个词，但是大致意思是明白了。
他哼笑一声：“向灵烟，你既已来到这里，我也没什么好伪装的了，一会儿你见到大长老的时候，好好说话，把该交代的交代了，我念在同为五派道友的情分上，会帮你求情的。”
“大长老？”向灵烟问道，“是赤炎天吗？”
话音还未落，宽大的石门处黑烟滚滚，一群人从黑暗中走出，为首三人全是向灵烟的旧识别。
赤炎天、随无暨、石佛手。
后面跟着一群长相奇怪的魔族，他们好奇地盯着向灵烟看，像是在看一个可口的猎物。
向灵烟看见石佛手的时候，心里倏然一紧。
石佛手半身是沙，半身是人，双眼赤黑，像是要吃人一般。向灵烟明白，他已经完全被魔物控制了。
看见他这个模样，向灵烟不禁想起未来的自己，浑身寒凉。
“拜见大长老。”段无双、厉觉兰和越羽同时跪下，赤炎天摆摆手，三人方才站起来。
“大长老，人我们已经带来了，可是他们父女二人自请审问，我们没有借口再攻打逍遥派。”段无双说道。
向灵烟看见三人模样，不禁冷笑起来：“好好的掌门不做，去做魔族的走狗，段岛主，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段无双没有应她，他低头躬身面向赤炎天。赤炎天如今已经不戴面具了，他走到向灵烟面前，说道：“向灵烟，我们又见面了。”
“赤炎天，你为了今天，想必准备很久了吧。”
“是啊，久到你还未出世，我就等着了，当年你们这帮正道人士对南衣做过什么，我都要在你们身上讨回来。”
“既然如此，你骗袁南衣喝下噬心蛊，将她打造成魔族杀器，你欠她的，又要怎么讨？”
赤炎天顿时僵住，双眼直直看着向灵烟，似乎下一刻就要把她掐死一般。
“哼，你不过是为了逃避自己的错，把错都推到别人身上罢了，你猜如果袁南衣重活一回，还愿不愿意认识你。”
一双暴力的手狠狠掐住了向灵烟的脖颈，将她从坐的地方掐了起来，向灵烟浑身被缚，毫无反击之力，却紧闭双眼，不愿意展露一点弱态。
随无暨见他如此，正要阻拦，却没想一道黑影刮来，将他的发丝径直削去一半，黑影“砰”的一声插/向赤炎天后背，赤炎天即刻放开向灵烟，回身阻挡，那黑影爆出强光，往赤炎天手上一滑，刹那间血光四溅，赤炎天的手指被削的只剩下骨头。
黑影见了血，插入地面震颤不休，原来是一把通体发亮的重剑。
大家一看那把重剑，全都吓得跪下来，齐声道：“属下恭迎魔皇殿下。”
赤炎天止住血，也朝大门处跪下来，向灵烟看向门口，只见一个瘦高的身影慢慢踱步走了过来，他一身黑袍，背负双手，一脸冷冽，眼尾处的血色萦绕不散，让人一见便感受到一股难以言诉的危险血腥。
等他走到亮处，向灵烟看清他的模样，整个人瘫坐在刑台上，无声地望着他。
云叶暮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修长苍白的手指顺着那些铁锁滑下，铁索瑟缩着退了回去，云叶暮看着她那身大红喜服，轻声道：“我好像又把你的亲事搅没了，师尊，你不会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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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谷众弟子一听，立马齐声喊道：“还我秘籍，还我秘籍，还我秘籍……”
楚尧忧心地看了向灵烟一眼，当初辜竹筠殒道时，并未留下清心普善咒内章，但五派上下都知道，辜竹筠早就将此绝学传与向灵烟。
按理说向灵烟在辜竹筠身死魂消后应该物归原主，将秘籍交还给钟清珏，可是向灵烟压根没有归还的意思，还躲起来独自修行了三年，这种行为在其他门派眼中看来，着实很无耻。
向灵烟听了这些话，却完全不为所动，她盯着厉觉兰说道：“清心普善咒是寒梅谷绝学，我向灵烟从未想过占为己有，但是这个功法的传承有些诡异，我闭关三年，依然找不到传承办法，倘若你们寒梅谷想要回去，就让你们的钟掌门来找我。”
厉觉兰咬牙讽刺道：“这些都是你不想归还的借口罢了，向灵烟，你以为如今五派上下还有多少人会信你？不说其他的，当初云叶暮显露真身，杀了我师尊，你却逼他跳入十境炼狱，云叶暮是天魔一族的血脉，怎么会冲不出十境炼狱，你如此保他性命，要作何解释！”
向灵烟抬头道：“无可解释。”
四周寂然一片，厉觉兰也愣住了，她原本以为向灵烟有一堆花言巧语等着驳斥她，没想到却是这么简单干脆的一句。
“你！”厉觉兰将剑柄对准她，“我今日就算拼上一死，也要为我师尊报仇！”
“你要报仇，就自己单独找我报，不必带上你这群寒梅谷同门。”
“……”厉觉兰被她怼的的面色铁青，向灵烟哼了一声，上前一步面向众人：“你们做了这么大的局，做了这么精心的布置，来演这么一场真情实感的戏，我和我父亲似乎辩无可辩了。不过我已经明白你们的来意了，我也坦白说一句，五方印的位置只有我向灵烟一人知道，我父亲一无所知，你们想做什么冲我一个人来就好，不要带上其他无关之人。”
正在此时，润宸带着灵兽峰几千灵兽从空中飞来，各种灵兽围绕四周，喷火的喷火，龇牙的龇牙，嘶吼的嘶吼，似乎都等着润宸的命令，酝酿着自己压抑已久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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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灵烟对楚尧说道：“掌门，把我交出去吧，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楚尧握紧拳头：“可是他们一定想尽办法折磨你，逼你说出五方印位置。”
向灵烟点头道：“我知道，但是五派不能自相残杀，我不知道他们中间谁是搅浑水的，谁是被迷惑的，但是今天要是打起来，就正合了他们的意，还有，我觉得叶静虚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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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尧眉头紧锁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明白，你自己……一定要撑住，我一定会设法救你。”
“好。”向灵烟轻轻一笑，略带苦涩，向清天也看明白了如今的局面，没有阻拦她。
“灵烟，你长大了，懂的权衡大局了，为父没什么好说的，你自珍重。”
向灵烟“嗯”了一声，对向清天露出一个轻松明快的笑，便召唤出清霜剑，跳上剑身：“我先去天问台恭候诸位，你们要问什么，就到天问台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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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尧望着向灵烟远去的背影，握紧拳头，抱拳向叶静虚和段无双行礼：“你们要审问向氏父女，向灵烟已经自请去天问台，至于我师尊向清天，他如今年事已高，受不起天问台雷刑，我作为逍遥派掌门会亲自审问他，倘若二位疑我徇私，可以留下来和我一同审问。”
段无双和叶静虚相视一眼，段无双说道：“既如此，叶宫主便留下来同楚掌门一道审问吧，向灵烟狡诈善变，我要亲自去天问台审她。”
叶静虚点点头：“既如此，天问台那边就交给段岛主了。”
两人言毕，这件事就算了结了，四派弟子渐渐撤走，逍遥派上下也在楚尧的命令下各归其位，除了叶静虚外，其他四派首领皆奔向灵烟而出。
……
向灵烟独自坐于天问台刑台上，她在内府中见识过这个地方，看见过袁南衣的惨状，可是眼下却并不畏惧。
刑台上的锁链宛如灵蛇一般缠绕在她身上，因为向灵烟没有反抗，铁链并没有洞/穿身体，只在周身上下游走。
那铁链中有强大的禁制，被铁链缠绕后，向灵烟顿觉身体疲软，使不出一点力气。
越羽、厉觉兰和段无双都围在她周围，可是没人开口审问，似乎在等待什么。
就连天问台必备的雷刑，也没有落下。
“你们在等什么，等你们真正的主人吗？”向灵烟讥笑道。
“你闭嘴，一会儿有你受的。”越羽瞪大眼睛呵斥道，“向灵烟，当初南垣岛上，你当着天下人的面贬低我，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向灵烟没有应他，反而看向段无双：“段岛主，既然你站在这里，看来我猜得不错。”
“你在猜什么？”段无双已经没有方才的冷肃感，一派斯文模样。
“当初南垣岛上，就算云叶暮闯入禁地，杀了你门派中人，那报信之人按规矩也该私下呈报，不该在众人面前说出来，而且探视蛛好巧不巧只看到他救走清木长老，漏了后面一段，你们南垣岛专注法器几千年，不可能做出只录一半的假冒伪劣吧？”
“假冒什么？”段无双没听懂最后那个词，但是大致意思是明白了。
他哼笑一声：“向灵烟，你既已来到这里，我也没什么好伪装的了，一会儿你见到大长老的时候，好好说话，把该交代的交代了，我念在同为五派道友的情分上，会帮你求情的。”
“大长老？”向灵烟问道，“是赤炎天吗？”
话音还未落，宽大的石门处黑烟滚滚，一群人从黑暗中走出，为首三人全是向灵烟的旧识别。
赤炎天、随无暨、石佛手。
后面跟着一群长相奇怪的魔族，他们好奇地盯着向灵烟看，像是在看一个可口的猎物。
向灵烟看见石佛手的时候，心里倏然一紧。
石佛手半身是沙，半身是人，双眼赤黑，像是要吃人一般。向灵烟明白，他已经完全被魔物控制了。
看见他这个模样，向灵烟不禁想起未来的自己，浑身寒凉。
“拜见大长老。”段无双、厉觉兰和越羽同时跪下，赤炎天摆摆手，三人方才站起来。
“大长老，人我们已经带来了，可是他们父女二人自请审问，我们没有借口再攻打逍遥派。”段无双说道。
向灵烟看见三人模样，不禁冷笑起来：“好好的掌门不做，去做魔族的走狗，段岛主，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段无双没有应她，他低头躬身面向赤炎天。赤炎天如今已经不戴面具了，他走到向灵烟面前，说道：“向灵烟，我们又见面了。”
“赤炎天，你为了今天，想必准备很久了吧。”
“是啊，久到你还未出世，我就等着了，当年你们这帮正道人士对南衣做过什么，我都要在你们身上讨回来。”
“既然如此，你骗袁南衣喝下噬心蛊，将她打造成魔族杀器，你欠她的，又要怎么讨？”
赤炎天顿时僵住，双眼直直看着向灵烟，似乎下一刻就要把她掐死一般。
“哼，你不过是为了逃避自己的错，把错都推到别人身上罢了，你猜如果袁南衣重活一回，还愿不愿意认识你。”
一双暴力的手狠狠掐住了向灵烟的脖颈，将她从坐的地方掐了起来，向灵烟浑身被缚，毫无反击之力，却紧闭双眼，不愿意展露一点弱态。
随无暨见他如此，正要阻拦，却没想一道黑影刮来，将他的发丝径直削去一半，黑影“砰”的一声插/向赤炎天后背，赤炎天即刻放开向灵烟，回身阻挡，那黑影爆出强光，往赤炎天手上一滑，刹那间血光四溅，赤炎天的手指被削的只剩下骨头。
黑影见了血，插入地面震颤不休，原来是一把通体发亮的重剑。
大家一看那把重剑，全都吓得跪下来，齐声道：“属下恭迎魔皇殿下。”
赤炎天止住血，也朝大门处跪下来，向灵烟看向门口，只见一个瘦高的身影慢慢踱步走了过来，他一身黑袍，背负双手，一脸冷冽，眼尾处的血色萦绕不散，让人一见便感受到一股难以言诉的危险血腥。
等他走到亮处，向灵烟看清他的模样，整个人瘫坐在刑台上，无声地望着他。
云叶暮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修长苍白的手指顺着那些铁锁滑下，铁索瑟缩着退了回去，云叶暮看着她那身大红喜服，轻声道：“我好像又把你的亲事搅没了，师尊，你不会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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