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向灵烟听了这话，双目直直地看着云叶暮。
她怎么也没想到云叶暮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心里的纠结像藤曼一样疯狂扩张，瞬间侵占了心里的每一寸土地。
向灵烟后背发凉，全身力气像被人抽走了一半，她支撑着一只手放在案台上，微微喘气。
云叶暮看见她这样，有点不知所措，却不敢开口询问。
片刻过后，向灵烟才从口中艰难挤出几个字：“好，我答应你。”
云叶暮并不知道向灵烟说这番话需要多大的勇气，他只当向灵烟是在敷衍他，虽然这种敷衍也是他此刻唯一希求的。
云叶暮笑道：“谢师尊。”
他告退出去，合上马车的木门后苦笑着摇摇头，望着无边浩淼的夜空，有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向灵烟待他走远后，再也忍不住，大口喘着气，试图将火山迸发一般的心酸痛楚全都阻挡回去，眼里的泪润湿了眼眶，却始终没有落下一滴。
有时冷漠和云淡风轻，不过是刻意抹去了过往受过的万千折磨，她以为那些伤害已经消散风中，不值一提，没想到却是永远逃脱不掉的枷锁，一旦觉醒，又是一番蚀骨铭心。
【你已经很久没这样了，你还好吧。】
向灵烟默然不语，看着眼前灯影摇曳，灯火中，一个满头乱发，衣服脏乱的小孩在大街上晃着，呆滞又木然，手里还攥着她的养父母给她的啃了一半后扔掉的肉饼。
大街上灯火辉煌，充斥着各种欢歌笑语，甜蜜温情，小孩穿街而过，将一切看在眼里，面无表情地离开了人群。
那天晚上养父母告诉她，他们怀了自己的孩子，不能继续养她了…
向灵烟：“虽然以前也有过，但这一次很奇怪，来得太突然，好像完全不受控制一样。”
【奇怪，时间越久应该越淡忘才是，怎么会这样？】
向灵烟摇摇头，云叶暮的话，戳到了她内心深处最久远的伤痛。
但是刚才喷涌而出的绝望有些反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好像从惜花娘娘那里出来后，她就一直心绪不宁，难道那几个黑衣女输给她的血里有古怪？
向灵烟决定等论道大会结束后，回逍遥派找灵药峰峰主好好检查检查。
“可能是那个清心普善咒太伤脑，损害了脑神经，麻烦把这个算作工伤，等任务结束我会向系统仲裁庭申请相关赔偿。”
【……告辞，回见。】
“切，抠抠索索的穷酸。”向灵烟腹诽几句，终于熄灯睡觉，只是她无法合眼，还想着刚才那股排山倒海的绝望情绪是怎么回事。
又行了数日，一行人终于来到此行的目的地：南垣岛。
南垣岛分为外岛和内岛，外岛上人如潮涌，十分热闹，除了五大派弟子，还有许多前来观战的小门小派，以及像许锦莜曦这样纯粹看热闹的路人。
南垣岛的弟子身着蓝色校服，忙着引领四方来客。
从外岛通往内岛的水域上，布置了强大的结界，无关人士都无法进入，许锦莜只能眼巴巴看着云叶暮坐在南垣岛特制的船只驶向内岛，渐渐消失在海面上。
云叶暮在船上就能感觉到白夭越来越无法自抑的情绪，他到无人处抖了抖衣袖，又加强了一道封印，示意藏在里面的白夭冷静。
白夭收到他的指示后，果然慢慢安静下来。
古宁悦和其他同门都望着船外，其他四派的弟子有天上飞的，有海上踏水的，也有像他们这样规规矩矩坐船的，五种不同的校服在各处飞扬，热闹非凡。
向灵烟坐在vip船舱里看着外面的风景，心情大好，一路上的舟车劳顿都被这充满灵力的海水洗涤干净。
坦白说，她不喜欢御剑飞行，学过物理的都知道，能量和速度的平方成正比，要是飞行途中不小心撞到一只鸟，那妥妥的就是一个粉身碎骨。
哪怕知道仙侠世界并不讲究科学，可是这么多年的认知摆在那里，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喝了两盏茶后，附近的船突然就从海面上消失了，向灵烟只感觉头脚颠倒，等她从眩晕中清醒过来，周围所有的船和人又都出现了，她发现这些船已经行驶在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海域上。
这片海域绝美的让人感觉不真实，海浪很平缓，四周非常安静，只能听见海鸟在空中的叫声，而远处依稀可见一座岛，岛的边沿种了许多桃花，繁华灼灼，花开茂盛，似乎还有暗香飘散。
向灵烟差点惊掉了下巴。
所以南垣岛是处于和真实海域颠倒的一片独特领域中，这空间架构能力真的是绝绝子，如果南垣岛不放行，恐怕外人就只能在真实海域打转，压根找不到进来的路。
船停靠在岛边后，向灵烟和众弟子走上岸，被迎接的弟子引往论道台。
论道台处于南垣岛最高处，是个十分宽阔平整的广场，四周山石被斫成了看台，正北处的看台比其他三处高出许多，上面设了五张威风霸气的石凳，是五大门派带领者的观看席位。
向灵烟抬头一望，阳光刺目，已经有三人坐在石凳上，在金光染映下，三人的气场陡然增加了十丈。
领路的蓝衣弟子对向灵烟道：“向峰主，按论道大会的规定，各派首领需要在那边的石壁上刻下一字，以作纪念。”
向灵烟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和论道台隔了数丈悬崖的对面，耸入云端的石壁上隐约被人刻上了三个大字。
四周看台上的看客们兴致勃勃地看着向灵烟，这个规定说是纪念，其实是开场前的一个无声较量，看谁刻的位置高，就彰显了谁家的功夫好，对比试结果没影响，但对士气的影响就大了。
毕竟排在最下面的那一派一开场就输了气势，弟子们脸上挂不住，心里也不好受，心里面劲头弱了，发挥自然就差了。
向灵烟“呵呵”两声，心道：还真会玩。
心里这么想，手上却冷汗连连，她望到脖子发酸才能勉强看见那三个大字，这高度，比她和随无暨打斗时要高得多，她还真没自信自己能蹦的上去。
正在此刻，又有一个蓝衣弟子引着一行人前来，这群人身着黄衫，仙气飘飘，一眼望去，都是清一色的年轻女子，看台上立马沸腾起来，一帮修士都站起身伸着脖子往那群黄衫女子探望。
“快看，是寒梅谷的女弟子。”
“不知道今年领队的是谁？”
“不是她们的谷主吗？”
“你刚入道门的吧，寒梅谷谷主从不露面，一般都是门内弟子领队。”
“以前都是由一名叫做厉觉兰的女子领队，不过那位师姐好像受伤了，今年应该会换新人来带队，不知道是哪个师姐。”
“不对，不是师姐，你快看，是个水灵灵的小师妹，长得可真美，比那个向灵烟还美。”
众人赶紧念起远观诀，细致地观摩走在最前方的黄衣女子，当真是清丽秀美，盈盈自带一股仙气，身姿修长，细腰纤纤。她虽然看起来小，身量却比向灵烟还要高些，她对向灵烟施礼浅笑，两个小酒窝瞬间迷乱了众人的眼。
真要论容貌，她不一定可以胜过向灵烟，但是她周身上下自带的甜美气息，好似三月的春雨，轻轻浇湿了在场诸人的心田，光是这一点，就胜过向灵烟十条街。
“清珏拜见向峰主，清珏对向峰主仰慕已久，今日总算能得一见。”
钟清珏何止酒窝甜，那双杏眼看得向灵烟都开始春心荡漾起来，美好的事物人人都爱，向灵烟此时如沐春风，眼里都快冒桃花了。
输了，许锦莜在这个第一官配面前简直弱成渣了。
“钟姑娘真是举世无双的人物，不必拘礼，虽然我年长于你，但你也不必把我当作前辈看，这样我反倒不自在了，还以为自己半截身子快入土似的。”
向灵烟笑意涟涟，四周人都愣了一愣，南垣岛和寒梅谷的弟子一直听说向灵烟是个清冷至极不苟言笑的女修，如今见她一双眼弯的波光潋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太息峰的一帮弟子虽然都觉得师尊变了，但今天也变得太过了，好像冰山刚刚化开雪，就开出了万树桃花。
钟清珏倒是不怎么在意，只愣了一瞬，立刻应道：“是，我也觉得向峰主叫的太过拘束，如果峰主不介意，那清珏叫你灵烟姐姐可好。”
“好好，甚好。”向灵烟就跟公婆看媳妇似的，怎么看怎么舒心，笑意更深了。
【ooc！！！ooc！！！请收回你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向灵烟绝不可能做出这么猥琐的表情。】
向灵烟正了正色，心道：“这不叫猥琐，叫欣赏。”
蓝衣弟子对钟清珏道：“钟师妹，按规定，你要在那块石壁上刻上一字，以作留恋。”
钟清珏瞥了一眼，问道：“灵烟姐姐还没有刻字？”
向灵烟咳嗽两下：“刚到，还没来得及刻。”
钟清珏笑道：“那自然是姐姐先刻，我紧随其后。”
向灵烟真的是千般无奈涌上心头，当下她才知道“众目睽睽”这四个字有多大杀伤力，真想化做一道烟遁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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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也没想到云叶暮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心里的纠结像藤曼一样疯狂扩张，瞬间侵占了心里的每一寸土地。
向灵烟后背发凉，全身力气像被人抽走了一半，她支撑着一只手放在案台上，微微喘气。
云叶暮看见她这样，有点不知所措，却不敢开口询问。
片刻过后，向灵烟才从口中艰难挤出几个字：“好，我答应你。”
云叶暮并不知道向灵烟说这番话需要多大的勇气，他只当向灵烟是在敷衍他，虽然这种敷衍也是他此刻唯一希求的。
云叶暮笑道：“谢师尊。”
他告退出去，合上马车的木门后苦笑着摇摇头，望着无边浩淼的夜空，有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向灵烟待他走远后，再也忍不住，大口喘着气，试图将火山迸发一般的心酸痛楚全都阻挡回去，眼里的泪润湿了眼眶，却始终没有落下一滴。
有时冷漠和云淡风轻，不过是刻意抹去了过往受过的万千折磨，她以为那些伤害已经消散风中，不值一提，没想到却是永远逃脱不掉的枷锁，一旦觉醒，又是一番蚀骨铭心。
【你已经很久没这样了，你还好吧。】
向灵烟默然不语，看着眼前灯影摇曳，灯火中，一个满头乱发，衣服脏乱的小孩在大街上晃着，呆滞又木然，手里还攥着她的养父母给她的啃了一半后扔掉的肉饼。
大街上灯火辉煌，充斥着各种欢歌笑语，甜蜜温情，小孩穿街而过，将一切看在眼里，面无表情地离开了人群。
那天晚上养父母告诉她，他们怀了自己的孩子，不能继续养她了…
向灵烟：“虽然以前也有过，但这一次很奇怪，来得太突然，好像完全不受控制一样。”
【奇怪，时间越久应该越淡忘才是，怎么会这样？】
向灵烟摇摇头，云叶暮的话，戳到了她内心深处最久远的伤痛。
但是刚才喷涌而出的绝望有些反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好像从惜花娘娘那里出来后，她就一直心绪不宁，难道那几个黑衣女输给她的血里有古怪？
向灵烟决定等论道大会结束后，回逍遥派找灵药峰峰主好好检查检查。
“可能是那个清心普善咒太伤脑，损害了脑神经，麻烦把这个算作工伤，等任务结束我会向系统仲裁庭申请相关赔偿。”
【……告辞，回见。】
“切，抠抠索索的穷酸。”向灵烟腹诽几句，终于熄灯睡觉，只是她无法合眼，还想着刚才那股排山倒海的绝望情绪是怎么回事。
又行了数日，一行人终于来到此行的目的地：南垣岛。
南垣岛分为外岛和内岛，外岛上人如潮涌，十分热闹，除了五大派弟子，还有许多前来观战的小门小派，以及像许锦莜曦这样纯粹看热闹的路人。
南垣岛的弟子身着蓝色校服，忙着引领四方来客。
从外岛通往内岛的水域上，布置了强大的结界，无关人士都无法进入，许锦莜只能眼巴巴看着云叶暮坐在南垣岛特制的船只驶向内岛，渐渐消失在海面上。
云叶暮在船上就能感觉到白夭越来越无法自抑的情绪，他到无人处抖了抖衣袖，又加强了一道封印，示意藏在里面的白夭冷静。
白夭收到他的指示后，果然慢慢安静下来。
古宁悦和其他同门都望着船外，其他四派的弟子有天上飞的，有海上踏水的，也有像他们这样规规矩矩坐船的，五种不同的校服在各处飞扬，热闹非凡。
向灵烟坐在vip船舱里看着外面的风景，心情大好，一路上的舟车劳顿都被这充满灵力的海水洗涤干净。
坦白说，她不喜欢御剑飞行，学过物理的都知道，能量和速度的平方成正比，要是飞行途中不小心撞到一只鸟，那妥妥的就是一个粉身碎骨。
哪怕知道仙侠世界并不讲究科学，可是这么多年的认知摆在那里，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喝了两盏茶后，附近的船突然就从海面上消失了，向灵烟只感觉头脚颠倒，等她从眩晕中清醒过来，周围所有的船和人又都出现了，她发现这些船已经行驶在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海域上。
这片海域绝美的让人感觉不真实，海浪很平缓，四周非常安静，只能听见海鸟在空中的叫声，而远处依稀可见一座岛，岛的边沿种了许多桃花，繁华灼灼，花开茂盛，似乎还有暗香飘散。
向灵烟差点惊掉了下巴。
所以南垣岛是处于和真实海域颠倒的一片独特领域中，这空间架构能力真的是绝绝子，如果南垣岛不放行，恐怕外人就只能在真实海域打转，压根找不到进来的路。
船停靠在岛边后，向灵烟和众弟子走上岸，被迎接的弟子引往论道台。
论道台处于南垣岛最高处，是个十分宽阔平整的广场，四周山石被斫成了看台，正北处的看台比其他三处高出许多，上面设了五张威风霸气的石凳，是五大门派带领者的观看席位。
向灵烟抬头一望，阳光刺目，已经有三人坐在石凳上，在金光染映下，三人的气场陡然增加了十丈。
领路的蓝衣弟子对向灵烟道：“向峰主，按论道大会的规定，各派首领需要在那边的石壁上刻下一字，以作纪念。”
向灵烟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和论道台隔了数丈悬崖的对面，耸入云端的石壁上隐约被人刻上了三个大字。
四周看台上的看客们兴致勃勃地看着向灵烟，这个规定说是纪念，其实是开场前的一个无声较量，看谁刻的位置高，就彰显了谁家的功夫好，对比试结果没影响，但对士气的影响就大了。
毕竟排在最下面的那一派一开场就输了气势，弟子们脸上挂不住，心里也不好受，心里面劲头弱了，发挥自然就差了。
向灵烟“呵呵”两声，心道：还真会玩。
心里这么想，手上却冷汗连连，她望到脖子发酸才能勉强看见那三个大字，这高度，比她和随无暨打斗时要高得多，她还真没自信自己能蹦的上去。
正在此刻，又有一个蓝衣弟子引着一行人前来，这群人身着黄衫，仙气飘飘，一眼望去，都是清一色的年轻女子，看台上立马沸腾起来，一帮修士都站起身伸着脖子往那群黄衫女子探望。
“快看，是寒梅谷的女弟子。”
“不知道今年领队的是谁？”
“不是她们的谷主吗？”
“你刚入道门的吧，寒梅谷谷主从不露面，一般都是门内弟子领队。”
“以前都是由一名叫做厉觉兰的女子领队，不过那位师姐好像受伤了，今年应该会换新人来带队，不知道是哪个师姐。”
“不对，不是师姐，你快看，是个水灵灵的小师妹，长得可真美，比那个向灵烟还美。”
众人赶紧念起远观诀，细致地观摩走在最前方的黄衣女子，当真是清丽秀美，盈盈自带一股仙气，身姿修长，细腰纤纤。她虽然看起来小，身量却比向灵烟还要高些，她对向灵烟施礼浅笑，两个小酒窝瞬间迷乱了众人的眼。
真要论容貌，她不一定可以胜过向灵烟，但是她周身上下自带的甜美气息，好似三月的春雨，轻轻浇湿了在场诸人的心田，光是这一点，就胜过向灵烟十条街。
“清珏拜见向峰主，清珏对向峰主仰慕已久，今日总算能得一见。”
钟清珏何止酒窝甜，那双杏眼看得向灵烟都开始春心荡漾起来，美好的事物人人都爱，向灵烟此时如沐春风，眼里都快冒桃花了。
输了，许锦莜在这个第一官配面前简直弱成渣了。
“钟姑娘真是举世无双的人物，不必拘礼，虽然我年长于你，但你也不必把我当作前辈看，这样我反倒不自在了，还以为自己半截身子快入土似的。”
向灵烟笑意涟涟，四周人都愣了一愣，南垣岛和寒梅谷的弟子一直听说向灵烟是个清冷至极不苟言笑的女修，如今见她一双眼弯的波光潋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太息峰的一帮弟子虽然都觉得师尊变了，但今天也变得太过了，好像冰山刚刚化开雪，就开出了万树桃花。
钟清珏倒是不怎么在意，只愣了一瞬，立刻应道：“是，我也觉得向峰主叫的太过拘束，如果峰主不介意，那清珏叫你灵烟姐姐可好。”
“好好，甚好。”向灵烟就跟公婆看媳妇似的，怎么看怎么舒心，笑意更深了。
【ooc！！！ooc！！！请收回你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向灵烟绝不可能做出这么猥琐的表情。】
向灵烟正了正色，心道：“这不叫猥琐，叫欣赏。”
蓝衣弟子对钟清珏道：“钟师妹，按规定，你要在那块石壁上刻上一字，以作留恋。”
钟清珏瞥了一眼，问道：“灵烟姐姐还没有刻字？”
向灵烟咳嗽两下：“刚到，还没来得及刻。”
钟清珏笑道：“那自然是姐姐先刻，我紧随其后。”
向灵烟真的是千般无奈涌上心头，当下她才知道“众目睽睽”这四个字有多大杀伤力，真想化做一道烟遁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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