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
“袁南衣！”云叶暮目光一凝，想起天魔皇的神识曾经对他说过，袁南衣是逍遥游的真正开创者，也是他此生唯一的知己。
“说起来，逍遥游还是你这位师祖所创呢，可惜啊，啧啧，她和你爹天魔皇搅合在了一起，中了天魔皇的噬心蛊，从此脱离正道，堕入魔族，还成了魔域四长老之一。”
袁南衣面色如霜，另一只手祭出一道剑光，直刺鬼司司主，司主在空中翻了个身，发梢被剑气削掉了一半。
“呵，袁南衣，你当年做得出那些事，难道还怕别人说。云叶暮，你师尊中了这个魔族大长老赤炎天的噬心蛊，被骗到这里完成献祭术，如今她的魂魄被禁锢在这个躯体内，魔族献祭术需要百万生灵应劫，才算真正完成，如果袁南衣离开幽冥鬼司，四处杀戮，你师尊可再也回不来了。”
这话里话外，明明白白——绝对不能让袁南衣离开幽冥鬼司。
“噬心蛊？师尊什么时候中的噬心蛊？”云叶暮瞥向旁边的赤炎天，“你就是魔族大长老赤炎天？”
赤炎天森然一笑：“看你们师徒情深，我便让你死个明白。”
“那日惜花娘娘将向灵烟带入幻化宫，设阵往她身上注入的并不是寻常血液，而是含着我用心头血养出来的噬心蛊，我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没想到向灵烟没有察觉，竟然让我的蛊虫在她体内存活了下来。”
云叶暮心念电转，把整条线都想通了：“南垣岛论道大会，石佛手也是你安排的？你想让太息峰被正道质疑，所以故意让石佛手对太息峰手下留情，也借此逼着五派重启五方印……五方印重启后，位置暴露，你就可以利用噬心蛊控制我师尊破掉五方印。”
赤炎天阴恻恻地看着他：“看你年纪轻轻，心思倒活络，不愧是那个人留下的血脉，要不是他儿子太多了，我应该会对你有印象。”
这话说的云叶暮直恶心：“谁要给你留印象，你们这些魔族有几个是好东西。”
赤炎天轻讽道：“说的好像你不是魔族一样。要说起来我的计划成功，还多亏了你和白夭推波助澜，要不是你们私闯禁林救出清木，向灵烟和越羽的婚事成了，五派血祭完成，我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虽然没得到五方印，但向灵烟是逍遥游传人，又是女子，只有她这具身体能承受的住南衣的传承，所以我一开始就打算得到五方印后，让她来鬼司复活南衣，现在失一得一，也不算失败。”
云叶暮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你们会知道我和白夭要破禁林，我不相信白夭会背叛我，那些守林的弟子是谁杀的，为什么他们身上有逍遥游封血剑？”
赤炎天朗声大笑：“云叶暮，你这么聪明，难道还猜不到，整个太息峰除了你师尊和你以外，还有谁会逍遥游？”
云叶暮目光闪烁，沉吟片刻，突然想到一个人：“荀天？！”
他曾偷取过逍遥游秘籍，虽然最后以失败告终，但学会其中的一招半式还是很有可能的，据说当年向灵烟拜入太息峰之前，荀天一直是太息峰翘楚，被当作未来峰主看待。
“没想到他居然和你们狼狈为奸，当初师尊就该一剑杀了他！”
“不错，你师尊可比你心慈手软多了。”赤炎天继续捅刀，“至于白夭，那你可得问问随无暨了，他二人相交多年，随无暨既然敢派白夭去你身边，难道就没有控制她的办法？妖狐一族最是狡诈，她身为狐族少主，妖法了得，要骗过你，何其简单。”
云叶暮好像吃了一把黄连，整个人有种被背叛算计的苦涩，他一手聚力，并其两指，往空中一划，袁南衣的灵流被截断，云叶暮旋身退后，木然地杵在那里，有股难以言喻的失望落寞。
毕竟，他曾真心实意把白夭当过朋友。
“云叶暮，你是天魔皇之子，原本就和我们是一路的，不如今天就和向灵烟做个了断，从此安安心心做魔域小殿下，且不更快活。你看看白夭，你真心帮她又如何，还不是被她出卖，向灵烟要是知道你是天魔皇之子，还不要你的命？为了这些虚情假意，就四处奔命，值吗？”
云叶暮苦涩一笑，似乎是在嘲讽赤炎天，又像是嘲讽自己。
“这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多值不值的，不过是情不情愿罢了。”
此话出口，袁南衣和赤炎天均是一愣。
是啊，哪有值不值，只有愿不愿，他们自己又何尝不是。
云叶暮抬头看着袁南衣：“今日哪怕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不会让你离开幽冥鬼司。袁南衣，你做鬼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放不下，你曾是太息峰弟子，难道真的想杀掉百万生灵来完成你的献祭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重见天魔皇一面？”
袁南衣冰寒的双目中闪过一道寒芒：“云叶暮，如果今日被困在幽冥鬼司的是向灵烟，或许你就不会这么问了。”
云叶暮冷笑道：“师尊绝不会像你这样，心甘情愿做魔族的走狗，为了一己私欲滥杀无辜！哪怕你是逍遥游的开创者又怎样，剑法随人，逍遥游在你手里只会脏了它的名声。”
袁南衣听罢，疯狂大笑起来，目光中闪出凄厉之色，随即双手飞速结印，千把元神剑齐齐飞出，剑尖对准云叶暮。
“找死！”
一千把元神剑不由分说地冲向云叶暮，云叶暮翻身后退，也飞速结印，以同样的千把元神剑与之对抗，可是袁南衣的剑意明显更加强盛，云叶暮的元神剑被逼的往后退却，处于分崩离析的边缘。
云叶暮的魔气在幽冥鬼司不受压制，明显可以分解出更多的元神剑与之对抗，可是他不想伤到向灵烟的身体，所以下定决心打消耗战，想一点点耗尽袁南衣的功力。
司主看在眼里，实在牙酸。
“你们的恩怨情仇本主实在没兴趣，袁南衣，看你嚣张了半天，今日就让你看看本主的新手段。”
一言毕，司主猛烈呼吸，整个人好像被拉宽拉长了，变成了一片波澜起伏的布，他呼吸的气量越来越大，整个人也肉眼可见地越来越膨胀，赤炎天和魔皇看得瞠目结舌，就连那些鬼差也是第一次见，满脸惊恐。
袁南衣和云叶暮正在对峙着，分神看去，有些讶然。
“魂祭渊！”袁南衣沉着脸道，“你竟然练成了鬼修的上古大法。”
司主回道：“不然呢，你以为本主只是个留恋酒色的废物点心？”连声音也变得模糊含混。
赤炎天这才反应过来：“这就是魂祭渊？他要把自己变成幽冥鬼司？”
所谓魂祭渊，就是修炼者以自己为阵眼，在阵法延展之处，再造一个类似幽冥鬼司的法场，祭奠万魂，以作深渊。
如果说真正的幽冥鬼司尚有强行打造的出口，那这个以人为阵眼的魂祭渊就宛如铺天盖地的一张网，任何魂魄都难以逃脱它的禁锢，除非阵眼被毁。
而鬼司司主，这个从成百上千万鬼修中历练而出，走上鬼王位置的男人，又怎会轻易让人毁掉。
当然，他所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一旦成阵，则难以恢复人身。
“不能让他成阵！”袁南衣对赤炎天说道，眼神中第一次露出惊恐之色。
赤炎天嘬嘴做哨，上空中的魔皇会意，趁着其他鬼差被司主吸引注意力的时机，找到了一个破绽，破阵而出，直接攻向司主。
可惜，他刚一靠近，就被一道诡异的风刀掀飞，脸上豁然出现一道血口。
“废物。”袁南衣毫不客气地评论道，“就这样的也能做魔皇？可见魔域衰败成什么样了。”
魔皇低下头，这样的话他听过不止一次，他不是他父亲天魔皇，哪怕继承了他的血脉，功力却连他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用蚩尤炎火！”袁南衣近乎命令道。
魔皇反应过来，双手起势，放出蚩尤炎火，一串散发着魔气的火焰朝着司主蜿蜒而去。
司主阴阳怪气狂笑起来：“小魔皇，你这是故意给我取暖用的吗？”
一声毕，司主手上的诀便掐完了，那深不见底的黑渊处，骤然暴起一个水柱，蚩尤炎火一见那水柱，竟然停滞在了空中。
随即，司主随手一勾，那水柱便冲向了蚩尤炎火，扑灭的彻彻底底。
“不可能，蚩尤炎火能烧尽天下物，怎么可能会被扑灭？”魔皇好像受了很大打击，摇着头往后退，“不可能的……”
“哼，这是地心水，蚩尤炎火原本是地心火，两者同宗同源，只是看谁更强罢了。”司主补刀道，“若是你那个混账父亲操纵的地心火，那本主就要头疼了。”
魔皇的脸色黑了几分，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废物！”赤炎天恨恨地道。
就这么迟疑间，魂渊祭的力量似乎变强了许多，袁南衣忽然觉得脑子晕眩，有些站立不稳。
她这一晕，元神之剑剑意转弱，云叶暮的元神之剑顷刻反扑，袁南衣承受不住，后退几步。
就在此时，被结界封印的向灵烟终于感受到了结界的波动，她猛然跳起，看见四周的结界有暗光闪动。
看见那些水波样的暗光都朝着一个方向汇拢，向灵烟眼神一凛，祭出清霜剑，将身上所有灵力聚于清霜剑上。
“破！”
清霜剑倏然刺出，在空中飞速旋转，剑声嗡鸣刺耳，强悍无双。
只听见一声冰块碎裂声，一股寒风从破裂处传来，裹挟着冰渣打在向灵烟脸上，清霜剑重新凝回她手中，尚在微微震颤。
“走，让我们看看谁在搞鬼。”向灵烟整个人化作一团飞烟，朝破裂处飞去。
而鬼司之中的袁南衣，整个人已经站立不住，跪在地下喘、息着。
“献祭术破了~”袁南衣抬头看着赤炎天，双目赤红，苦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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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逍遥游还是你这位师祖所创呢，可惜啊，啧啧，她和你爹天魔皇搅合在了一起，中了天魔皇的噬心蛊，从此脱离正道，堕入魔族，还成了魔域四长老之一。”
袁南衣面色如霜，另一只手祭出一道剑光，直刺鬼司司主，司主在空中翻了个身，发梢被剑气削掉了一半。
“呵，袁南衣，你当年做得出那些事，难道还怕别人说。云叶暮，你师尊中了这个魔族大长老赤炎天的噬心蛊，被骗到这里完成献祭术，如今她的魂魄被禁锢在这个躯体内，魔族献祭术需要百万生灵应劫，才算真正完成，如果袁南衣离开幽冥鬼司，四处杀戮，你师尊可再也回不来了。”
这话里话外，明明白白——绝对不能让袁南衣离开幽冥鬼司。
“噬心蛊？师尊什么时候中的噬心蛊？”云叶暮瞥向旁边的赤炎天，“你就是魔族大长老赤炎天？”
赤炎天森然一笑：“看你们师徒情深，我便让你死个明白。”
“那日惜花娘娘将向灵烟带入幻化宫，设阵往她身上注入的并不是寻常血液，而是含着我用心头血养出来的噬心蛊，我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没想到向灵烟没有察觉，竟然让我的蛊虫在她体内存活了下来。”
云叶暮心念电转，把整条线都想通了：“南垣岛论道大会，石佛手也是你安排的？你想让太息峰被正道质疑，所以故意让石佛手对太息峰手下留情，也借此逼着五派重启五方印……五方印重启后，位置暴露，你就可以利用噬心蛊控制我师尊破掉五方印。”
赤炎天阴恻恻地看着他：“看你年纪轻轻，心思倒活络，不愧是那个人留下的血脉，要不是他儿子太多了，我应该会对你有印象。”
这话说的云叶暮直恶心：“谁要给你留印象，你们这些魔族有几个是好东西。”
赤炎天轻讽道：“说的好像你不是魔族一样。要说起来我的计划成功，还多亏了你和白夭推波助澜，要不是你们私闯禁林救出清木，向灵烟和越羽的婚事成了，五派血祭完成，我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虽然没得到五方印，但向灵烟是逍遥游传人，又是女子，只有她这具身体能承受的住南衣的传承，所以我一开始就打算得到五方印后，让她来鬼司复活南衣，现在失一得一，也不算失败。”
云叶暮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你们会知道我和白夭要破禁林，我不相信白夭会背叛我，那些守林的弟子是谁杀的，为什么他们身上有逍遥游封血剑？”
赤炎天朗声大笑：“云叶暮，你这么聪明，难道还猜不到，整个太息峰除了你师尊和你以外，还有谁会逍遥游？”
云叶暮目光闪烁，沉吟片刻，突然想到一个人：“荀天？！”
他曾偷取过逍遥游秘籍，虽然最后以失败告终，但学会其中的一招半式还是很有可能的，据说当年向灵烟拜入太息峰之前，荀天一直是太息峰翘楚，被当作未来峰主看待。
“没想到他居然和你们狼狈为奸，当初师尊就该一剑杀了他！”
“不错，你师尊可比你心慈手软多了。”赤炎天继续捅刀，“至于白夭，那你可得问问随无暨了，他二人相交多年，随无暨既然敢派白夭去你身边，难道就没有控制她的办法？妖狐一族最是狡诈，她身为狐族少主，妖法了得，要骗过你，何其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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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曾真心实意把白夭当过朋友。
“云叶暮，你是天魔皇之子，原本就和我们是一路的，不如今天就和向灵烟做个了断，从此安安心心做魔域小殿下，且不更快活。你看看白夭，你真心帮她又如何，还不是被她出卖，向灵烟要是知道你是天魔皇之子，还不要你的命？为了这些虚情假意，就四处奔命，值吗？”
云叶暮苦涩一笑，似乎是在嘲讽赤炎天，又像是嘲讽自己。
“这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多值不值的，不过是情不情愿罢了。”
此话出口，袁南衣和赤炎天均是一愣。
是啊，哪有值不值，只有愿不愿，他们自己又何尝不是。
云叶暮抬头看着袁南衣：“今日哪怕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不会让你离开幽冥鬼司。袁南衣，你做鬼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放不下，你曾是太息峰弟子，难道真的想杀掉百万生灵来完成你的献祭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重见天魔皇一面？”
袁南衣冰寒的双目中闪过一道寒芒：“云叶暮，如果今日被困在幽冥鬼司的是向灵烟，或许你就不会这么问了。”
云叶暮冷笑道：“师尊绝不会像你这样，心甘情愿做魔族的走狗，为了一己私欲滥杀无辜！哪怕你是逍遥游的开创者又怎样，剑法随人，逍遥游在你手里只会脏了它的名声。”
袁南衣听罢，疯狂大笑起来，目光中闪出凄厉之色，随即双手飞速结印，千把元神剑齐齐飞出，剑尖对准云叶暮。
“找死！”
一千把元神剑不由分说地冲向云叶暮，云叶暮翻身后退，也飞速结印，以同样的千把元神剑与之对抗，可是袁南衣的剑意明显更加强盛，云叶暮的元神剑被逼的往后退却，处于分崩离析的边缘。
云叶暮的魔气在幽冥鬼司不受压制，明显可以分解出更多的元神剑与之对抗，可是他不想伤到向灵烟的身体，所以下定决心打消耗战，想一点点耗尽袁南衣的功力。
司主看在眼里，实在牙酸。
“你们的恩怨情仇本主实在没兴趣，袁南衣，看你嚣张了半天，今日就让你看看本主的新手段。”
一言毕，司主猛烈呼吸，整个人好像被拉宽拉长了，变成了一片波澜起伏的布，他呼吸的气量越来越大，整个人也肉眼可见地越来越膨胀，赤炎天和魔皇看得瞠目结舌，就连那些鬼差也是第一次见，满脸惊恐。
袁南衣和云叶暮正在对峙着，分神看去，有些讶然。
“魂祭渊！”袁南衣沉着脸道，“你竟然练成了鬼修的上古大法。”
司主回道：“不然呢，你以为本主只是个留恋酒色的废物点心？”连声音也变得模糊含混。
赤炎天这才反应过来：“这就是魂祭渊？他要把自己变成幽冥鬼司？”
所谓魂祭渊，就是修炼者以自己为阵眼，在阵法延展之处，再造一个类似幽冥鬼司的法场，祭奠万魂，以作深渊。
如果说真正的幽冥鬼司尚有强行打造的出口，那这个以人为阵眼的魂祭渊就宛如铺天盖地的一张网，任何魂魄都难以逃脱它的禁锢，除非阵眼被毁。
而鬼司司主，这个从成百上千万鬼修中历练而出，走上鬼王位置的男人，又怎会轻易让人毁掉。
当然，他所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一旦成阵，则难以恢复人身。
“不能让他成阵！”袁南衣对赤炎天说道，眼神中第一次露出惊恐之色。
赤炎天嘬嘴做哨，上空中的魔皇会意，趁着其他鬼差被司主吸引注意力的时机，找到了一个破绽，破阵而出，直接攻向司主。
可惜，他刚一靠近，就被一道诡异的风刀掀飞，脸上豁然出现一道血口。
“废物。”袁南衣毫不客气地评论道，“就这样的也能做魔皇？可见魔域衰败成什么样了。”
魔皇低下头，这样的话他听过不止一次，他不是他父亲天魔皇，哪怕继承了他的血脉，功力却连他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用蚩尤炎火！”袁南衣近乎命令道。
魔皇反应过来，双手起势，放出蚩尤炎火，一串散发着魔气的火焰朝着司主蜿蜒而去。
司主阴阳怪气狂笑起来：“小魔皇，你这是故意给我取暖用的吗？”
一声毕，司主手上的诀便掐完了，那深不见底的黑渊处，骤然暴起一个水柱，蚩尤炎火一见那水柱，竟然停滞在了空中。
随即，司主随手一勾，那水柱便冲向了蚩尤炎火，扑灭的彻彻底底。
“不可能，蚩尤炎火能烧尽天下物，怎么可能会被扑灭？”魔皇好像受了很大打击，摇着头往后退，“不可能的……”
“哼，这是地心水，蚩尤炎火原本是地心火，两者同宗同源，只是看谁更强罢了。”司主补刀道，“若是你那个混账父亲操纵的地心火，那本主就要头疼了。”
魔皇的脸色黑了几分，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废物！”赤炎天恨恨地道。
就这么迟疑间，魂渊祭的力量似乎变强了许多，袁南衣忽然觉得脑子晕眩，有些站立不稳。
她这一晕，元神之剑剑意转弱，云叶暮的元神之剑顷刻反扑，袁南衣承受不住，后退几步。
就在此时，被结界封印的向灵烟终于感受到了结界的波动，她猛然跳起，看见四周的结界有暗光闪动。
看见那些水波样的暗光都朝着一个方向汇拢，向灵烟眼神一凛，祭出清霜剑，将身上所有灵力聚于清霜剑上。
“破！”
清霜剑倏然刺出，在空中飞速旋转，剑声嗡鸣刺耳，强悍无双。
只听见一声冰块碎裂声，一股寒风从破裂处传来，裹挟着冰渣打在向灵烟脸上，清霜剑重新凝回她手中，尚在微微震颤。
“走，让我们看看谁在搞鬼。”向灵烟整个人化作一团飞烟，朝破裂处飞去。
而鬼司之中的袁南衣，整个人已经站立不住，跪在地下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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