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98章
辜竹筠的嘴角鲜血直涌，她看了看钟清珏，虚弱地说道：“清珏，寒梅谷就交给你了，为师相信，你一定可以重整门派。”
“师尊，你怎么了？我马上派人找其他四派掌门，灵兮宫的丹药一定可以救你。”钟清珏慌张地转身，却被辜竹筠拉住，辜竹筠眼角落泪，却是笑着说：“不必了，我自己的命数自己清楚，你只要答应我，照看其他同门，为师也算死，也心安了。”
“我答应你，师尊你说什么我都答应。”钟清珏泪如雨下，双眼都被泪水蒙住，厉觉兰等几个年岁较长的弟子也围了过来，看着辜竹筠，神色复杂。
一方面，这是从小将她们带大的师尊。
另一方面，这也是偏心偏到无可救药的师尊。
自从钟清珏入门后，似乎什么都是她的，秘籍功法也罢，法器宝物也罢，偏心宠爱也罢，甚至连寒梅谷谷主之位，辜竹筠也要托付给她。
而她们这些入门早的，却什么也没有。
云叶暮想摆脱灵力场离开，可是辜竹筠却依旧不放过他，周围的灵力场宛如一片淤泥沼泽，不仅如此，似乎整个寒梅谷的灵力场也连接了过来，源源不断地扩展四周，让他找不到突破之口。
正在此时，天空中一声鸟声尖唳，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空中，金色的大雕展翅而来，在空中留下一串碎金般的流光。
云叶暮低下头，握紧了拳头，嘴唇紧抿。
金翅大鹏雕落到地上，荒泽雪狼立马蹿了下来，奔向云叶暮，站在他身边做守卫状。
向灵烟见到他的模样，先是一愣，继而把目光转向辜竹筠，看见她胸口处那把再熟悉不过的剑，整个人像是被人兜头一盆冰水，冻了个彻底。
向灵烟朝辜竹筠走去，钟清珏主动为她让开位置，辜竹筠看见向灵烟，微笑道：“烟儿，你终于来了。”
向灵烟嘴唇发抖，不知道怎么发出声音，她摸了摸那把剑，剑上的血糊了她一手，向灵烟瑟缩着抽回手，慌乱道：“我送你去逍遥派，灵药峰一定有办法救你，还有爹爹，他一定有办法，我让金翅大鹏雕送你……”
向灵烟转头看金翅大鹏雕，目光扫到云叶暮身上，云叶暮也正在看她，二人目光相对的瞬间，云叶暮便低下了头。
辜竹筠又呕了一口血，断断续续道：“烟儿……命由天定……无需强求，我能不能……最后听你唤我一声……”
她没说出那个字，可是向灵烟心知肚明。
向灵烟不受控制地淌泪，心像是被人掐住一般，仿佛多年冰封的情感在这一刻破冰而出，这种情绪不太像是她自己的，更像是原主的。
“娘。”向灵烟低声哽咽，辜竹筠听了这一声，带着满足的笑意，渐渐闭上了眼睛。
世界变得安宁极了，她这一世为人，总算在结束前得到了圆满。刹那之间，过往的记忆纷至沓来，年少时的苦心修炼，年轻时的一往无前，她这辈子最大的转折就是碰上向清天，然后怀上一个女儿……
她年少时从未想过做任何人的母亲，可是生下向灵烟后她所有的决定都和她有关，孤独、痛苦、牵挂、担忧……这些陪伴她漫长岁月的情绪，终于在此刻渐渐消散了，连带着她自己，也消散了。
寒梅谷千树万树的梅花，在一瞬间凋零枯萎，凄凉彻骨的冷风不知从何而来，剧烈摇曳着每一棵树干，蜿蜒谷中的河流，也慢慢凝成了冰河，方才还生机勃勃的山谷，骤然间变成了了无生机。
钟清珏站起身，拔出自己的剑，眨眼之间便化作白烟站到云叶暮面前，其他寒梅谷弟子也依次拔剑，在云叶暮身边围成了一圈。
灵力场破了，云叶暮想走很容易，他对着钟清珏冷冷说道：“让开，别逼我出手，你们拦不住我。”
钟清珏举剑对着他：“你杀我师尊，还想让我们放你走？云叶暮，纵使你是天魔皇之子，我今天拼死一战，也要为我师尊报仇。”
站在云叶暮后方的厉觉兰也喝道：“况且，五方印之间互有感应，如今寒梅谷守印人已死，其他四派很快就能收到感应，上次南垣岛让你跑了，这次绝不会让你再跑。”
云叶暮眸色冷厉，手上弥散着浓烈的魔气，冷笑道：“那你们可以试试看。”
钟清珏双目一凝，正要出手，手中命剑却被一把裹挟着清霜的利器撞开，等她回过神来，那裹挟着清霜的利器又飞回到向灵烟手中，正是她的命剑清霜剑。
所有人都惊了，齐齐看向向灵烟。
向灵烟站起身，低头不语，云叶暮不知她要做什么，低声道：“师尊！”
“不要再叫我师尊，你我之间已经解除了师徒关系。”
云叶暮双目一沉，涩然道：“不错，昨日你已经将我逐出师门，你我之间再不是师徒关系，我的所作所为也和你没有关系。”
向灵烟的眉眼仿佛染上了一层冰霜：“云叶暮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她，因为她识破了你的身份，所以你想杀人灭口，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云叶暮直视着她的双眼：“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向灵烟觉得自己的喉咙很紧，紧的她难以呼吸，周遭冷冽的风吹的她衣裙翻飞，却吹不走她满心的苦涩。
“我原本以为我可以改变你，但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很多事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的，我忘了你原本就是这样的人，你说的话，做的事，总是有自己的原因和目的……我真傻。”向灵烟说这话时，像是在呓语一般，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云叶暮听的。
可是云叶暮却觉得千万把利剑齐齐刺向自己，让他痛楚难当。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云叶暮低头笑了笑，又抬头直视向灵烟，“是又怎样，我做的事，说的话，都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你从头到尾都被我骗了……如今我杀了寒梅谷谷主，目的达成，该到离开的时候了，你们别想拦我，也拦不住我。”
言毕，云叶暮主动出击，周围一圈寒梅谷弟子立刻布阵，企图把云叶暮困在中间。
向灵烟用冷冰冰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寒梅谷的弟子毫无招架之力，纷纷倒在地上，云叶暮并没有下死手，只是让她们失去还击之力。
突然之间，向灵烟觉得内府中有个“喀拉”声，伴随着这奇怪的声音，寒梅谷从东到西猛然间裂开一条缝隙，缝隙蔓延到众人所在之地，刚好停在向灵烟和云叶暮中央，那缝隙幽深黑暗，仿佛没有边际，可是从中透出来的威压却让众人感到恐惧。
地面震动剧烈，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深渊慑住了，急忙运气稳定自身。
就在此时，系统猛然上线：【是十境炼狱，十境炼狱是太息峰峰主的随身空间，会在适当时候开启，只要进入十境炼狱通过试炼，就有资格担任太息峰峰主】
系统声骤然变成那帮少女的声音：【原书中，暮哥哥就是被原主打下十境炼狱，经过五年磨砺才解开十八道魂钉封印的，这是关键剧情，请系统人务必完成】
向灵烟听着这些话，面无表情，她看着深渊对面的云叶暮，挥出清霜剑：“十境炼狱已开，你是自己跳下去，还是逼我出手？”
厉觉兰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这就是十境炼狱？传闻中九死一生的十境炼狱，听说每一任太息峰峰主都得活着从里面出来，才有资格继任太息峰峰主之位，而死在里面的太息峰弟子不知凡几。”
白云枫在一旁质问道：“可是向灵烟不是被逐出太息峰了吗，为什么她还能开启十境炼狱，难道……向清天根本没把她从峰主印中除名，她如今还是太息峰峰主？”
厉觉兰哼道：“这个老狐狸，原来是做戏给我们看的，我们绝不能放过这二人。”
一道道白烟飞卷而来，云叶暮握手成爪，从辜竹筠身上吸出命剑，他压根没有转身，那笼着黑烟的命剑在他身后抡了一圈，将一道道白烟尽皆斩下，寒梅谷众弟子摔倒在地，个个嘴角渗出血流。
云叶暮看着向灵烟问道：“你真的想让我跳下去？”
向灵烟眼神冷厉，没有丝毫活气，似乎和周围的风一样没有温度：“你觉得我在跟你耍心机，还是在试探你？”
云叶暮嘴角抿成了一道刚硬的弧度，继而说道：“为什么你不直接杀了我，我骗了你这么久，从太息峰到南垣岛，甚至在寒梅谷，你都觉得我在骗你，既然这样，一剑杀了我且不是更干脆。十境炼狱一旦开启，倘若我活着回来，我就资格继任太息峰峰主，你既已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还要给我这样的机会，我不明白。”
向灵烟冷冷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杀你，你也配？我怕脏了我这把清霜剑，况且你觉得你一定能活着回来吗？”
云叶暮听着这话，整个人静默在狂风中，他忽然笑了，笑得疯狂：“哈哈哈，我之前就觉得，总有一天我们会兵戎相见，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向灵烟，我有我一定要回来的理由，答应我一件事，在我回来之前，不要招惹赤炎天，好好待在太息峰，等我！”
云叶暮说完这话，整个人化作一道黑影，纵身跃下十境炼狱，十境炼狱仿佛一个狂暴的野兽，此刻得了它的猎物，才慢慢合上那道分裂大地的大嘴。
向灵烟站在原地睥睨着深渊，仿佛一个没有心的冰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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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怎么了？我马上派人找其他四派掌门，灵兮宫的丹药一定可以救你。”钟清珏慌张地转身，却被辜竹筠拉住，辜竹筠眼角落泪，却是笑着说：“不必了，我自己的命数自己清楚，你只要答应我，照看其他同门，为师也算死，也心安了。”
“我答应你，师尊你说什么我都答应。”钟清珏泪如雨下，双眼都被泪水蒙住，厉觉兰等几个年岁较长的弟子也围了过来，看着辜竹筠，神色复杂。
一方面，这是从小将她们带大的师尊。
另一方面，这也是偏心偏到无可救药的师尊。
自从钟清珏入门后，似乎什么都是她的，秘籍功法也罢，法器宝物也罢，偏心宠爱也罢，甚至连寒梅谷谷主之位，辜竹筠也要托付给她。
而她们这些入门早的，却什么也没有。
云叶暮想摆脱灵力场离开，可是辜竹筠却依旧不放过他，周围的灵力场宛如一片淤泥沼泽，不仅如此，似乎整个寒梅谷的灵力场也连接了过来，源源不断地扩展四周，让他找不到突破之口。
正在此时，天空中一声鸟声尖唳，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空中，金色的大雕展翅而来，在空中留下一串碎金般的流光。
云叶暮低下头，握紧了拳头，嘴唇紧抿。
金翅大鹏雕落到地上，荒泽雪狼立马蹿了下来，奔向云叶暮，站在他身边做守卫状。
向灵烟见到他的模样，先是一愣，继而把目光转向辜竹筠，看见她胸口处那把再熟悉不过的剑，整个人像是被人兜头一盆冰水，冻了个彻底。
向灵烟朝辜竹筠走去，钟清珏主动为她让开位置，辜竹筠看见向灵烟，微笑道：“烟儿，你终于来了。”
向灵烟嘴唇发抖，不知道怎么发出声音，她摸了摸那把剑，剑上的血糊了她一手，向灵烟瑟缩着抽回手，慌乱道：“我送你去逍遥派，灵药峰一定有办法救你，还有爹爹，他一定有办法，我让金翅大鹏雕送你……”
向灵烟转头看金翅大鹏雕，目光扫到云叶暮身上，云叶暮也正在看她，二人目光相对的瞬间，云叶暮便低下了头。
辜竹筠又呕了一口血，断断续续道：“烟儿……命由天定……无需强求，我能不能……最后听你唤我一声……”
她没说出那个字，可是向灵烟心知肚明。
向灵烟不受控制地淌泪，心像是被人掐住一般，仿佛多年冰封的情感在这一刻破冰而出，这种情绪不太像是她自己的，更像是原主的。
“娘。”向灵烟低声哽咽，辜竹筠听了这一声，带着满足的笑意，渐渐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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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少时从未想过做任何人的母亲，可是生下向灵烟后她所有的决定都和她有关，孤独、痛苦、牵挂、担忧……这些陪伴她漫长岁月的情绪，终于在此刻渐渐消散了，连带着她自己，也消散了。
寒梅谷千树万树的梅花，在一瞬间凋零枯萎，凄凉彻骨的冷风不知从何而来，剧烈摇曳着每一棵树干，蜿蜒谷中的河流，也慢慢凝成了冰河，方才还生机勃勃的山谷，骤然间变成了了无生机。
钟清珏站起身，拔出自己的剑，眨眼之间便化作白烟站到云叶暮面前，其他寒梅谷弟子也依次拔剑，在云叶暮身边围成了一圈。
灵力场破了，云叶暮想走很容易，他对着钟清珏冷冷说道：“让开，别逼我出手，你们拦不住我。”
钟清珏举剑对着他：“你杀我师尊，还想让我们放你走？云叶暮，纵使你是天魔皇之子，我今天拼死一战，也要为我师尊报仇。”
站在云叶暮后方的厉觉兰也喝道：“况且，五方印之间互有感应，如今寒梅谷守印人已死，其他四派很快就能收到感应，上次南垣岛让你跑了，这次绝不会让你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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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清珏双目一凝，正要出手，手中命剑却被一把裹挟着清霜的利器撞开，等她回过神来，那裹挟着清霜的利器又飞回到向灵烟手中，正是她的命剑清霜剑。
所有人都惊了，齐齐看向向灵烟。
向灵烟站起身，低头不语，云叶暮不知她要做什么，低声道：“师尊！”
“不要再叫我师尊，你我之间已经解除了师徒关系。”
云叶暮双目一沉，涩然道：“不错，昨日你已经将我逐出师门，你我之间再不是师徒关系，我的所作所为也和你没有关系。”
向灵烟的眉眼仿佛染上了一层冰霜：“云叶暮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她，因为她识破了你的身份，所以你想杀人灭口，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云叶暮直视着她的双眼：“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向灵烟觉得自己的喉咙很紧，紧的她难以呼吸，周遭冷冽的风吹的她衣裙翻飞，却吹不走她满心的苦涩。
“我原本以为我可以改变你，但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很多事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的，我忘了你原本就是这样的人，你说的话，做的事，总是有自己的原因和目的……我真傻。”向灵烟说这话时，像是在呓语一般，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云叶暮听的。
可是云叶暮却觉得千万把利剑齐齐刺向自己，让他痛楚难当。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云叶暮低头笑了笑，又抬头直视向灵烟，“是又怎样，我做的事，说的话，都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你从头到尾都被我骗了……如今我杀了寒梅谷谷主，目的达成，该到离开的时候了，你们别想拦我，也拦不住我。”
言毕，云叶暮主动出击，周围一圈寒梅谷弟子立刻布阵，企图把云叶暮困在中间。
向灵烟用冷冰冰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寒梅谷的弟子毫无招架之力，纷纷倒在地上，云叶暮并没有下死手，只是让她们失去还击之力。
突然之间，向灵烟觉得内府中有个“喀拉”声，伴随着这奇怪的声音，寒梅谷从东到西猛然间裂开一条缝隙，缝隙蔓延到众人所在之地，刚好停在向灵烟和云叶暮中央，那缝隙幽深黑暗，仿佛没有边际，可是从中透出来的威压却让众人感到恐惧。
地面震动剧烈，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深渊慑住了，急忙运气稳定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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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灵烟听着这些话，面无表情，她看着深渊对面的云叶暮，挥出清霜剑：“十境炼狱已开，你是自己跳下去，还是逼我出手？”
厉觉兰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这就是十境炼狱？传闻中九死一生的十境炼狱，听说每一任太息峰峰主都得活着从里面出来，才有资格继任太息峰峰主之位，而死在里面的太息峰弟子不知凡几。”
白云枫在一旁质问道：“可是向灵烟不是被逐出太息峰了吗，为什么她还能开启十境炼狱，难道……向清天根本没把她从峰主印中除名，她如今还是太息峰峰主？”
厉觉兰哼道：“这个老狐狸，原来是做戏给我们看的，我们绝不能放过这二人。”
一道道白烟飞卷而来，云叶暮握手成爪，从辜竹筠身上吸出命剑，他压根没有转身，那笼着黑烟的命剑在他身后抡了一圈，将一道道白烟尽皆斩下，寒梅谷众弟子摔倒在地，个个嘴角渗出血流。
云叶暮看着向灵烟问道：“你真的想让我跳下去？”
向灵烟眼神冷厉，没有丝毫活气，似乎和周围的风一样没有温度：“你觉得我在跟你耍心机，还是在试探你？”
云叶暮嘴角抿成了一道刚硬的弧度，继而说道：“为什么你不直接杀了我，我骗了你这么久，从太息峰到南垣岛，甚至在寒梅谷，你都觉得我在骗你，既然这样，一剑杀了我且不是更干脆。十境炼狱一旦开启，倘若我活着回来，我就资格继任太息峰峰主，你既已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还要给我这样的机会，我不明白。”
向灵烟冷冷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杀你，你也配？我怕脏了我这把清霜剑，况且你觉得你一定能活着回来吗？”
云叶暮听着这话，整个人静默在狂风中，他忽然笑了，笑得疯狂：“哈哈哈，我之前就觉得，总有一天我们会兵戎相见，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向灵烟，我有我一定要回来的理由，答应我一件事，在我回来之前，不要招惹赤炎天，好好待在太息峰，等我！”
云叶暮说完这话，整个人化作一道黑影，纵身跃下十境炼狱，十境炼狱仿佛一个狂暴的野兽，此刻得了它的猎物，才慢慢合上那道分裂大地的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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