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你能不心动？
饭菜刚上桌，都还热腾腾的。
夜芹跟夜澜就跟普通人家许久未见的姐妹似的，说说话，吃吃东西。
“说起来，霏霏回来有段时间了，我也没去看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怪我这个阿姨。”夜芹无奈轻说着。
“她啊……现在连我都不理，有时候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还认得我。又或者，是在怪我，怪我这么多年了，才把她救出来。”夜澜神色戚戚，有些难过。
抬手安慰地拍了拍夜澜的背，夜芹道：“话不是这么说啊，这些年，姐你都让多少人暗地里找霏霏了。要怪，只怪那个把霏霏带走的人，把霏霏藏得太严了。”
“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以前霏霏最喜欢粘你这个芹姨，对你可比对我还亲，或许等见到你，她的情绪也能好点吧。”夜澜道。
似想起曾经，夜芹也微微动容，“我跟霏霏年纪相差不大，她对我就跟对朋友似的，但说到亲，肯定还是你这个亲妈亲。”
夜澜笑笑没说话，好一会儿道：“阿芹，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我们可是从小认识，要真算认识多少年，我多少岁不就多少年？”夜芹笑说道。
“对啊，都三十几年了……”夜澜略带感慨，“夜家的当家不好当，那时候我年纪还轻，你一直站在身后帮我，我们姐妹两个一起镇住了夜家的牛鬼蛇神。在这件事上，我确实欠了你。”
低头吃菜掩住眼底的神色，抬头时，夜芹笑说道：“说什么欠不欠的？”
“可我这些年对你应该也不薄吧？阿芹，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夜澜神色淡然地看着夜芹，而在身后，所有人齐刷刷拿枪对准了夜芹。
见被夜澜说破，夜芹心下一个咯噔。
明明应该是她掌握所有的主动权，但因为夜澜主动戳破这层窗户纸，主动权一下子到了夜澜的手里。
不过，也没差了。
一声轻响，夜芹的筷子放到桌上的同时，暗处潜伏的手下从四周探出，人数比夜澜的人多了一倍，一个个手上的枪都对准了夜澜的人。
“不算背叛，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夜芹声色冷傲，而因为人数的压制加上重重包围，夜澜那些人手上的枪也被对方收缴了过去。
“你这是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夜家从来都是我的。”夜澜道。
“有能者居之，我可是从小听着夜家的家训长大。”夜芹身子往后一靠，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夜澜与夜芹也做了几十年的姐妹，但直到今天才算真的认识她，这个以往直爽好脾气的堂妹，其实只是在故意隐藏自己而已。
直到现在，才真正地露出自己的獠牙，准备反噬她这个家主。
“看来你预谋了很久？”虽然不太想承认的，但夜澜也不得不认清眼前局势了。
“也没多久，不到十年而已。曾经，我确实甘心在你手下，替你披荆斩棘，但是现在……我不甘心。姐，你如果好好配合，我们也就是互换一下位置，我会好好待你，也会好好待霏霏。”夜芹缓声说着，带着几分诱哄。
眼底带过一丝轻嘲，夜澜冷笑出声，“你觉得，到了这一步我还会信你吗？你可以在我身边隐藏这么久，又为什么不能在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后，把我杀鸡儆猴？”
“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其实，我还是很看重我们之间的感情的。你瞧，虽然我的人都围住了你的人，但也没有杀他们不是吗？我也没有动你一根汗毛啊。”夜芹依旧用着那副忠厚体贴的伪装跟夜澜说着话。
突然，夜芹感到胸前被硬物抵着，夜澜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手枪，此时正抵在夜芹的心脏位置，“你当然不会杀我，因为……你不敢。夜家近乎半数的财富，你能不心动？”
“对，我心动了……”夜芹低头看着抵在自己胸口的枪，却是不惧，“所以姐，你就把那个地方的位置告诉我吧？夜家总不能砸在你手里吧？”
“你想得美，我就是死了，也不可能告诉你。”夜澜眼底带过一丝狠辣，下意识地便要扣动扳机。
夜芹蓦然高声：“如果你杀了我，你觉得自己走得掉吗？”
“只要你死了，他们还会为你卖命不成？”夜澜冷笑。
闻言，夜芹轻笑了起来，“别怪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我死了，那我安排在老宅的人可不会客气。黄泉路上，夜霏也会跟我作伴。”
“不可能，我已经让赵松在老宅守着，你的人根本进不去。”夜澜淡淡说着。
“可赵松是我的男人，你觉得他会帮我还是帮你？姐，我知道你最在乎霏霏这孩子，也想好好陪着她。不如这样，我放你们两个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让你不需要再理会家族琐事，能一心一意陪着霏霏，照顾她怎么样？”夜芹笑问道。
“不怎么样。”夜澜冷然道。
夜芹故作为难地轻叹一声，“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不能杀你，但可以让赵松先杀了夜霏。不过只那么简单就让霏霏死了，我也有些不舍得。你说，我是让赵松先砍她一只手，再砍她一只脚，或者是手指头一根一根地砍断比较好？”
夜澜暴怒，“你敢！”
“那如果你心疼，不忍她受这些断手断脚的苦，不如……我就让她把这五年在那小山村所经受的，再来一遍？你说，她会不会崩溃得自杀？”夜澜越是生气，夜芹就越是开心得意。
看着夜芹脸上的得意，夜澜处在盛怒边缘，手指便是一个用力，扣下了扳机……
‘咔’地一声轻响，预料中的子弹没有射出，夜澜眼底微楞。
反倒是夜芹，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笑了起来，“傻眼了吧？连自己枪里没有子弹都不知道，还真是蠢笨如猪。这么多年的悠哉日子，早就磨平了你的棱角，现在的你哪里配得上夜家家主的位置？
夜家的情报网这么庞大，需要的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带领它，保护它，而不是你这样的人带领，否则迟早有一天会被吞并！”
刚试图打开弹匣查看，夜澜蓦地抬头怒视眼前的夜芹，“又是你？看来这些年，你没少在我身边安插你的人。”
“好说，除了庞习和章继那两个硬骨头，谁还会对你忠心？不是我说你，一个家主做到你这份上，也真是够让人笑话的。”夜芹嘲弄道。
夜澜心下一凉，夜芹这话透露出来的讯息确实不少，夜澜的心腹有六个，现在却只有庞习跟章继没有背叛她，其余三人都站在了夜芹那边。
说不难受是假的，毕竟也是用了几十年的人。
“看在我们两个都姓夜的份上，只要你把那些东西藏哪告诉我，我不会对你们母女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的，我这人说到做到，杀不了你，却可以折磨霏霏。与其到时候你撑不住了再说，还不如现在直说了吧？”夜芹笃定道。
夜澜没有说话，直到夜芹忍不住再想出声时，她才开口，“阿芹，大伯跟伯母都很想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走到这一步，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爸妈那边你不用担心，等到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我就会去见他们。”夜芹笑说着。
“所以，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夜澜问道。
“从你踏进这栋别墅开始，我们之间就必须要分出个胜负。”夜芹冷冷笑说着。
“既然这样……那我也没办法了。”夜澜的轻叹声落下，夜芹以为她认输了，还来不及高兴，胸口却是一阵钻心的疼……
耳边的枪声，仿佛拉开了混乱的序幕，原本那些夜芹的人中有一半将枪口对准了身边的‘自己人’，局势在一瞬间转变，不仅夜芹中了一枪，周围那些手下也都被全灭。
“怎么……可能……”夜芹捂着胸口喘息着倒在沙发上，她不明白，明明夜澜的枪里没有子弹，怎么又有子弹了。
看到夜澜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夜芹数次张嘴，破碎的声音带着求饶响起，“不要……姐，救我……不要……”
夜澜冰冷地看着满脸不敢置信的夜芹，“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这个机会。”
“你如果……杀我，肯定会……后悔……”夜芹焦急地说着。
“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让你接近霏霏。”夜澜的话落，夜芹眼带惊恐，她知道了……她肯定知道了……
“砰！”
夜澜下手一向不手软，不过在面对夜芹时，还是有些惋惜跟不忍。
这一枪开了，却没有什么轻松的感觉，反而觉得心上沉甸甸的。
同在一个别墅里，枪声的响起，不可能瞒过其他人。
听到枪声时，洛玉笙正跟莫凛冬在一起，今天两人的状态都恢复得差不多，但两人的身后，夜拾跟夜离依旧跟着。
“这是枪声？”洛玉笙迟疑问道。
夜拾跟夜离对视了眼，并没有回答洛玉笙的话。
夜芹那边的计划，她们都知道，也知晓已经拉开了序幕。她们的任务，只是保护好洛玉笙他们，或者说看住他们。
听着耳边接连响起的枪声，莫凛冬的思绪不断地转着，“我们可以下楼晒晒太阳吗？”
“不行。”夜拾直接回绝了两人。
“那你们出去，我们单独待会儿行吗？”莫凛冬又问。
夜拾想着，反正她们的任务是看住他们，让他们单独呆在屋里也没事，反正还有监控不是？
跟夜离对视了眼后，夜拾跟夜离两人一道出了房间。
她们刚走出去，莫凛冬就去咔地一声反锁了房门。
然后拉着洛玉笙到了窗边，往外探头。
窗外的空气十分新鲜，风景也很是不错，但眼下的两人都没空去欣赏。
“你猜到什么了？”看到刚刚莫凛冬去反锁房门的举动，洛玉笙直觉他猜到了什么。
虽然房间里有收音的设备，但是两人在窗口位置，又压低了声音，小心一点倒是不会被听到在说什么。
“我早上偷听到一件事，夜澜也就是夜家现在的家主今天会来这。夜芹是夜澜的堂妹，虽然一直表现得没什么城府，但从刚刚的枪声，我怀疑她是故意把夜澜引过来的。”莫凛冬三两句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我对夜家内部的纷争没兴趣，这跟我们有关吗？”洛玉笙不由问道。
“说没关系，其实也有一点关系。”莫凛冬见洛玉笙不明白，耐心解释道：“据我所知，夜澜这人也是个城府深的，虽然夜芹先设计夜澜，但谁也不知道夜澜会不会将计就计，然后反咬她一口。按照我的猜测，如果是夜芹胜了，按照她这两天对你的照顾，估计会送你回祁哥身边。毕竟她刚掌控夜家，如果多了祁哥的帮忙，自然是锦上添花。”
“那如果是夜澜胜了，她不会送我回去吗？不是你说的，我还救了夜澜的女儿？”洛玉笙不由皱眉。
“夜澜会送，也要看夜芹的人会不会下什么黑手了。想来，她也不介意给夜澜添堵，让祁哥跟夜澜结个仇什么的。”莫凛冬说道。
莫凛冬的话刚刚说完，就看到不远处走来的一群人，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夜澜。
与此同时，房间门口传来了门把手不断被转动的声音，显然是有人试图开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我勒个去，运气还真是杠杠滴，快搬东西挡门。”莫凛冬刚说完，就跑到一张木桌旁，推着木桌将它挡在了门后。
桌子刚刚挡在门后，就听砰地一声枪响在门口响起，伴随着金属的刺耳摩擦声，那子弹显然不是冲着人去的，而是冲着门锁。
对方有枪！洛玉笙跟莫凛冬都吓了一跳，因为他们都以为夜拾跟夜离的身上应该是没枪的，虽然危险只要顶住门那也是安全的。
可有枪的话，运气不好的话，隔着门，照样能死得不能再死。
就在这时，一侧的玻璃窗突然遭遇攻击破碎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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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芹跟夜澜就跟普通人家许久未见的姐妹似的，说说话，吃吃东西。
“说起来，霏霏回来有段时间了，我也没去看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怪我这个阿姨。”夜芹无奈轻说着。
“她啊……现在连我都不理，有时候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还认得我。又或者，是在怪我，怪我这么多年了，才把她救出来。”夜澜神色戚戚，有些难过。
抬手安慰地拍了拍夜澜的背，夜芹道：“话不是这么说啊，这些年，姐你都让多少人暗地里找霏霏了。要怪，只怪那个把霏霏带走的人，把霏霏藏得太严了。”
“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以前霏霏最喜欢粘你这个芹姨，对你可比对我还亲，或许等见到你，她的情绪也能好点吧。”夜澜道。
似想起曾经，夜芹也微微动容，“我跟霏霏年纪相差不大，她对我就跟对朋友似的，但说到亲，肯定还是你这个亲妈亲。”
夜澜笑笑没说话，好一会儿道：“阿芹，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我们可是从小认识，要真算认识多少年，我多少岁不就多少年？”夜芹笑说道。
“对啊，都三十几年了……”夜澜略带感慨，“夜家的当家不好当，那时候我年纪还轻，你一直站在身后帮我，我们姐妹两个一起镇住了夜家的牛鬼蛇神。在这件事上，我确实欠了你。”
低头吃菜掩住眼底的神色，抬头时，夜芹笑说道：“说什么欠不欠的？”
“可我这些年对你应该也不薄吧？阿芹，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夜澜神色淡然地看着夜芹，而在身后，所有人齐刷刷拿枪对准了夜芹。
见被夜澜说破，夜芹心下一个咯噔。
明明应该是她掌握所有的主动权，但因为夜澜主动戳破这层窗户纸，主动权一下子到了夜澜的手里。
不过，也没差了。
一声轻响，夜芹的筷子放到桌上的同时，暗处潜伏的手下从四周探出，人数比夜澜的人多了一倍，一个个手上的枪都对准了夜澜的人。
“不算背叛，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夜芹声色冷傲，而因为人数的压制加上重重包围，夜澜那些人手上的枪也被对方收缴了过去。
“你这是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夜家从来都是我的。”夜澜道。
“有能者居之，我可是从小听着夜家的家训长大。”夜芹身子往后一靠，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夜澜与夜芹也做了几十年的姐妹，但直到今天才算真的认识她，这个以往直爽好脾气的堂妹，其实只是在故意隐藏自己而已。
直到现在，才真正地露出自己的獠牙，准备反噬她这个家主。
“看来你预谋了很久？”虽然不太想承认的，但夜澜也不得不认清眼前局势了。
“也没多久，不到十年而已。曾经，我确实甘心在你手下，替你披荆斩棘，但是现在……我不甘心。姐，你如果好好配合，我们也就是互换一下位置，我会好好待你，也会好好待霏霏。”夜芹缓声说着，带着几分诱哄。
眼底带过一丝轻嘲，夜澜冷笑出声，“你觉得，到了这一步我还会信你吗？你可以在我身边隐藏这么久，又为什么不能在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后，把我杀鸡儆猴？”
“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其实，我还是很看重我们之间的感情的。你瞧，虽然我的人都围住了你的人，但也没有杀他们不是吗？我也没有动你一根汗毛啊。”夜芹依旧用着那副忠厚体贴的伪装跟夜澜说着话。
突然，夜芹感到胸前被硬物抵着，夜澜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手枪，此时正抵在夜芹的心脏位置，“你当然不会杀我，因为……你不敢。夜家近乎半数的财富，你能不心动？”
“对，我心动了……”夜芹低头看着抵在自己胸口的枪，却是不惧，“所以姐，你就把那个地方的位置告诉我吧？夜家总不能砸在你手里吧？”
“你想得美，我就是死了，也不可能告诉你。”夜澜眼底带过一丝狠辣，下意识地便要扣动扳机。
夜芹蓦然高声：“如果你杀了我，你觉得自己走得掉吗？”
“只要你死了，他们还会为你卖命不成？”夜澜冷笑。
闻言，夜芹轻笑了起来，“别怪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我死了，那我安排在老宅的人可不会客气。黄泉路上，夜霏也会跟我作伴。”
“不可能，我已经让赵松在老宅守着，你的人根本进不去。”夜澜淡淡说着。
“可赵松是我的男人，你觉得他会帮我还是帮你？姐，我知道你最在乎霏霏这孩子，也想好好陪着她。不如这样，我放你们两个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让你不需要再理会家族琐事，能一心一意陪着霏霏，照顾她怎么样？”夜芹笑问道。
“不怎么样。”夜澜冷然道。
夜芹故作为难地轻叹一声，“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不能杀你，但可以让赵松先杀了夜霏。不过只那么简单就让霏霏死了，我也有些不舍得。你说，我是让赵松先砍她一只手，再砍她一只脚，或者是手指头一根一根地砍断比较好？”
夜澜暴怒，“你敢！”
“那如果你心疼，不忍她受这些断手断脚的苦，不如……我就让她把这五年在那小山村所经受的，再来一遍？你说，她会不会崩溃得自杀？”夜澜越是生气，夜芹就越是开心得意。
看着夜芹脸上的得意，夜澜处在盛怒边缘，手指便是一个用力，扣下了扳机……
‘咔’地一声轻响，预料中的子弹没有射出，夜澜眼底微楞。
反倒是夜芹，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笑了起来，“傻眼了吧？连自己枪里没有子弹都不知道，还真是蠢笨如猪。这么多年的悠哉日子，早就磨平了你的棱角，现在的你哪里配得上夜家家主的位置？
夜家的情报网这么庞大，需要的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带领它，保护它，而不是你这样的人带领，否则迟早有一天会被吞并！”
刚试图打开弹匣查看，夜澜蓦地抬头怒视眼前的夜芹，“又是你？看来这些年，你没少在我身边安插你的人。”
“好说，除了庞习和章继那两个硬骨头，谁还会对你忠心？不是我说你，一个家主做到你这份上，也真是够让人笑话的。”夜芹嘲弄道。
夜澜心下一凉，夜芹这话透露出来的讯息确实不少，夜澜的心腹有六个，现在却只有庞习跟章继没有背叛她，其余三人都站在了夜芹那边。
说不难受是假的，毕竟也是用了几十年的人。
“看在我们两个都姓夜的份上，只要你把那些东西藏哪告诉我，我不会对你们母女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的，我这人说到做到，杀不了你，却可以折磨霏霏。与其到时候你撑不住了再说，还不如现在直说了吧？”夜芹笃定道。
夜澜没有说话，直到夜芹忍不住再想出声时，她才开口，“阿芹，大伯跟伯母都很想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走到这一步，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爸妈那边你不用担心，等到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我就会去见他们。”夜芹笑说着。
“所以，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夜澜问道。
“从你踏进这栋别墅开始，我们之间就必须要分出个胜负。”夜芹冷冷笑说着。
“既然这样……那我也没办法了。”夜澜的轻叹声落下，夜芹以为她认输了，还来不及高兴，胸口却是一阵钻心的疼……
耳边的枪声，仿佛拉开了混乱的序幕，原本那些夜芹的人中有一半将枪口对准了身边的‘自己人’，局势在一瞬间转变，不仅夜芹中了一枪，周围那些手下也都被全灭。
“怎么……可能……”夜芹捂着胸口喘息着倒在沙发上，她不明白，明明夜澜的枪里没有子弹，怎么又有子弹了。
看到夜澜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夜芹数次张嘴，破碎的声音带着求饶响起，“不要……姐，救我……不要……”
夜澜冰冷地看着满脸不敢置信的夜芹，“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这个机会。”
“你如果……杀我，肯定会……后悔……”夜芹焦急地说着。
“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让你接近霏霏。”夜澜的话落，夜芹眼带惊恐，她知道了……她肯定知道了……
“砰！”
夜澜下手一向不手软，不过在面对夜芹时，还是有些惋惜跟不忍。
这一枪开了，却没有什么轻松的感觉，反而觉得心上沉甸甸的。
同在一个别墅里，枪声的响起，不可能瞒过其他人。
听到枪声时，洛玉笙正跟莫凛冬在一起，今天两人的状态都恢复得差不多，但两人的身后，夜拾跟夜离依旧跟着。
“这是枪声？”洛玉笙迟疑问道。
夜拾跟夜离对视了眼，并没有回答洛玉笙的话。
夜芹那边的计划，她们都知道，也知晓已经拉开了序幕。她们的任务，只是保护好洛玉笙他们，或者说看住他们。
听着耳边接连响起的枪声，莫凛冬的思绪不断地转着，“我们可以下楼晒晒太阳吗？”
“不行。”夜拾直接回绝了两人。
“那你们出去，我们单独待会儿行吗？”莫凛冬又问。
夜拾想着，反正她们的任务是看住他们，让他们单独呆在屋里也没事，反正还有监控不是？
跟夜离对视了眼后，夜拾跟夜离两人一道出了房间。
她们刚走出去，莫凛冬就去咔地一声反锁了房门。
然后拉着洛玉笙到了窗边，往外探头。
窗外的空气十分新鲜，风景也很是不错，但眼下的两人都没空去欣赏。
“你猜到什么了？”看到刚刚莫凛冬去反锁房门的举动，洛玉笙直觉他猜到了什么。
虽然房间里有收音的设备，但是两人在窗口位置，又压低了声音，小心一点倒是不会被听到在说什么。
“我早上偷听到一件事，夜澜也就是夜家现在的家主今天会来这。夜芹是夜澜的堂妹，虽然一直表现得没什么城府，但从刚刚的枪声，我怀疑她是故意把夜澜引过来的。”莫凛冬三两句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我对夜家内部的纷争没兴趣，这跟我们有关吗？”洛玉笙不由问道。
“说没关系，其实也有一点关系。”莫凛冬见洛玉笙不明白，耐心解释道：“据我所知，夜澜这人也是个城府深的，虽然夜芹先设计夜澜，但谁也不知道夜澜会不会将计就计，然后反咬她一口。按照我的猜测，如果是夜芹胜了，按照她这两天对你的照顾，估计会送你回祁哥身边。毕竟她刚掌控夜家，如果多了祁哥的帮忙，自然是锦上添花。”
“那如果是夜澜胜了，她不会送我回去吗？不是你说的，我还救了夜澜的女儿？”洛玉笙不由皱眉。
“夜澜会送，也要看夜芹的人会不会下什么黑手了。想来，她也不介意给夜澜添堵，让祁哥跟夜澜结个仇什么的。”莫凛冬说道。
莫凛冬的话刚刚说完，就看到不远处走来的一群人，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夜澜。
与此同时，房间门口传来了门把手不断被转动的声音，显然是有人试图开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我勒个去，运气还真是杠杠滴，快搬东西挡门。”莫凛冬刚说完，就跑到一张木桌旁，推着木桌将它挡在了门后。
桌子刚刚挡在门后，就听砰地一声枪响在门口响起，伴随着金属的刺耳摩擦声，那子弹显然不是冲着人去的，而是冲着门锁。
对方有枪！洛玉笙跟莫凛冬都吓了一跳，因为他们都以为夜拾跟夜离的身上应该是没枪的，虽然危险只要顶住门那也是安全的。
可有枪的话，运气不好的话，隔着门，照样能死得不能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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