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八 花家女,两家求!_重生之将门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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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八 花家女,两家求!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维丝章六八花家女,两求家求!)正文,敬请欣赏!

  满地的尸体,一片的疮痍,黑豹们蹭着自己的后代,眼里是点点的泪花,这一场斗争它们死了不少的同伴,连它们的头儿都死了,以后他们何去何从?

  “唧……”小豹子们似乎也感觉到了这哀伤的气氛,低低地哼着。

  花惊芸第一个按捺不住,抬起眼睛,一脸期盼:“少主,我们带它们回去好不好?”

  其余几人也在附和着,对这些黑豹他们有几分的内疚,这其中也怪他们,如果不是得罪了那三家,这些黑豹恐怕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花千语没有开口,倒是她一旁的小宝昂唔昂唔地在和黑豹们说着什么。

  原本黑豹们对花千语还有几分的忌惮,并不是很同意的样子,小宝大爷听了之后立刻火了,赤色的眼睛瞪大,低吼了一声,黑豹们浑身发颤,目光中满是恐惧,再也不敢有半点的反抗了。

  “我们走吧。”花千语将这一幕幕都看在了眼里,明白小宝已经收复了这群黑豹,吩咐道。

  花千语一行八人后跟着一群黑豹,浩浩荡荡地朝着回家的路而去,剩下的路途并没有阻碍,很快就看到了姑苏的城门!

  “我们回来了!”八人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忽然是说不出的感觉。

  八人马不停蹄地打马进城,直到看到花家主宅的大门这才彻底地放松了:回家了。终于回家了!

  他们不负家主的期望,没有给花家丢脸!他们夺得了州府第一名,没有堕了花家的威名!

  老管家笑盈盈地看着一行八人,鞠躬:“欢迎少主,诸位少爷小姐回家,你们是花家的骄傲!”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花惊芸下马,撒娇地拉着老管家的胳膊,笑眯眯的。

  “谢谢老管家。功劳最大的是少主,要不是少主打败姜少主,我们再努力也没用!”花千隐倒是口快,将所有的功劳都安在了花千语的身上。

  “哈哈,家主已经在等着诸位了。快去吧。”老管家笑眯眯地让开路,但是当他目光落在那十几只黑豹身上的时候,着实狠狠地惊了一把,连表情都僵硬了。

  “哈哈,老管家,看这是我们带回的黑豹,如何,够威风吧?”花思禾和花思袂兄弟俩勾肩搭背的,怎么看怎么有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够威风,够威风……”老管家的小心脏啊,实在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啊,一个劲儿地摇头,人老喽,这群孩子们长大了啊。

  花千语一行人很快地就到了祠堂之内,除去花千语之外其余人心里是格外激动的。

  祠堂代表的意义,是每一个氏族子弟都明白的,那是庄重、荣誉、还有传承!

  祠堂没有重大的事情,是不会开启的,通常一年中也只有过年的时候,祠堂才会开启,家族带领子弟们拜祭祖宗。但是进入祠堂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的!

  今天,他们要真真正正地跨入祠堂了,这个意义不言而喻。

  祠堂在前,庄重肃穆,八人不自觉地严肃了很多,在‘花氏祠堂’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花千语这才出声:“家主,花千语不负所望,带领同伴夺州府大比之冠,特来拜谢先祖。”

  许久之后,祠堂之内才传来低沉的应答声:“进来吧。”

  八人得到允诺之后,小心翼翼地跨入祠堂,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七人谨慎地站立成一排,微微低头。

  面对祖宗,后辈们只有垂首才表尊重。

  “家主。”花千语不如身后的众人不敢抬头,她一进入祠堂看到的就是严肃跪在祖宗牌位前的花蒟寒。

  众人心中的欢欣和鼓舞随着花蒟寒的沉默,一点点地沉下,在这祠堂中他们慢慢地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压力,还有沉重的责任,深远而又无法抗拒。

  “每十五年的州府大比,每一个家族中派出领队的必然是家中少主,而去参加州府大比的人全部都是少主亲自选出的,这些人将是日后十五年内家族的中坚力量,同时也是少主的心腹力量。”花蒟寒的话缓缓而出,七人的眼中迸发出了光彩,在这沉暗的祠堂里显得格外吸引人。

  “所以你们只是走了属于你们自己的路而已,前路如何要你们自己打拼,前方艰难困苦磨砺要你们自己渡过,有再多的荣光也是属于你们的。”

  花蒟寒慢慢地起身,一双老而弥坚的眸子扫过在场的八人,包括花千语,缓缓道:“这一次本家主没有给你们安排任何的庆功,奖励,却要给你们更重的责任!”

  更重的责任?

  七人纷纷抬头,惊诧地看前方的家主。他们以为来这祠堂里家主会鼓励他们,但是却想不到是更重的责任?

  “家主!”七人齐齐喊道。

  “这份责任从州府大比结束以后,就容不得你们拒绝,也容不得你们不承担!”花蒟寒义正言辞,似要将他们每一个人都记住,“那就是——京城大比!”

  京城大比!

  七人心里猛然一重,是的,他们夺得了州府第一,代表的就是他们可以去参加京城大比,但是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怎么会是他们要承担的更重的责任呢?

  花千语倒是此刻不说话了,蹙紧了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花蒟寒倒也没有希望几人能够明白,径直抛下了一个重磅炸弹:“本家主希望,借着这京城大比的机会,我花家可以离开姑苏,离开这最弱的徐州,重新回到京城!这就是花家参加京城大比的意义,也就是你们更重的责任!”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惊的八人齐齐瞪大了眼睛!

  离开姑苏,离开徐州,回到京城!

  这是多么震撼的言语,多么狂妄的梦想?

  这样重的责任要他们八人抗吗?由他们八人带着花家冲入京城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花蒟寒的口气中并没有犹豫,没有彷徨,更没有畏惧,仿若去京城不过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家主——”八人齐齐地跪倒在了众牌位面前,这一次他们全部都没有低头,而是认真地看过祠堂上摆放的每一个牌位,从一任家主到现在的家主,一个个都在上面,接受着花家子弟的跪拜。

  仿若他们在那里就是亘古,只要他们在花家就是稳如泰山,只要他们在,花家就可以无畏地向前!

  “你们只要回答,这责任背不背?”花蒟寒厉喝一声,不允许任何人犹豫,任何人退缩,只是谁也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泪痕。

  花千语看第一代祖先的牌位,声音冷肃:“背,为何不背?花家要做什么,花千语首当其冲!”

  “我们紧跟少主!”其余七人齐声道。

  余音回荡不休,花蒟寒看几个热血方刚的子弟们,满意地点点头,亲自一个个地扶起,语气殷殷:“花家,就要靠你们了。”

  花家,要靠他们了。

  七人自从回来以后,谢绝了家里兄弟姐妹为他们接风洗尘,而是一言不发地留在了校场之内,缠着绣翼给他们上课,如果说之前的七人是被迫接受训练的,那么现在的他们就是主动接受,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样。

  不管绣翼的训练是多么的魔鬼,多么的变态,他们七人全盘接受,如同干涸的海绵一样,拼命地吸取着水分,半句怨言也没有。

  连绣翼都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了。

  这群家伙,是疯了吗?

  很快地不过五天的时间,花千麓最先突破了内劲八品初入期!成为七人中第一高手,这也刺激了另外的六人,修炼起来更是不要命一样。

  这七人就如同一把剑,自我磨砺,又被人琢磨,越加的锋利,越加的锋芒毕露,只等机会愤然一击!

  当然的,花千语训练并不是和他们一起的。

  在回来的当日,花千语就回到了当日关押韩卿,还有存放花玲珑尸体的地方。

  因为绣翼的冒充,所以大家理所应当地以为花玲珑还活着,对她并没有太多的关注。

  笑话,那是少主的敌人哪。少主现在带领花家人夺得了州府大比第一名,连姜家都安分了不少,谁敢触少主的霉头?活的不耐烦了吗?

  花千语跨入水牢的事情,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当日那个翩翩佳公子,风靡无数少女的男子真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他满身的污秽,衣服好似从来都没有换过,泥泞满身早已经干了,结成了土坷垃,一动就会簌簌地落下。

  偏偏这水牢里味道又重,又不太干燥,那一身的味道真是消魂哪。

  而韩卿似乎意识有些混乱,眼神都在飘忽,连花千语进来都没有只是沉浸在属于自己世界里,喃喃不休。

  绣翼跟在花千语之后进入水牢中,那韩卿仿若是受惊的兔子,惊慌慌地缩在了一处,小心畏缩,活像是——疯癫了。

  花千语此刻看韩卿,心中起伏也没有,现在的她跨出了和上一世不同的一步,虽然时间短,可是已经远离很久了。她现在的方向,完全和上一世不同了。

  所以此刻见到上一世的仇人,除了觉得沧海桑田,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他怎么会这样?”按照花家少主的身份,她是有些可惜的。韩卿这个人,虽然人品低劣,但是换个想法他却是最好利用,最好威胁的一个人。

  上一世的时候,回想他三年的平坦的仕途,更是通过了灭花家一族一事平步青云,正式成为了京官!这是何等让人惊骇的事情,哪怕是诸葛天机,上一世踏入京城尚且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

  而韩卿,到底是凭借什么能够扶摇直上?说是机遇,这也太容易了。

  花家千年家族,甚至和皇室都有牵扯不断的联系,凭借韩卿一个人,他有什么胆子敢对花家如此?

  或者是说,韩卿的背后有谁在撑腰?

  花千语回想起前世,现在背后冒了一身的冷汗!该死的,她居然没有想到,就凭着韩卿怎么能够动摇了花家?!

  这韩卿背后之人是谁?

  这一世,这个人还存在吗?

  她想要抱住花家,如果这个人还存在,和上一世一样存了灭花家的心思,她一样保不住花家!或者说花家灭亡还会发生,只是导火线不一样而已。

  这个人,到底是谁?

  是四皇子吗?

  或者只是上一世的时候,四皇子杀太子,而花家则是太子的助力,是争权夺位下的牺牲品?

  花千语眉头越皱越深,引得绣翼都觉得整个水牢中的气氛变了。她跨前一步,担忧道:“千语,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一直就是这样?”花千语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嗯,是啊,这一段时间看花玲珑的尸体,然后再被我折磨的,已经神经错乱了,哪怕是没疯也差不多了。”绣翼极为笃定,怜悯地看一眼韩卿,叹息,“你说好好的一个人,真是可惜了。”

  是吗?

  花千语低低笑了一声,摇头:“的确是可惜了,我原本还打算从他的身上得到四皇子的一些目的呢。这个样子,真是浪费了。”

  “那你要怎么做?留着他?”绣翼挑眉,似乎觉得留着韩卿不是花千语会做的事情。

  花千语微微一笑,可是眼角的余光却是在扫过一旁的韩卿,讥诮道:“确定他真的疯了以后,丢出去!我看着他就觉得心烦!”

  绣翼着实愣了一把:“怎么确定?”

  花千语动动嘴唇,传音给了绣翼。听的绣翼连连点头,时不时地划过韩卿的侧面,眼神怪异。

  而那角落里缩着的韩卿畏畏缩缩的,可是耳朵却诡异地一动,咋然一看,却又没有。

  “好,这个交给我。”绣翼拍拍胸脯,忽然想到了什么,笑道,“对了,真的要恭喜你了。打败姜家,那个什么四皇子那里,应该会安分不少了吧。”

  “应该是的。姜如殷受了重伤,恐怕没几个月是下不来床了。”花千语伸了一个懒腰,似也不避讳发疯的韩卿,微微笑,“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惊人的消息。”

  “什么?”绣翼的心骤然像是小猫挠着一样,痒痒极了。

  “我听说四皇子那里有一个人,叫做诸葛天机。”花千语提到了这个人,也严肃了起来,“在徐州的时候,我见萧仟雪见鬼一样躲了个远远的,口中说什么运筹帷幄第一人……”

  “萧仟雪?诸葛天机?”绣翼骤然尖叫,脸上的表情比之前萧仟雪都要过分。

  花千语看绣翼的惊悚的表情,心里一沉,这两个人?难道是——

  “你见到诸葛天机了吗?”忽然绣翼一把拉住花千语,小心翼翼地问道。

  花千语摇摇头,表示没有。

  上一世的诸葛天机极少出现在人前,甚至是皇帝想要见他,他都可以拒而不见,这一世的他似乎越发的隐匿了。也许她和苏暄在猜测诸葛天机是否在姑苏,但是始终无法确定。

  绣翼的神情难得地凝重了起来,比之她当日被追杀都要严肃几分。许久之后,她才叹息一声:“听说,诸葛天机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在零界露面了,他本就不见人前,所以大家也不清楚他到底去了哪里,但是你说的这个诸葛天机,如果真的是零界的诸葛天机的话,千语,我严重地告诉你——千万不要和他对上,千万千万不要!”

  绣翼这番殷切,倒是让花千语也更凝重了:“我知道诸葛天机算谋天下,无所不能,但是……”

  “没有但是。”绣翼斩钉截铁道,“他一人可抵挡千万兵马,他一人可以搅动天下大乱,他一人可以颠覆整个朝纲,只要他愿意!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文弱书生还是武道高手,没有人知道他手下到底有多少力量,因为但凡贸然见他的人,都死了。”

  “嗯?”花千语挑眉,心中对诸葛天机更是重重地化了一道线,这个人居然这么可怕?

  “零界几大家族的人,没有一个不怕诸葛天机的。”绣翼踌躇着踱步,“但凡被他惦记上,恐怕只有活活等死一条路,但是他本身却滴血不占。”

  “我不管他怎样,运筹帷幄第一人,算谋天下,只要他不动花家,我可以当做他不存在,但是如果他要动花家,那么不管他是文弱书生还是武道高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花千语一语铿锵,眸光坚定,看水牢之外,最后一字一句补充道,“不死不休!”

  这一世的花家,是她的命,是她的责任,是她无法舍弃的眷恋。

  动花家者,杀无赦。

  绣翼原本一肚子的担心,但是此刻看花千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花千语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总让人忽略她的功力,她的年纪,她的性别,关注的只有她一身的力量——这种力量看不到,却唯有了解她的时候,才能看到,这种力量的代名词是勇气,无畏,努力,向前……

  这个花千语啊,如果不是这种力量,她堂堂零界高手怎么会跟在她身边,毫无畏惧?

  不担心家族之人找到这里,不担心自己以后的下场,因为心里笃定,花千语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怎么办?

  她貌似在依赖她,绣翼眨眨眼睛,一个堂堂修心境的高手,居然依赖一个修剑境的武者,传出去恐怕也会被人笑话吧。

  花千和绣翼的声音慢慢地远去,而藏在角落里的韩卿,此刻提起头,眼中清明一片,哪有半分疯癫的影子?他的嗓音里发出类似野兽一样的低鸣声,忽然一头撞在了墙角,鲜血潺潺,昏迷了过去。

  于是,韩卿真的疯了。

  他发狂地冲出了水牢,有人准备禁锢他的时候,他却藏进了马厩里,花家的马厩收拾的很干净,他却偏偏专门挑最脏的地方躲着,甚至吃着马儿热腾腾新出炉的粪便,还一口一个香。

  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地想要吐出来,可是他却偏偏罔顾各种鄙夷的视线,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只这一天,花家上下传了一个遍。

  当下人将这件事情告诉花千语的时候,她只是愣了愣,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此刻花千语的案几上放着一封拜帖——来自高家的。

  高家东隅距离这里尚有两天的行程,而按照日期算,高家应该在州府大比之后,才回去。

  刚刚回去,就迫不及待地来花家,高家难道还想要依附花家吗?

  但是,高家内部呢?

  忽然,花千语有些觉得自己遗漏了些什么,看似纨绔却脑袋清楚的高家少主,他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第二天,花家关于韩卿疯了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花家哪里脏他就往哪里躲藏,惹得花家上下意见极大。

  花千语听到禀告之后,微微皱眉,下令将韩卿扔出花家。

  这一日花千语的内劲突破了六品初入期,但是她发现自己晋级越来越困难了。

  随着功力加深,自然的粉碎*也越发的熟练,自然内劲也越发的凝练,坚实程度超乎她的想象,只是这后遗症……

  花千语只能一声叹息。

  第三天的时候,韩卿发疯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姑苏,和乞丐抢东西,追着年轻的姑娘不放……各种各样的消息传遍,而此时姑苏众人也在议论纷纷,感慨着世事无常。

  当日的花千语可是宁愿不要继承人的位置也要嫁给韩卿啊。

  这现实真让人觉得讽刺。

  这一天,花千语没有看到高家来人,却意料之外的访客来了。

  姜家家主。

  甚至还有姜家少主,姜如殷。

  花千语着实惊了一把,不过也更加肯定了姜家有四皇子在的事实,姜如殷的伤势别人没有办法,但是身份尊贵的四皇子却未必没有办法,只有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让姜如殷恢复如初,这可不是一般人才有的手段。

  在姑苏,三大家族里,花家和姜家是最不合的两家,平素见面都会争吵几句,更别提来拜访,还是家主亲自来拜访!

  花蒟寒也惊动了,迎进了姜末的同时,还迎进了数不清的高抬。箱子里不知是什么东西,死沉死沉的,而且粗略算一算,居然有三四十抬居多。

  姜家家主和少主来访,自然的花蒟寒和花千语也要同时待客,会客厅中,两家人的气氛有些僵硬。

  姜末喝了一口茶,目光定在了花千语的身上,赞赏道;“花家主,这一次州府大比,千语丫头可是好好地给姑苏长了脸啊,州府第一在姑苏,可是我们整个姑苏的荣耀。”

  夸奖?

  姜家和花家争夺州府第一,也就是徐州第一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是没有撕破脸而已,此刻姜末说这话,其中的意思可是耐人寻味啊。

  花蒟寒比姜末年长,自然说话也多了几分的资历,他淡淡一笑:“姜家主这就客气了,千语还小,还需要磨砺。”

  “哈哈,的确是的。千语虽然赢了州府大比,但是毕竟功力不足,以这样的功力去参加京城大比,恐怕是不行。徐州在七州十二府中,可是属于弱的。”姜末好似殷殷长辈,在对一个晚辈做教导,期盼他有更大的成就。

  不得不说,花千语心里有些不舒服,千语长千语短的,好似他和自己有多么亲密一样。

  “咳咳。”花蒟寒的性子也不是那种婆妈的,看这姜家的架势,这一次来并不是唠嗑的,索性他也说开了,“姜家主,带这么大的礼来花家,所谓何事?”

  花千语微微一抬头,就对上了姜如殷含笑的眼睛,这一次他的眼中藏的很深,眸中是深深的笑意,带着几分的讨好,还有——情意。

  花千语惊的出了一把汗,她是眼花了吗?

  姜如殷被自己那样收拾了一顿,居然还会对她有情意?

  这是怎么一个诡异的情况?

  姜末含笑不语,侧头:“如殷,你来说?”

  花蒟寒心中也是一百二十个惊讶,目光落在了姜如殷的脸上:“你有什么事情?”

  姜如殷一掀袍子,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然后才端端正正地抬起头来,殷切道:“如殷此番前来,是特意求婚的。”

  求婚?

  花蒟寒也惊了一把,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净出一些奇怪的事情?他愣了半天,重复:“求婚?”

  姜家和花家不对盘,姜末这家伙更是恨不得侵吞了花家,居然会求婚?看来姜末这家伙也是不反对的,怎么会这样?

  “是的。”

  “求的是谁?”

  “花千语。”

  一片沉默。

  不但是花蒟寒,还有花千语也愣住了,居然是她?

  这个姜如殷有什么心思?

  “花家主,孩子们的心思我们也没办法,谁知道忽然这小子就开窍了呢?虽然吧,如殷这孩子以前是荒唐了点,但是老夫可以保证,他对你可是真心的,以后绝对不会做半点对不起你的事情。”姜末此刻开口了,倒是一口一个同意,目光切切,仿佛根本没有姜家和花家为敌一回事。

  “姜家主,你说的对,孩子们的心思咱们也没办法。千语是花少主,自然的婚事也是她自己做主的,这事听千语的。”花蒟寒一头雾水,但是却直觉地将事情交给了花千语自己处理。

  “千语,你愿意嫁给我吗?”姜如殷自从说出花千语的名字之后,柔和的目光就一直在她的脸上,半分也没有挪开,似乎要将她溺死了。

  花千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管姜如殷是真情还是假意,她此刻还真是被逼上了梁山,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答应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不答应,那么却刚好钻进了姜如殷的圈套里。

  “我知道你怀疑我,事实上连我都有些不可思议。回来的这几天,我根本都不在乎自己的伤势,只有一个想法——见你。”姜如殷目光中有几分的黯然,却始终没有离开花千语的视线,“没有一刻我这样想要恢复伤势,见你,告诉你,我想娶你。”

  花千语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姜如殷,似是在分析又似是在听。

  姜如殷是个极为聪明的人,而且他还是一个男人,不拖泥带水的男人。

  一旦确定了,不顾一切都要达到目的。

  “我也知道你没有办法相信我,不强求你。今日这些不是聘礼,而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请你收下。”姜如殷轻轻笑道。

  礼物收下,这不就是变相地答应婚事吗?

  花千语一阵头大,前所未有地觉得不知所措。

  “千语啊,其实我们两家知根知底的,结成了亲家也没什么不好的,是不是?花家是徐州第一家族,千年底蕴,这个姜家没有办法比,但是好歹姜家算的上是皇亲国戚是不是,勉强也不算配不上你。”姜末的态度低到了极点,甚至口气带着一些讨好的味道。

  花千语开口了:“姜家主,姜少主……”

  “哎哎,弄得这么生分做什么?叫伯父——”姜末立刻打断道。

  花千语来不及接口,门口管家来报:“启禀家主,会稽高家来访。”

  会稽高家?

  “会稽高家?管家,他们到哪里了?”花蒟寒惊讶,随即问道。

  “就在门口。”管家看一眼花千语,又看一眼姜家两人,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花千语知道高明冲会来,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巧,不过此刻也的确是给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高家两天前就送了拜帖。”花千语解释了一句,随意笑笑,“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三个时辰。”

  意思是说,如果高家准时到的话,那么就不会和姜家碰上了。

  姜末也笑笑:“看来还真是碰巧了,据说会稽高家短短二十年间,就培养了大批的高手,而且这次州府大大比,是仅次于花家和姜家,同唐家并列的家族。”

  言外之意就是说他也要一起见见这高家人了。

  “那就请吧。”花千语倒也不矫情,她此刻宁愿去见高家少主也不愿意见姜如殷。

  可是花千语不会想到,高明冲这次的派头居然会这样大!

  整个姑苏都惊动了!

  为什么?

  会稽高家来人了,马车从高家门口排到了城门口,一长串的箱子满满重重的,扎着大红色的绸缎,看起来极为喜气。

  花千语头都要大了,这是什么意思?

  “花少主,你不去会稽,我便来找你!”高明冲胖胖的身体立在花家门口,身后是一长串的马车,笑眯眯的,也不顾集中的越来越多的姑苏百姓,拍拍身后的箱子,“如何?”

  花千语看一眼,毫无表情:“很壮观。”

  何止壮观,简直就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姜末和姜如殷也出来了,看着这个架势,两人怎么不知道这高家来是什么意思?

  求婚。

  “花少主,此番前来你也看到了,本少主是来求婚的。”高明冲扬起了下巴,微微笑,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完美的表情。

  果然是如此。

  花蒟寒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一天之内两家来求婚,自己的这个孙女,还真的是挺受欢迎啊。

  “高明冲,恐怕你来晚了。千语是我的妻子。”姜如殷这个时候如果还不出面恐怕就没脸了,他跨出一步,眼神冰冷盯着高明冲。

  高明冲才不管姜如殷的态度呢,他挥金如土惯了,得意惯了,看一眼姜如殷,冷嘲:“不会吧,你这个败军之将,还敢要求娶花千语?你忘记你在州府大比输给花千语了?”

  高明冲一戳就是姜如殷的弱点。

  姜如殷冷了脸色,一字一句:“那又如何,并不妨碍我娶她!”

  “得了吧,姜如殷,哪个女子会要一个被她打败的男人?你好意思我都替你害臊。一边去一边去——”高明冲如同赶苍蝇一样,摆摆手。

  “哼,说是失败,那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姜如殷言语犀利,“别忘记,州府大比冠军也不是你!”

  “是我怎样,不是又怎样?”高明冲倒是笑眯眯的,指着姜如殷的胸口,戳一戳,“看来你记性不太好,那一场老子根本没和花少主打!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她,我只是让这她而已!”

  姜如殷彻底地冷了脸色,这一点他还真的没有想到。

  “所以啊。你乖乖地一边去吧!”高明冲对姜如殷根本没有好脸色,仿佛对方欠了他金山银山一样。

  高明冲能不生气吗?一路之上,他同样的聘礼备了三份,分三个方向来姑苏花家,但是被人阻击,被人暗杀,他的人死了三分之一,而聘礼则是被抢了不少,好容易拼拼凑凑才这些,叫他怎么拿的出手?

  “咳咳,花少主啊,这是第一波聘礼,嗯,少是少了一些,不过日后还会再补的,你放心,我绝对亏待不了你!”高家少主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惹得在场的百姓心惊连连。

  这么多的聘礼,还叫少?那么不少,是个什么状况?

  “凡事总有先来后到的,高家少主你来晚了一步,姜家的礼物已经抬进花家了。”姜末笑眯眯地看高明冲,言语中颇有些混淆的意思。

  来晚了一步,礼物进了花家。却不说是什么礼物,这不是存心让人浮想联翩吗?

  谁想高明冲也不是个饶人的主儿,他义正言辞:“礼物也分好多种,谁想你姜家的礼物不是恭贺花少主赢得州府第一的礼物?谁知道你姜家不是和花家求和的礼物?聘礼,抬的进花家的礼物就不叫聘礼,多少点礼物也敢叫做聘礼?丢死人了!”

  这个——

  是在说姜家小气,拿出的东西少吗?

  姜末和姜如殷齐齐变了脸色:这不是变相地说姜家没钱吗?作为四皇子的娘家,姜家会没钱?真是笑话!

  “是男人就用实力说话!”高明冲挥挥手,笑眯眯地和在场的百姓们打着招呼,指挥一旁的属下道,“给我念,拉出聘礼礼单给我大声地念!”

  拉出来?

  哗啦啦的一群人,立刻围拢了上来!

  大八卦啊,不看是傻瓜。

  那属下艰难地拉出一个绸缎的礼单,厚厚的,足有一个碗口大小,从开头开始念起:“黄金三千两,共计四箱!白银万两,共计十箱!紫晶之魂一千块,紫晶之心一万块,紫晶十万块!银晶之魂一百块,银晶之心一千块!天光丹一百颗!星星尘草十株!千年何首金乌三块!……”

  若长的礼单,已经彻底让在场的人愣住了,这恐怕连整个家族的家底都搬来了吧,念了足足有一刻钟的功夫,还没有念完!

  黄金,白银,紫晶,银晶,甚至各种珍惜丹药,还有各种珍惜药材,几乎是不差钱地送来!

  姜末和姜如殷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而高明冲则是一脸的得意,到了最后,连花千语这样淡定的人都有些不淡定了。

  见过败家的,没有见过这样败家的!

  这怎么办?

  花蒟寒也觉得眼前的情景有些超出控制了,这姜家和高家,真是的。哎——

  “好了,念的够多了。”花千语实在是忍无可忍,打断道。

  “嗯嗯这些都不算什么,后面的还有珍贵的,这个笨蛋,让他念快点,念这么慢。”高明冲凑到了花千语的面前,笑嘻嘻道,“千语,如何,这份聘礼你可满意?”

  姜如殷捏紧了拳头,可是此刻却无法回驳,无论从哪里来讲,姜家都落了下风。

  “满意不满意如何,不论是你,还是姜如殷我都不会嫁的!”花千语言语平淡,看两人一眼,“听清楚了吗?”

  “为什么?是聘礼不够吗?不够我可以再加!”高明冲愣了愣,立刻道。

  姜如殷神色放松了下来,不答应就是最好的机会。

  如果只是姜如殷一个人,或者花千语不会用这样的方法,但是现在有两个人,她也索性说了一个明白:“我花千语嫁人,不是看聘礼多少,聘礼再多,人入不了我的眼,我也不会嫁!”

  这话说的很干脆,我花千语看不上你们。

  姜如殷原本轻松下来的表情,骤然又收紧,不可思议地看花千语,她这话是说——

  高明冲奇迹般地沉默了下来,随即哈哈一笑:“痛快!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诚意不够,这简单,我高明冲就此留在姑苏了,一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兄弟,你真相了。

  留在——姑苏?姜如殷脸色铁青,这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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