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零(知悉怀孕,思绪挣扎,质问,争吵)_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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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零(知悉怀孕,思绪挣扎,质问,争吵)

  此刻,身处于房中的万呈安还不知道外边的钟玉和大夫谈了些什么内容,从听到喜脉二字开始,脑袋就一阵发懵,方才被钟玉掐住手的时候,也只是下意识觉得疼,紧接着就看见钟玉隐忍不发地起身送大夫出门了。

  门关上的时候,万呈安才回过神,将自己这些日子的症状和喜脉联系在一起,随即便意识到他可能是真的怀上了孩子。

  巨大的压力和恐惧在一瞬间笼罩了他的内心,让万呈安这一刻感觉到了窒息,他慢慢往后退,呼吸渐渐变得有些急促,退到角落的位置靠着,肉眼可见的焦虑起来,不断抠弄着自己的手心,试图用疼痛来压过身体的反胃,想到自己腹中可能正怀着某一个人的孩子,就觉得无比的恶心,忍不住地想吐。

  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也不愿意为不喜欢的人怀孕生子,更何况,现在的万呈安,根本就不确定肚子里怀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在听到大夫说到喜脉二字,万呈安脑海里就一片空白,升起了一阵刺耳的嗡鸣声,之后的话,就什么都没听清了,自然也不知道具体的月份。

  但现在对他来说,知道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帮助,无非就是这四个人里的一个,越往深处想,万呈安就越觉得心下发寒,连带着身体也变冷了,不自觉蜷缩起了身体,不断地想,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偏偏就这么巧,为什么一定要在他以为自己能暂且安定下来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

  原本被美好表象压下去的痛苦经历,在这一刻再次回放在他的脑海中,万呈安以为自己能忘掉的,但事实证明,被割开的伤口,就算是愈合也会留下极深的疤痕,碰到的时候,还是感同身受到当初撕裂般的疼痛,仿佛又经历了一遍一样。

  他不想要孩子,不想要这些人的孩子,更不想去思考腹中的孩子到底属于谁,对万呈安来说,是谁的都没什么区别,只是厌恶程度不一样而已。

  但认真计较起来,万呈安最不希望的人选是沈青越,钟玉比他稍强一点,却也没有强到哪里去,往后是慕宸,排在最末尾的,则是苏黎。

  想到苏黎这个名字时,他的内心会好过一点点,最起码,苏黎是真的惦记着他,让万呈安最落魄的时候,得到了一丝丝慰藉,知道自己再怎么样也是有人喜欢的,没那么差劲。

  他在追求沈青越的这十来年里,已经受过了太多挫折,旁人接近他,讨好他,也只是为了家里的权势,在很久以前,万呈安就知道,真正要找到一个喜欢他自身的人,真的很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呈安习惯性的利用势力来让其他人围绕着自己转,借此来营造一种他本身就很受欢迎的错觉,他最擅长自己欺骗自己,也霸道的想要沈青越也能像旁人一样哄着他,可惜次次都无法得偿所愿,只能从别人身上找到他想要的反应。

  除了父母以外,还有谁能真正喜欢像他这样的人呢,万呈安承认,自己的性子是有些糟糕,所以偶尔也会在沈青越面前努力隐忍,努力地改,但不管怎么做,对方都不领情,让他总是在暴怒和愧疚的边缘反复跳跃,痛苦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终于摆脱了,万呈安麻木地想,沈青越成功抛弃了自己,自己也成功将他从心里彻底剔除,不会再纠结,也不会再痛苦,只有想起时生理性的反胃,和再也不想与其有任何瓜葛的决心。

  只要不是沈青越的就好,他拒绝这个可能性的存在,甚至开始自己给自己洗脑,认为在这些人里,连钟玉的可能性都比沈青越大。

  这时候的他,显然忽视了钟玉对此事的看法,他被这段日子对方的表现麻痹了,以为之后钟玉也会如前面那样用正常人的方式对待他,并未发觉自己如今的处境有多危险,头脑一片混乱,还一心想着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万呈安的手心很快就被他自己抠破了皮,血腥味慢慢飘出来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干呕了一下,胃里直犯酸水,但由于他才刚醒,什么东西都没吃,根本吐不出来什么。

  强烈的反胃感让万呈安更加排斥肚子里孩子的存在,升起了要将其打掉的念头,可是,这念头升起的瞬间,他又想到了万家,想到父母和姐姐,想到万家一百三十六口人,想到自己是这世上唯一的万家血脉,又慢慢握紧了拳头。

  万家怎么能终结在他这里,怎么能在他这里就结束,前面几代的心血,如果在他将来死去之后彻底湮没,那到地下的时候,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爹娘?

  孩子,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是万家的,是万家的骨血,这样想的话,心里的排斥感虽还很强烈,但也有在一点点打消方才的念头了。

  万呈安将头埋在手臂间,沉闷地想,如果有孩子,他会不会没那么孤独,最起码,有了一件可做的事情。

  正想到这里的时候,房门忽然间被推开了,力道很大,听声音就知道来者不善。

  “万呈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钟玉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之时,让万呈安无端端紧张了起来,他抬起头,还没搞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就看见钟玉动作粗暴地将门关上并反锁了。

  听到那清脆的上锁声,万呈安下意识往后躲,他不知道钟玉为什么脸色这么差,但根据之前的经验,猜测到现在不是回话的好时机,便强撑着没有开口。

  不过,他现在后背就靠着墙,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往前看也不是,往下看也不是,回避也会被钟玉找借口说教,只能硬着头皮和钟玉对视上。

  钟玉一步一步走近,连脚步声在万呈安耳朵里听起来都极有压迫感,配上如初夜那晚一般无二的神情,让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过来!”走到床边时,钟玉已没有了往日的耐心,看对方有意躲着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拽住万呈安的脚腕,往后一拉,将其拖到了靠近床边缘的位置,强按着不准他乱动,咬牙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这段日子骗我骗得开心吗?这种事都干得出来,真不愧是你啊万呈安,今天要是没请大夫来,你打算瞒我瞒多久,瞒到肚子大了再告诉我?”

  万呈安被束缚的动弹不得,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到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试图从这压制中起身,但对方此刻的怒意达到了极点,用的力气也比之前要大,怎么都没法脱身,此情此景,让他又有一种回到之前状态的感觉,紧张得后背直冒冷汗,不知道钟玉又在发什么神经,为了避免让自己无端端受罪,他只得先把事情问清楚:“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吗?”

  钟玉火冒三丈,想到这些天,万呈安的反应那么大,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好吃好喝地给人伺候着,对方却一心想着要让他当这个便宜爹。

  前些日子还口口声声说要和沈青越断绝往来,现下就查出来怀了孩子,钟玉说不心寒肯定是假的,从听到消息,送孙大夫出门到现在,他都没能想明白,万呈安到底为什么要故意瞒着他?

  如果说是不知情,钟玉是不信的,万呈安身在京城,又有那么好的父母教导,这些事情就算没有听进去,也该耳濡目染知道一些吧,更何况,他的长姐是为陛下诞育过龙子的,哪怕没将这些常识说与他听过,万呈安看也该看明白点什么,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情,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怀孕的事?

  想到这里,钟玉得出了结论,觉得万呈安就是记恨他前边做的那些事在刻意报复他,这样看来,或许那几日失魂落魄的模样也是装出来的,是为了博取同情,还是引起他的怜悯之心?

  无论哪一种,都让钟玉觉得可恨至极,他怀着满腔怒火,手下不断用力,产生了一种想把万呈安生吞活剥的冲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的情形显然让万呈安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脖子也被胳膊死死的抵着,脸因缺氧而涨红起来,有种对方真想致自己于死地的感觉,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他卯足了劲儿,在这紧要关头拼命推开了钟玉,往床角躲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边躲边往枕头底下摸,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钟玉意识到不对,但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再上手去抢的时候,万呈安已经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剪刀,对准了他的脑门。

  “滚出去!”

  他强装镇定地说这话时,抓住剪刀的手还在发颤,大概是设想过很多次这样的画面,却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时候发生。

  “哈……藏得够好啊,什么时候拿的,前天?还是昨天放你去外院走动的时候?你一早就想到拿这来威胁我了?还是怕我发现你肚子那杂种?”

  这一举动使得本就火冒三丈的钟玉怒意达到了顶点,他万万没想到,万呈安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藏东西,现在还敢拿剪刀指着他的脑门威胁他出去。

  真有意思,钟玉冷笑着想,合着前面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根本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对待万呈安,看看,现在他把人惯成了什么样子,才说了几句话就拔刀相向了,再瞒久一点,他是不是还得担心自己半夜会被人用刀抹脖子?

  “你胡说什么,我让你出去你听不见吗?”

  万呈安虽也不大喜欢腹中的胎儿,但也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到杂种两个字,这是万家的孩子,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承认了是吗?”钟玉并不害怕杵在他眼前的尖刃,直直地盯着万呈安,讽刺道:“果然,果然,前面的那些样子都是做给我看的,你根本就没变过,还是这么下贱,上赶着给那姓沈的睡大了肚子,回来还装腔作势的,好像在我这受了多大委屈一样,他沈青越连负责都不敢,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着,还是说你天生就是贱骨头,喜欢……”

  啪地一声,万呈安狠抽了钟玉一耳光,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红着眼道:“你闭嘴,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我早就不喜欢他了,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们都一样,你们都恶心,恶心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钟玉的右脸火辣辣的疼,因肤色过于白皙,很快就浮现出清晰的指印,瞧着微微有些红肿,他只愣了一秒就反应了过来,攥紧了拳头,指甲深陷入皮肉之间,问:“你说谁恶心?”

  “你!”

  孕期的情绪化使得万呈安在一瞬间失去了理智,将之前那些埋在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如果不是你,我,我现在还好好的,我早说过我不喜欢你,成婚也不是我自愿的,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我们不是夫妻,我也不想和你做夫妻,太恶心了,我讨厌你,讨厌这里,我讨厌你们所有人,要是你最开始没有抓我回来,我也不会逃跑,不会被他们抓到,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你,你干什么,你……”

  听到后面,钟玉的脸色愈来愈阴沉,突然之间徒手握住了万呈安手里的剪刀,不顾疼痛和指尖溢出的鲜血,硬生生将其抢了过来,扔到了最远处的角落里。

  万呈安完全被这一行为给惊到了,没想到钟玉会直接拿手来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猛地拽住头发,哀嚎声响起来的时候,已经被重重地扯到了地板上。

  “看来,对你好根本就没有用。”

  钟玉说这话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用力地压住万呈安挣扎的手脚,用膝盖顶住他的大腿,手按住肩膀,眼神瞥过他腰侧地板上的深色印记时,不免嗤笑了一声,还真是巧啊,这里不正是最初他给万呈安开苞的地方吗。

  兜兜转转,关系还是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做点他真正想做的事。

  “折腾了这么些日子,你好像把我之前说的规矩全忘了啊,是不是要我重新帮你想起来?”话音刚落,钟玉就强按着扯掉了他的腰带,在万呈安不断挣扎着拒绝的时候,用腰带绑住了他的手腕,似笑非笑道:“差点忘了提醒你,有一条规矩,现在得改一改了。”

  “万呈安,从今天开始,你没有再说不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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