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12.
按照陆斯遥规划的路线，他们从雪山神女像出来后直接去到对面的象神和爱神，再经过吉祥女神、仁慈之神、众神之王后，最后才到四面神，也就是四面佛。
吉祥女神像在商场里面，坐电梯上去的时候陆斯遥碰到了熟人，钟思远和方知行。
是方知行先看见了他们，隔老远就喊：“lucy哥等等我们！”
然后拉着钟思远一块挤进电梯。
“可以啊，”陆斯遥看了下时间，“比我们晚半小时都跑到这儿来了。”
钟思远高冷是出了名的，不太跟人说话，靠在电梯墙上，跟梁逍挨着看那俩人说话。
方知行捣陆斯遥：“哥，给我看看你们的线索。”
“那不行，”陆斯遥一点情面不讲，“比着赛呢，战场无兄弟，现在我们是对手。”
方知行也没强求：“那能跟说说你们的进度吗？我先交代，这是我们第一站。”
“奥。”陆斯遥神情有些张扬，“我们过半了。”
梁逍觉得他有点嘚瑟，小表情都把他出卖了，心说这人到底有没有三十，怎么过得跟个孩子似的。
“哥，我们结盟吧！”方知行决定曲线救国，“我跟远哥人生地不熟，就需要你这个老曼谷带我们飞。”
方知行机灵着呢，他跟陆斯遥认识有两年了，平时做活动经常能碰上，他是舞剧演员，去年底在剧院办封箱演出的舞台妆全是陆斯遥团队做的。这一来二去的俩人就熟了，对陆斯遥的经历也知道一些。
“不带。”陆斯遥朝梁逍身上瞥了一眼，“拖油瓶一个就够了。”
梁逍莫名被cue，整个身体往前弹了一下：“说谁呢！”
“又没点你名，急着认领什么。”陆斯遥笑着说。
电梯到了，陆斯遥走出去。
梁逍心有不甘，气鼓鼓地追在他后面：“是谁节目还没录就说要回家的？是谁选了帐篷气到扔包的！”
“我啊。”陆斯遥爽快得很，“但这跟你笨有关系么？你该庆幸我没回家，不然就你这脑子，现在还在海城街头卖艺呢。”
“你简直……”梁逍恶狠狠指着陆斯遥，对他说的话完全没法反驳。
的确，来曼谷的机票钱是陆斯遥纹身赚的，到这儿线索也是他先发现的。这人虽然嘴里喊着要走，动辄把回家挂在嘴边，投入起来却丝毫没比别人差。
“是，你说得对，要是没你我不可能第一个到曼谷，也没法那么快找到线索。”
天气原本就热的让人上头，梁逍从脸红到脖子，感觉耳朵都能喷火：“你要真觉得我这人不行，干脆咱俩分开走，这期结束我们各回各家都别他妈受罪了！”
最后这句梁逍吼起来了，把摄影师吓得手一抖：“哎哎有话好好说！”
“他像是能好好说话的人吗！”梁逍对着镜头义愤填膺地喊，“整天阴阳怪气、明嘲暗讽的，什么人受得了！反正我受不了，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吧，老子不伺候了！”
梁逍喊完，用力把别在领口的麦给扯了，线头拉长乱甩，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知行被这场面镇住了，勾了勾钟思远的手：“远哥，这段不能播吧……”
钟思远向自己的摄影比了个手势，对方立刻把机子关了。
陆斯遥大概被梁逍突然这么一吼给吼蒙了，定那儿了，看着梁逍大步离去的背影直皱眉。
钟思远抬手按在摄影机上：“别拍了。”
陆斯遥这组的跟拍摄影这才把机子关掉。
“他敢吼我？”陆斯遥不可置信地说。
“你说话过分了。”钟思远说，“你俩不怎么熟吧，别那么说话，把人气成什么样了。”
“就是。”方知行怕踩雷，从钟思远身侧探出头，“lucy哥，你真要改改脾气，看你给梁逍气的，路都走不稳了。”
路都走不稳了？
只见梁逍原本疾行的步伐趔趄一下，人突然蹲地上了。
“妈啊，他被你气晕了！”
梁逍晕倒是没晕，就是吼太大声了，气上心头有点脑供血不足，眼睛黑着蹲下的时候他没别的想法，就是觉得丢人，原本挺帅挺潇洒的甩手就走，这一蹲气势全没了。
特别是听到身后那一连串的脚步声，梁逍欲哭无泪，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梁逍？”
怕什么来什么，陆斯遥第一个见证他的窘态：“你……”
梁逍挥了下膀子，挡开陆斯遥的手，强行为自己挽尊：“别碰我。”
方知行蹲下来拉他：“你咋样啊，要不要上医院？”
身后就是凳子，梁逍被扶到凳子上坐着。摄影师怕人有个什么好歹，掏手机跟导演组汇报这件事。
“我没事儿。”梁逍说，“不用那么兴师动众，就腿软了一下。”
他脸颊还是红，瞧着挺硬朗一小伙因为满脸的汗显得柔和了。
陆斯遥看了他一会儿，悄悄走开了。
方知行拿任务卡当扇子给梁逍扇，他跟梁逍不太熟，没说过话，这会儿也不觉得尴尬，过来人似的说：“你别跟陆斯遥生气了，他那人就是嘴巴坏，其实人还是挺好的。我也总被他说，他还常瞪我，你别往心里去哈。”
梁逍没多大反应，也没吭声，他真的忍陆斯遥到头了，从最开始直播说他坏话再到今天，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陆斯遥总是要这么说话，处处跟人怼跟人杠，把吐槽挂在嘴边，不先发制人占领一头就活不下去了一样。
见梁逍不说话，方知行给钟思远使眼色，钟思远像是叹了口气，把方知行拉了起来。
“干啥啊。”
钟思远下巴抬了抬，陆斯遥正从那头过来。
方知行立马会意：“啊远哥，那个吉祥女神像在哪呢，咱们快去找线索。”
梁逍身边的位子空了，陆斯遥坐过去。他去买水了，递给梁逍之前还帮着把瓶盖拧开了。
梁逍刚发完火不想理人，摆出一副抗拒姿态，侧过半边身子，让陆斯遥看他后脑勺。
陆斯遥把矿泉水放在中间，他只跟人吵架，没哄过人，吵架时嘴皮子挺溜一人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静坐半晌，还是梁逍先说：“你要不想录我去跟导演组商量一下，让他们下期给你换个人。”
陆斯遥哑了一瞬：“我不是……”
“或者你自己找陈导，你们不是认识吗？让他重新找个嘉宾。”
“我没要换人。”陆斯遥烦躁地拨了下头发，“怎么样啊你，还晕吗？”
“撞了你的车是我不对，但钱我赔了，你可以对我有意见，这我管不了，可我也不欠你的。”梁逍不领他的情，“不管怎样这期节目我会录完，结束后我去找陈导谈。”
他铁了心不录了，毁约就毁约，赔钱就赔钱，跟陆斯遥他就是处不下去。
梁逍把包背上走了。
摄影师左右看看，不知该拍谁，为难道：“陆老师，这……”
“不是，直男都这么难哄么？”陆斯遥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怎么油盐不进的。”
摄影师心说，陆大爷您哄了吗，买瓶水拧个瓶盖那不叫哄。
“陆老师，我跟陈导汇报一下情况吧，现在这样还怎么录啊。”
陆斯遥站起来，拎着包：“该怎么录就怎么录，要我教你么？”
他怼人是习惯，是下意识反应，很多时候话没从脑子过就先放出来了，这些年没少因为毒舌被人喷，但陆斯遥从来都无所谓，再激烈的言辞他都听过，可就没哪一句比的上梁逍朝他喊的那几句。
梁逍红着脸跟他吼，因为生气脖子上的筋都绷着，眼底有怒气，但也更衬得那双眼睛很亮。
够劲，够野。
·
陆斯遥一开始说不带方知行，后来还是让他们跟着了，毕竟现在梁逍跟他生气不理他，方知行在这儿还能活跃点气氛。
不过方知行比他们少拿几个线索，陆斯遥这组结束的时候，方知行还要接着去另外几座佛像。
陆斯遥四处看了看，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把线索都摆出来，七尊佛像对应七条线索，也就是七个字母，依次是“arajhma”。
七个无序字母可以组成一个单词，不出意外应该指向一个地名，很可能就是下一个任务点。7个字母排列组合有5040种答案，一个一个试不太现实。
梁逍对曼谷不熟，看不出什么名堂，他想了想，去隔壁小店买了几个冰淇淋，在路上拉了些年轻人，指手画脚的比划半天，请人家帮忙看看能不能看出啥。
这方法果然奏效，很快就有人看出了答案，“mah……”
刚顺了三个字母，陆斯遥心思一动，说出一个地名。
“thamaharaj。”陆斯遥说，“玛哈拉码头。”
抓紧时间，梁逍和陆斯遥立刻前往下一个任务点。
他们取了车，梁逍要上车前被陆斯遥拦住：“我开。”
梁逍看他一眼，什么话没说绕去副驾坐着了。
这辆车为了省钱租的是挺便宜那种，车上了年头制冷效果不太好，空调开了也还是热。
陆斯遥系好安全带，在包里翻了翻，找出一个未拆盒的小电扇，是之前和矿泉水一起买的。
他把电扇扔给梁逍，略带强硬地说：“吹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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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陆斯遥规划的路线，他们从雪山神女像出来后直接去到对面的象神和爱神，再经过吉祥女神、仁慈之神、众神之王后，最后才到四面神，也就是四面佛。
吉祥女神像在商场里面，坐电梯上去的时候陆斯遥碰到了熟人，钟思远和方知行。
是方知行先看见了他们，隔老远就喊：“lucy哥等等我们！”
然后拉着钟思远一块挤进电梯。
“可以啊，”陆斯遥看了下时间，“比我们晚半小时都跑到这儿来了。”
钟思远高冷是出了名的，不太跟人说话，靠在电梯墙上，跟梁逍挨着看那俩人说话。
方知行捣陆斯遥：“哥，给我看看你们的线索。”
“那不行，”陆斯遥一点情面不讲，“比着赛呢，战场无兄弟，现在我们是对手。”
方知行也没强求：“那能跟说说你们的进度吗？我先交代，这是我们第一站。”
“奥。”陆斯遥神情有些张扬，“我们过半了。”
梁逍觉得他有点嘚瑟，小表情都把他出卖了，心说这人到底有没有三十，怎么过得跟个孩子似的。
“哥，我们结盟吧！”方知行决定曲线救国，“我跟远哥人生地不熟，就需要你这个老曼谷带我们飞。”
方知行机灵着呢，他跟陆斯遥认识有两年了，平时做活动经常能碰上，他是舞剧演员，去年底在剧院办封箱演出的舞台妆全是陆斯遥团队做的。这一来二去的俩人就熟了，对陆斯遥的经历也知道一些。
“不带。”陆斯遥朝梁逍身上瞥了一眼，“拖油瓶一个就够了。”
梁逍莫名被cue，整个身体往前弹了一下：“说谁呢！”
“又没点你名，急着认领什么。”陆斯遥笑着说。
电梯到了，陆斯遥走出去。
梁逍心有不甘，气鼓鼓地追在他后面：“是谁节目还没录就说要回家的？是谁选了帐篷气到扔包的！”
“我啊。”陆斯遥爽快得很，“但这跟你笨有关系么？你该庆幸我没回家，不然就你这脑子，现在还在海城街头卖艺呢。”
“你简直……”梁逍恶狠狠指着陆斯遥，对他说的话完全没法反驳。
的确，来曼谷的机票钱是陆斯遥纹身赚的，到这儿线索也是他先发现的。这人虽然嘴里喊着要走，动辄把回家挂在嘴边，投入起来却丝毫没比别人差。
“是，你说得对，要是没你我不可能第一个到曼谷，也没法那么快找到线索。”
天气原本就热的让人上头，梁逍从脸红到脖子，感觉耳朵都能喷火：“你要真觉得我这人不行，干脆咱俩分开走，这期结束我们各回各家都别他妈受罪了！”
最后这句梁逍吼起来了，把摄影师吓得手一抖：“哎哎有话好好说！”
“他像是能好好说话的人吗！”梁逍对着镜头义愤填膺地喊，“整天阴阳怪气、明嘲暗讽的，什么人受得了！反正我受不了，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吧，老子不伺候了！”
梁逍喊完，用力把别在领口的麦给扯了，线头拉长乱甩，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知行被这场面镇住了，勾了勾钟思远的手：“远哥，这段不能播吧……”
钟思远向自己的摄影比了个手势，对方立刻把机子关了。
陆斯遥大概被梁逍突然这么一吼给吼蒙了，定那儿了，看着梁逍大步离去的背影直皱眉。
钟思远抬手按在摄影机上：“别拍了。”
陆斯遥这组的跟拍摄影这才把机子关掉。
“他敢吼我？”陆斯遥不可置信地说。
“你说话过分了。”钟思远说，“你俩不怎么熟吧，别那么说话，把人气成什么样了。”
“就是。”方知行怕踩雷，从钟思远身侧探出头，“lucy哥，你真要改改脾气，看你给梁逍气的，路都走不稳了。”
路都走不稳了？
只见梁逍原本疾行的步伐趔趄一下，人突然蹲地上了。
“妈啊，他被你气晕了！”
梁逍晕倒是没晕，就是吼太大声了，气上心头有点脑供血不足，眼睛黑着蹲下的时候他没别的想法，就是觉得丢人，原本挺帅挺潇洒的甩手就走，这一蹲气势全没了。
特别是听到身后那一连串的脚步声，梁逍欲哭无泪，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梁逍？”
怕什么来什么，陆斯遥第一个见证他的窘态：“你……”
梁逍挥了下膀子，挡开陆斯遥的手，强行为自己挽尊：“别碰我。”
方知行蹲下来拉他：“你咋样啊，要不要上医院？”
身后就是凳子，梁逍被扶到凳子上坐着。摄影师怕人有个什么好歹，掏手机跟导演组汇报这件事。
“我没事儿。”梁逍说，“不用那么兴师动众，就腿软了一下。”
他脸颊还是红，瞧着挺硬朗一小伙因为满脸的汗显得柔和了。
陆斯遥看了他一会儿，悄悄走开了。
方知行拿任务卡当扇子给梁逍扇，他跟梁逍不太熟，没说过话，这会儿也不觉得尴尬，过来人似的说：“你别跟陆斯遥生气了，他那人就是嘴巴坏，其实人还是挺好的。我也总被他说，他还常瞪我，你别往心里去哈。”
梁逍没多大反应，也没吭声，他真的忍陆斯遥到头了，从最开始直播说他坏话再到今天，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陆斯遥总是要这么说话，处处跟人怼跟人杠，把吐槽挂在嘴边，不先发制人占领一头就活不下去了一样。
见梁逍不说话，方知行给钟思远使眼色，钟思远像是叹了口气，把方知行拉了起来。
“干啥啊。”
钟思远下巴抬了抬，陆斯遥正从那头过来。
方知行立马会意：“啊远哥，那个吉祥女神像在哪呢，咱们快去找线索。”
梁逍身边的位子空了，陆斯遥坐过去。他去买水了，递给梁逍之前还帮着把瓶盖拧开了。
梁逍刚发完火不想理人，摆出一副抗拒姿态，侧过半边身子，让陆斯遥看他后脑勺。
陆斯遥把矿泉水放在中间，他只跟人吵架，没哄过人，吵架时嘴皮子挺溜一人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静坐半晌，还是梁逍先说：“你要不想录我去跟导演组商量一下，让他们下期给你换个人。”
陆斯遥哑了一瞬：“我不是……”
“或者你自己找陈导，你们不是认识吗？让他重新找个嘉宾。”
“我没要换人。”陆斯遥烦躁地拨了下头发，“怎么样啊你，还晕吗？”
“撞了你的车是我不对，但钱我赔了，你可以对我有意见，这我管不了，可我也不欠你的。”梁逍不领他的情，“不管怎样这期节目我会录完，结束后我去找陈导谈。”
他铁了心不录了，毁约就毁约，赔钱就赔钱，跟陆斯遥他就是处不下去。
梁逍把包背上走了。
摄影师左右看看，不知该拍谁，为难道：“陆老师，这……”
“不是，直男都这么难哄么？”陆斯遥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怎么油盐不进的。”
摄影师心说，陆大爷您哄了吗，买瓶水拧个瓶盖那不叫哄。
“陆老师，我跟陈导汇报一下情况吧，现在这样还怎么录啊。”
陆斯遥站起来，拎着包：“该怎么录就怎么录，要我教你么？”
他怼人是习惯，是下意识反应，很多时候话没从脑子过就先放出来了，这些年没少因为毒舌被人喷，但陆斯遥从来都无所谓，再激烈的言辞他都听过，可就没哪一句比的上梁逍朝他喊的那几句。
梁逍红着脸跟他吼，因为生气脖子上的筋都绷着，眼底有怒气，但也更衬得那双眼睛很亮。
够劲，够野。
·
陆斯遥一开始说不带方知行，后来还是让他们跟着了，毕竟现在梁逍跟他生气不理他，方知行在这儿还能活跃点气氛。
不过方知行比他们少拿几个线索，陆斯遥这组结束的时候，方知行还要接着去另外几座佛像。
陆斯遥四处看了看，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把线索都摆出来，七尊佛像对应七条线索，也就是七个字母，依次是“arajhma”。
七个无序字母可以组成一个单词，不出意外应该指向一个地名，很可能就是下一个任务点。7个字母排列组合有5040种答案，一个一个试不太现实。
梁逍对曼谷不熟，看不出什么名堂，他想了想，去隔壁小店买了几个冰淇淋，在路上拉了些年轻人，指手画脚的比划半天，请人家帮忙看看能不能看出啥。
这方法果然奏效，很快就有人看出了答案，“mah……”
刚顺了三个字母，陆斯遥心思一动，说出一个地名。
“thamaharaj。”陆斯遥说，“玛哈拉码头。”
抓紧时间，梁逍和陆斯遥立刻前往下一个任务点。
他们取了车，梁逍要上车前被陆斯遥拦住：“我开。”
梁逍看他一眼，什么话没说绕去副驾坐着了。
这辆车为了省钱租的是挺便宜那种，车上了年头制冷效果不太好，空调开了也还是热。
陆斯遥系好安全带，在包里翻了翻，找出一个未拆盒的小电扇，是之前和矿泉水一起买的。
他把电扇扔给梁逍，略带强硬地说：“吹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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