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钟室_双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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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钟室

  大家假期快乐!

  偶一号到四号都没假放,要给人上课,汗~~~~

  话说这章是偶有史以来写的最没成就感的一章,所有人都料到了故事的发展,怨念……

  偏偏越是这样越难写,偶整整码了两天,废掉无数字,还是不太满意,差点想和大家说今天先不更了……各位有写文的大人,交流一下,偶觉得似乎一篇文要是拖到隔夜的话就会变得很不好写啊……

  碧云天大人:鸡蛋好啊,偶喜欢吃鸡蛋的,每天早上一个,哈哈……偶是冷笑话冠军,54偶吧……

  tuzi大人:谢谢大人给出的资料,燮父的墓好像被盗过吧?(是不是啊?)BS盗墓贼!!如果完好的话,不至于一件记载夫人名氏的器物都没有,沉思,难道是写在简牍上然后都坏掉了?……

  绮罗乡大人:呵呵,大人很仔细哦!其实,这个问题偶也不太清楚,偶并不知道杞国的等级,杞国太小,姮的父亲称“东娄公”应该只是个称号,或者他在朝廷中因担任要职而称“公”也说不定的。其实,周朝时的贵族,无论哪个等级,下葬的时候都是称要“公”,现在人们写牌位的时候也依然是这个习惯。“东娄公”也可能是姮父亲的谥号,文中大胆冒用了一下~

  千大人:不会啦,偶创造力很有限的,哈哈~

  dayikiyi大人、lisa大人:汗~“然”字偶写上去的时候完凭感觉的……不知道用的对不对啊……

  cissy大人、LI大人:其实文写到这里,偶觉得照当时的大环境来讲,人们觉得不可理喻的一定是姮……

  千锭银大人:多谢大人,嘿嘿,偶也觉得拖了点,不过目前打算先写完,整体的布局估计要来一次大修的~

  谢谢那位没有留名指出“青铜”问题的大人,天鹅受教了!

  四目相对,我定定地望着他,有些懵然。

  虽然一直渴望见他,但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突然地出现,一点准备也没有。

  “……别挡着!”

  “哎,你踩着我裳角了……”

  门口传来一阵低低的争吵声,打破了室中的安静。

  我和燮回神,朝那边望去。只见王姬瑗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去,正和杼与公明两个躲在门边,伸着脑袋往里面偷看。见我们发觉,那三人滞了滞,面上讪讪地笑。

  公明率先反应过来,他清了清嗓子,对旁边王姬瑗说:“瑗方才不是说想去看驘兽?”

  “驘兽?”王姬瑗一脸不解地望向公明,似是收到眼色,一脸大悟,忙答道:“哦……确是驘兽!”接着,她转向杼,热情相邀:“杼也同往观之如何?”

  杼面色微红,一听,立刻点头:“甚好!”说着,偷眼瞥瞥我们,随着满面嘻笑的王姬瑗和公明快步离开了。

  笑声在门外渐渐消失,室中一片寂静,只能感觉到自己浅浅的呼吸声。

  我重新抬头望向燮,仍有些不敢相信。

  燮在我身旁坐下,注视着犹自发怔的我,笑笑,伸手点点我的鼻子:“如何不说话?”他的声音低低的,带些磁性,目光清亮温柔。

  温热的气息拂面而来,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燮。”我再次唤着他的名字,缓缓地绽开了笑颜。

  燮也轻轻地笑了起来,清俊的脸上,双眼深深地映着我的影子。他伸过双手,微一用力,将我带入怀中。

  他的身躯一如既往的坚实温暖,我留恋地闭上眼睛,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任由他的手指在脖子上轻轻摩挲。

  “怎么突然来了?”良久,我稍稍离开燮的怀抱,抬起头问道。

  燮微微一笑,手仍然留在我的耳边,轻轻捋起几丝散发,道:“天子召我往成周协理政务,几日前自晋国出发,半路上接到杼的信,便先来了辟雍。”

  我瞥到他裳上的几点泥星,问道:“路上下雨了?”

  燮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点头笑道:“我本想今晨大丰之祭前赶到,无奈途中数遇大雨,耽误下不少时辰。”

  我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中一暖,握住他的手。

  燮含笑看我,目光停留在一边鬟髻上,泛起一片柔色,又将手探入我的袖中,触到腕上的手链,唇边笑意更深。

  他靠过来,在我的额头上啄了啄,温声问道:“不是说有事要亲口相告,何事?”

  心微微一突,半闭的眼睛睁开。

  我稍稍稳住呼吸,淡淡一笑,望向燮的双眼:“燮可见着了齐公子乙?”

  燮看着我,脸上微有讶色:“姮怎得知?”

  这么说是真的见到了。

  我说:“姮来辟雍前,曾在镐京与之相遇。”

  燮的眼中意味深长:“想必姮也已知晓公子乙所为何事?”

  我微微颔首,定定地望着他:“燮如何回应?”

  燮轻声笑道:“姮可是在忧恐我背誓?”

  他抬手抚上我的鬓间,道:“齐人并未多加要求,我与公子乙约下,我二人成婚,齐国公女为媵者嫁来。”

  一字一句,如巨石般重重锤落。

  我望着他,浅笑仍旧留在唇边,浑身的力气却似乎被瞬间抽走,动也动不了,心像浸在在冰水中一样,丝丝地散着寒气。

  虽然早有准备,却总存着那么一点希翼,或许自己的命运可以有所不同……

  燮的手在我颊上停住,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姮,去年大禹秋祭之时,我已向东娄公问聘,回国着太史卜过,言曰大吉。下月,我就遣媒人往杞国求娶。”他的语气微微激动,双目灼灼,脸上泛着淡淡的潮红。

  颊边,燮的手温度炙人,却透不过薄薄的肌肤,手脚依旧隐隐地发凉。

  事情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

  各种滋味纠结在一起,酸酸地涌上鼻头,我将头微微一偏,离开他的手。

  燮一讶,诧异地看着我。

  我用手支着地,缓缓起身,朝门边走去。衣袖拂过瑟弦,一阵混杂的轻鸣。

  天空中,铅云重重,最后一束阳光被收拢的云层吞去,天边低低地传来闷雷滚动的声音,钟室里变得更加暗淡。

  “燮,”我望着外面,声音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艰难地哽在喉中:“我二人的婚事……还是,算了吧……”

  室内一阵寂静。

  “姮,是在怨我娶齐姜?”良久,身后传来燮的声音。

  燮走到我旁边,搭住双肩,将我的身体扳过来对着他:“姮,”他面色微沉:“与姜齐联姻,有利无弊,国中卿大夫一致看好,我乃国君,婚姻之事,不可十分随性。你若不喜齐姜,将来不见便是,怎可拿婚事赌气?”

  我无力地摇摇头,望向他:“与齐姜并无甚关系。燮,若无齐姜,你可会有别的女人?”

  燮怔了怔,随即双手一紧,不可置信地凝视着我:“你是想要独专?”

  目光犀利,刺得我心里一阵生疼。

  我侧过头,努力稳住眼中的水气,深深地吐纳一口气:“燮,你可知我当初为何想跟你?”不等他答,我回头,直直地望入他地双眸:“因为我爱你。”

  燮的神色微缓,目色转柔。

  “然,燮你可知,世上女子,无人甘愿与人分享心爱之人。燮,你我因爱结合,奈何还要去同别人争宠?。”

  燮的眉头皱起:“姮何出此言?我既与你成婚,必一生以真心相待,此言天地共鉴,姮何须如此偏执?”

  我惨然笑笑:“真心相待?那别的女人呢?你也娶了她们,也以真心相待?燮,你的真心只有一颗,却要分与这许多人?”

  “姮,”燮的脸色骤变,道:“她们怎可与你作比?我心中最爱谁,莫非你不知?”双目灼灼逼视,满是惊痛和不信。

  我看着他,眼中忽而模糊起来:“燮,我知你这两年来心待我,过往点滴,皆珍逾生命,”心中隐隐作痛,我咬咬唇,一字一顿地说:“可如若这爱还要分给别人,我不稀罕。”

  “姮!”燮低喝了一声,搭在肩上的双手钳得筋骨隐隐生疼,炯炯双眼中,痛色揪人,染着几分怒气,一阵威压迎面而来。

  我惊了惊,第一次见到燮这个样子。心中惴惴,却不躲开,仍与他直直对视。

  “国君。”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燮依旧盯着我,脸绷得紧紧的。

  好一会,他移开目光,声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焦躁:“何事?”

  “天将有雨,再不启程,恐日暮前到不了镐京。”

  “知道了!”

  四周再也没有声音。

  两人俱不说话,只余各自高低起伏的呼吸声。

  燮稍稍平静下来,语气缓和了一些,开口道:“姮,我便是不娶齐姜,你嫁来,母国及各国也会送媵,独专之事,实不可为,你可明白?”

  心头一阵酸涩,我强忍住泪水,倔强地说:“姮一向明白。”

  燮的嘴唇紧抿,脸微微发白,眸光复杂地注视着我。

  许久,他浮起一丝自嘲,长长一叹,道:“也罢,当初你我雒水边立约,说你若心意如故,我自当迎娶。”说着,他严肃地看向我,道:“姮,婚姻之事非儿戏,姮当慎重考虑,五日之后,我再来辟雍,彼时,无论姮心意如何,燮父都将照办。”

  我没有说话。

  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

  燮的身影匆匆消失在视线中

  ,我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方才的坚强随着燮的离开烟消云散,我浑身无力,顺着门边滑坐在地上。眼前迷蒙一片,泪水早已夺眶而出,淌湿了衣襟。

  我以为自己早有准备,可以去面对所有的变数,不想当这一切真的到来,那心痛竟是这般的摧人肺腑。

  雷公在在乌云后低吼,庭中大风刮起,飞沙走石,四周的树木被猛烈地摇撼,哗哗作响。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钟室,慢慢地穿过中庭。

  衣裳被吹得鼓起,环佩叮叮当当地乱撞,长袖在风中上下翻飞。

  回首望去,钟室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燮的话犹自回响。

  “姮,我便是不娶齐姜,你嫁来,母国及各国也会送媵,独专之事,实不可为,你可明白?”

  我突然觉得这个地方狰狞无比,一刻也不想再待,猛地回头,快步走出宫门,朝居所奔去。

  “婚姻之义,在于修异姓之好,上事宗庙,下继后世,岂可为私情左右?”

  “轰!”一个闷雷在山梁上炸开,惊得林中的禽鸟扑扑飞起。

  “将来晋候婚后,定有颇多侧室,你与他纵然情坚如金,到时也不过众女之一。”

  身后响起一阵沙沙声,豆大的雨点一颗一颗地打下来,渐渐连成一片,密密地砸在我的脸上和身上。

  “女子出嫁后,余下一生,惟系夫君,若恩情有变,姮当如何?”

  雨水从头上浇下,眼前白茫茫的,我一脚高一脚低地向前不停奔跑,头发和衣服早已湿透,紧紧地贴着,牙关冻得不停打颤。

  “公女?!”宫门处的寺人拿着蓑衣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挡在我头上,将我扶进宫室内。

  身旁的人一阵忙乱,我木然地看着地面,由着她们摆布。

  头昏昏沉沉的,眼前渐渐模糊。

  黑暗袭来,万籁皆寂,只余母亲的话音在耳边幽幽叹道:

  “姮,你看,这便是婚姻,不管你心意如何,终是一样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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