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3 爱情是件奢侈品
“洛小姐，很高兴与你的这次视频沟通，对方公司希望您能在明天到b市与方总经理面谈，时间上，不知道有没有问题？”电脑的另一边，一个年龄大约在40岁左右的知性女子，有经验的迅速确认着面谈时间。
“明天？确实有点儿急，我把手上的事情再挤一挤吧，您订好机票给我信息！”洛雨熙微笑着说道。
她知道应该再拖一拖，这样才显得自己很忙、很有地位、不是能随时走得开的！这样在对方公司的眼里，才更有价值！
只是第一次与猎头接触的她还把握不好这个度，不敢随意的推拖，担心会这个机会会丢掉了！
而于她自己来说，离开的心情越来越迫切，对方的条件合适就成，她也没打算狮子大开口，所以便爽快的应了下来。
“好的，预祝洛小姐这次面谈成功，也希望我们后续能有更深入的合作！稍后订好机票，我会给您信息！方总经理的个人信息我也会发在您的邮箱里，请您注意查收！再见！”视频对面的女子快速的将行程确定了下来，礼貌的等洛雨熙先关掉视频。
“谢谢！再见！”洛雨熙微笑上查了b市的天气后，迅速的收起了电脑，换了外出的衣服准备回公寓准备资料。
回头看着这间将她和裴云凡这两个有着云泥之别的男女联系在一起的房间、大得离谱大床，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苦笑：从这里开始、在这里结束！也挺好的！
想到这里，还是给裴云凡留了张纸条：“裴云凡，婚礼的事，我替妈妈谢谢你！想了很久，沈方菲的事情上，我想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我走了，再见！”
简单的两行字，没有感情的纠葛，只有‘再见’的绝然！
拎着电脑，轻轻拉开了门，再没有回头！
——
“少夫人，你起来了！”张婶儿一直在大厅等着她下来，虽然时间不早，却也没好意思上去喊她！
“少夫人这是要出去？先吃了饭再走吧！”张婶儿看着她穿着长裙，拎着电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夫妻两个，还在新婚呢，都忙成这样儿！
“有事出去一趟，我和裴云凡说过了，晚上不用留我的饭！”洛雨熙淡淡交待了一句，并不理会张婶儿张嘴欲留的犹豫，径直往外大步走去。
“少夫人，还是吃了饭再走吧！你看你饿了大半天，路都走不稳了！”张婶儿见她走路的步子都有些飘浮，忙又跟了出去。
听了这话，洛雨熙的脸微微红了下，不由得在心里又把那个害自己连路都走不稳的男人好好儿腹诽了一通！这才停下来对张婶儿说道：“我和朋友约好了谈事情，时间有点儿赶！改天和裴云凡一起回来吃张婶儿的菜，好吗！”说完，她轻轻抚了一下张婶儿的肩膀，脸上挂着清浅而得体的笑容。
“唉，你们这两个孩子，都忙成这样！去吧去吧，路上小心啊！”张婶儿看着她摇了摇头，无耐的说道。
她不知道，洛雨熙这一句‘改天和裴云凡一起回来吃张婶儿的菜’，这个改天，一直等了她好久，才重新等到！
洛雨熙朝张婶儿挥了挥手，回头又看了一眼阳光下美得如童话城堡一样的别墅，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大步往外走去！
上一次，是仓皇而逃；这一次，是伤心离开！
这个城堡，注定与她是没有缘分的！
——
“洛小姐你好，给您定的航班是今晚10点，南航次，由s市直飞b市的航班，到b市后，华莹公司行政部会有人接您到定好的酒店，明早的行程，华莹公司总裁办的范小姐会与您做最后确认！”
洛雨熙刚刚回到市内的公寓，便收到了‘施才’公司猎头顾问的信息：这办事效率真是高！
洛雨熙快速的回复了一个：“收到，谢谢！”
“这次与您见面是的华莹公司总经理方华先生，他的个人资料与为人风格我已经发在您的邮箱，请您有时间查收并熟悉！”猎头顾问收到她的回复后，便立即回复了另一条信息。
“明白，我这就去收！”洛雨熙知道猎头顾问的意思，是让她提前熟悉对方的沟通风格，掌握沟通要点，以增加谈成的机率！
对于猎头公司如此敬业与专业，洛雨熙再次心生佩服，当下打开电脑，快速的登录了邮箱，在收了邮件、仔细的研究对方公司资料、对职位的需求点之后，这才关上了电脑。
抬腕看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5点，等到晚上登机还有五小时，肚子这时候才觉得有些饿了——昨夜的超量运动，加上整天还未进食，她觉得自己能坚持到视频面试完，已经很不容易了！这还得多亏自己长得不瘦，身体里储存的能量足够！
打开冰箱，除了鸡蛋和西红柿，还有一些水果，想了想，还是烧了开水，准备泡面好了——鸡蛋煮面，太麻烦，她现在也没那个精神去做！
更何况，在鸡蛋煮面里，有着太多关于两个人的开心的小拌嘴，她不想每吃一口，便又重新想起一次那个可恶的男人！
或许，爱的时候是真爱、不爱的时候，也就不爱了吧！
洛雨熙从在餐桌上，双手托着下巴，定定的看着炉火一闪一闪的明灭不停着，思绪又有点焕散起来。
——
裴云凡在将李sir、苏祁送进娱乐城后，先行离开了：“今天晚上就全交给你了，只要李sir和他的同事满意，怎么着都成！”
“老大，你这是把我给卖了，我可还是黄花大处男啊！”苏祁苦丧着脸，一脸为难的说道。
“让你安排，又不是让你亲自上阵！黄花大处男，正好找个女人给你破了！”裴云凡看着他夸张的表情，不由得笑了。
“你没去过这种地方不知道，你不陪着，客户都不敢上，怕你举报！”苏祁看着一向精明的他，在这方面却小儿科似的什么也不懂，不由得直摇头！
“你既然知道这么清楚，那也是陪过的啦，还装什么纯情！”裴云凡耸了耸肩，直接说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要陪到他们满意为止！”
说完不再理会他，径自开着车离开了。
“喂，你都能评上年度最佳损友、兼年度最损老板了！真该给你一个差评！”苏祁对着他快速离开的车，不满的大叫着。
裴云凡斜斜的轻瞥了他一眼，缓缓的摇起了车窗，低声自语道：“在洛洛眼里，我还是年度最不合格老公呢！”
想起洛雨熙，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发闷，当下加大了油门，快速的往家里开去。
——
“少爷，你回来了！少夫人不在呢！”张婶儿见裴云凡一个人回来，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哦？”裴云凡的心微微一沉，沉声问道：“她几出去的，有说什么没有？”
“下午3点多吧，说是有事出去，还提着电脑。”张婶儿见裴云凡脸色突然就变了，有些不明所以的答道。
“恩，我知道了。我先上去拿点儿东西，一会儿也要出去。”裴云凡转身快速往楼上走去，匆匆的推开房门——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房间，似乎从来都没有人来住过；拉开衣柜，衣服也都还整整齐齐的挂着，不过，这里本就只是偶尔过来小住，要走，也得回去市内公寓收拾东西才成！
裴云凡微一沉吟，眸光轻转中，看见梳妆台上留下的纸条：“想了很久，沈方菲的事情上，我想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我走了，再见！”
裴云凡下意识的将纸条紧紧捏在自己的手心，转头飞快的往楼下跑去！没有理会张婶儿急声的高呼，拉开车门，飞快的往公寓那边开去。
“洛雨熙，洛雨熙！”掏出钥匙，打开门直冲进去，没有开灯的房间黑暗一片，只闻到空气中，一股浓浓的方便面的味道，准确的告诉他，她不久前才回来过！
打开电灯，玄关的桌面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公寓的钥匙；他的心陡然一沉，连鞋都没脱，大步往里走去：厨房里的垃圾桶里还扔着泡面的盒子！炉子上的水壶里，还有剩下的大半壶已经冷掉的水。
回到房间，她的日用品和衣服已经全部清空了——她这是真的走了？只是一张纸条、一声再见，连告别都没有，就此消失？
裴云凡知道联络她的是哪家猎头公司，只是，她这样的绝心，他再找她回来又有什么意义？他不想他们之间，因为信任的问题，陷入无休止的冷战与争吵之中！
可是，如果连声再见也没有，就这样任她走掉，任她带着伤心逃离自己为她打造的世界，他如何甘心、如何忍心？
在这样的矛盾里，他坐在那儿抽了一整晚的烟，到临晨时，才歪在沙发上疲惫的眯着了。
——第三节b市的面试——
b市。
“从s市到b市，从国际大公司裴氏到地方品牌华莹，洛小姐的考虑是什么？”华莹的总经理犀利的问道。
“个人原因！不便回答！只是您可以放心的是，我与裴氏正常解除劳动关系，没有任何法律上的纠纷！”洛雨熙轻声答道。
“洛小姐不觉得这个回答有些敷衍？”年轻的总经理微微皱了下眉头，对她的回避并不满意。
洛雨熙看着他略带不悦的神色，微笑着说道：“作为总经理，我认为您应该更加关注的是，我的加入会为公司带来什么价值，而不是纠结于我为何为离职这等小事！在招聘的时候，忘了招聘的初衷，而去纠结无用的细节，是人力资源部常做的事，却不应该是总经理会做的事！”洛雨熙对他一再的逼问自己离职的原因有些恼火，虽然她确实可以随便编一个理由，可她没必要这样做——人力资源部基于用人的谨慎态度和职业稳定性的考虑，会重视这些问题她能理解，可作为一个总经理，在甄选人才方面，应该有更开阔的眼界！
如果没有，那么这个企业，也并不值得她合作，所以，她就更没有必要为此来编理由找借口了。
不得不说，‘例外’这种外企三个月的实习，裴氏这样国际化公司半年的打磨，加上laura这样资深外企金领的言传身教，让洛雨熙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拥有了职业上的自信与专业上的傲气！
这是在原来的环境里、在原来的同事相处时，很难发觉的一种气势和感觉！
“看来我被洛小姐嫌弃了！”年轻的总经理看着微皱着眉头的洛雨熙，不由得自嘲的笑了起来：“那我们接下来谈谈，你加入华莹，能给我们带来什么价值！”
“不好意思，我说话太直了些！”洛雨熙见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便也放低姿态回转了态度，专业而简练的说道：“我的优势能力是流程再造、员工激励、数据分析！弱势方面在于团队打造，方总可以将这些与贵公司的需求进行一个匹配！原则上来说，65,以上的匹配度，说明我们契合程度较好！如果低于这个的话，可能我并不能满足公司期望，而于我自己来说，工作起来也会很吃力！”洛雨熙态度非常坦诚。
“恩，洛小姐对自己的优劣势很了解，除了团队方面我有些疑问外，其它的我认为非常符合公司现在的需求，这个问题，洛小姐想给我什么建议呢？”方总经理一脸真诚的看着洛雨熙，有意的将这个问题抛回给她——既要考察她是否如刚才表达的那般坦诚，又要考察她在工作中的自信程度，还要考察她对加入公司的意愿！
一个问题，三个关注点！
他看着洛雨熙，眸子带着探究与期待——从气质、形象、气势、谈吐、专业背景，他都十分满意！
只不过，公司现在的人力资源部，基本算是个打杂的部门，除了招招人、算算工资，也干不了别的什么！就算工资，也还有出错的时候！
一直关注业务高速发展的他，在这两年越来越认识到人力资源的重要、认识到企业文化的重要，所以才会下定决心通过猎头来找这方面的人才。
如果只有专业度，但没有自信和魄力，这样一个散摊子，是很难拿下来的！
所以，满意是一回事、能做事是一回事，能在这里生存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事！
洛雨熙也非常意外这位方总经理的表达方式是如此的坦诚，居然第一次见面，就当着她的面，表示了高度的合作可能性！
看来，他并不若自己之前判断的纠结细节，自以为是！他纠结自己的职业选择，看来也是和华莹公司现状和对这个职位的需求有很大的关联性的！
在例外曾遭受过排挤、在裴氏曾遭受过算计的她，对于能遇到一个坦率的上司，在心里还是倍感珍惜！
所以，她也选择了非常谨慎的回答：“带团队，有经验有有经验的办法，她会用经验和强势，去把团队汇集在一起，形成一股职业的合力！没经验有没经验的好处！她能把自己看做团队的一员，与团队成员一起完成每一个项目、每一个方案，在常期的共处中，确立自己的地位和声望！这样，我倒认为，基础更牢固、团队更有向心力！”
“洛小姐的意思是，你管理团队的弱点，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优势？”方总经理继续追问道。
“优势和弱势本就不是决对的，在不同的环境下，有不同的定义！能否成为优势，还要看方总肯不肯给这个机会了！”洛雨熙笑着说道。
“ok，非常好！如果没有其它问题，我想我可以委托猎头公司与洛小姐沟通后续的细节问题了！”方总经理站起来向洛雨熙友善的伸出了右手。
“很高兴能进入到下个一流程，谢谢！”洛雨熙随即站起来，伸出手右手与方总经理轻轻一握，两人会心的相视一笑——这次的合作，基本就此达成！
——
洛雨熙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转换工作会这么顺利！比起刚出学校时，三个月生不如死的面试经历，这简直就是奇迹！
“看来，有经验，有大公司的工作经验，确实是一块很好的敲门砖呢！”洛雨熙走出电梯，看着这间写字楼里进进出出的人门，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就要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生活、工作了！
真的要离开吗？真的舍得离开吗？
想起在s市的朋友、工作伙伴，还有、还有那个她还爱着却又同时恨着的男人，心里，不禁又是惆怅一片！
——
“洛雨熙！”一个熟悉的男中音传进耳里，洛雨熙收回思绪，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男子，不由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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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还是给裴云凡留了张纸条：“裴云凡，婚礼的事，我替妈妈谢谢你！想了很久，沈方菲的事情上，我想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我走了，再见！”
简单的两行字，没有感情的纠葛，只有‘再见’的绝然！
拎着电脑，轻轻拉开了门，再没有回头！
——
“少夫人，你起来了！”张婶儿一直在大厅等着她下来，虽然时间不早，却也没好意思上去喊她！
“少夫人这是要出去？先吃了饭再走吧！”张婶儿看着她穿着长裙，拎着电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夫妻两个，还在新婚呢，都忙成这样儿！
“有事出去一趟，我和裴云凡说过了，晚上不用留我的饭！”洛雨熙淡淡交待了一句，并不理会张婶儿张嘴欲留的犹豫，径直往外大步走去。
“少夫人，还是吃了饭再走吧！你看你饿了大半天，路都走不稳了！”张婶儿见她走路的步子都有些飘浮，忙又跟了出去。
听了这话，洛雨熙的脸微微红了下，不由得在心里又把那个害自己连路都走不稳的男人好好儿腹诽了一通！这才停下来对张婶儿说道：“我和朋友约好了谈事情，时间有点儿赶！改天和裴云凡一起回来吃张婶儿的菜，好吗！”说完，她轻轻抚了一下张婶儿的肩膀，脸上挂着清浅而得体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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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雨熙朝张婶儿挥了挥手，回头又看了一眼阳光下美得如童话城堡一样的别墅，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大步往外走去！
上一次，是仓皇而逃；这一次，是伤心离开！
这个城堡，注定与她是没有缘分的！
——
“洛小姐你好，给您定的航班是今晚10点，南航次，由s市直飞b市的航班，到b市后，华莹公司行政部会有人接您到定好的酒店，明早的行程，华莹公司总裁办的范小姐会与您做最后确认！”
洛雨熙刚刚回到市内的公寓，便收到了‘施才’公司猎头顾问的信息：这办事效率真是高！
洛雨熙快速的回复了一个：“收到，谢谢！”
“这次与您见面是的华莹公司总经理方华先生，他的个人资料与为人风格我已经发在您的邮箱，请您有时间查收并熟悉！”猎头顾问收到她的回复后，便立即回复了另一条信息。
“明白，我这就去收！”洛雨熙知道猎头顾问的意思，是让她提前熟悉对方的沟通风格，掌握沟通要点，以增加谈成的机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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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在鸡蛋煮面里，有着太多关于两个人的开心的小拌嘴，她不想每吃一口，便又重新想起一次那个可恶的男人！
或许，爱的时候是真爱、不爱的时候，也就不爱了吧！
洛雨熙从在餐桌上，双手托着下巴，定定的看着炉火一闪一闪的明灭不停着，思绪又有点焕散起来。
——
裴云凡在将李sir、苏祁送进娱乐城后，先行离开了：“今天晚上就全交给你了，只要李sir和他的同事满意，怎么着都成！”
“老大，你这是把我给卖了，我可还是黄花大处男啊！”苏祁苦丧着脸，一脸为难的说道。
“让你安排，又不是让你亲自上阵！黄花大处男，正好找个女人给你破了！”裴云凡看着他夸张的表情，不由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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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知道这么清楚，那也是陪过的啦，还装什么纯情！”裴云凡耸了耸肩，直接说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要陪到他们满意为止！”
说完不再理会他，径自开着车离开了。
“喂，你都能评上年度最佳损友、兼年度最损老板了！真该给你一个差评！”苏祁对着他快速离开的车，不满的大叫着。
裴云凡斜斜的轻瞥了他一眼，缓缓的摇起了车窗，低声自语道：“在洛洛眼里，我还是年度最不合格老公呢！”
想起洛雨熙，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发闷，当下加大了油门，快速的往家里开去。
——
“少爷，你回来了！少夫人不在呢！”张婶儿见裴云凡一个人回来，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哦？”裴云凡的心微微一沉，沉声问道：“她几出去的，有说什么没有？”
“下午3点多吧，说是有事出去，还提着电脑。”张婶儿见裴云凡脸色突然就变了，有些不明所以的答道。
“恩，我知道了。我先上去拿点儿东西，一会儿也要出去。”裴云凡转身快速往楼上走去，匆匆的推开房门——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房间，似乎从来都没有人来住过；拉开衣柜，衣服也都还整整齐齐的挂着，不过，这里本就只是偶尔过来小住，要走，也得回去市内公寓收拾东西才成！
裴云凡微一沉吟，眸光轻转中，看见梳妆台上留下的纸条：“想了很久，沈方菲的事情上，我想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我走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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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雨熙，洛雨熙！”掏出钥匙，打开门直冲进去，没有开灯的房间黑暗一片，只闻到空气中，一股浓浓的方便面的味道，准确的告诉他，她不久前才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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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她的日用品和衣服已经全部清空了——她这是真的走了？只是一张纸条、一声再见，连告别都没有，就此消失？
裴云凡知道联络她的是哪家猎头公司，只是，她这样的绝心，他再找她回来又有什么意义？他不想他们之间，因为信任的问题，陷入无休止的冷战与争吵之中！
可是，如果连声再见也没有，就这样任她走掉，任她带着伤心逃离自己为她打造的世界，他如何甘心、如何忍心？
在这样的矛盾里，他坐在那儿抽了一整晚的烟，到临晨时，才歪在沙发上疲惫的眯着了。
——第三节b市的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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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s市到b市，从国际大公司裴氏到地方品牌华莹，洛小姐的考虑是什么？”华莹的总经理犀利的问道。
“个人原因！不便回答！只是您可以放心的是，我与裴氏正常解除劳动关系，没有任何法律上的纠纷！”洛雨熙轻声答道。
“洛小姐不觉得这个回答有些敷衍？”年轻的总经理微微皱了下眉头，对她的回避并不满意。
洛雨熙看着他略带不悦的神色，微笑着说道：“作为总经理，我认为您应该更加关注的是，我的加入会为公司带来什么价值，而不是纠结于我为何为离职这等小事！在招聘的时候，忘了招聘的初衷，而去纠结无用的细节，是人力资源部常做的事，却不应该是总经理会做的事！”洛雨熙对他一再的逼问自己离职的原因有些恼火，虽然她确实可以随便编一个理由，可她没必要这样做——人力资源部基于用人的谨慎态度和职业稳定性的考虑，会重视这些问题她能理解，可作为一个总经理，在甄选人才方面，应该有更开阔的眼界！
如果没有，那么这个企业，也并不值得她合作，所以，她就更没有必要为此来编理由找借口了。
不得不说，‘例外’这种外企三个月的实习，裴氏这样国际化公司半年的打磨，加上laura这样资深外企金领的言传身教，让洛雨熙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拥有了职业上的自信与专业上的傲气！
这是在原来的环境里、在原来的同事相处时，很难发觉的一种气势和感觉！
“看来我被洛小姐嫌弃了！”年轻的总经理看着微皱着眉头的洛雨熙，不由得自嘲的笑了起来：“那我们接下来谈谈，你加入华莹，能给我们带来什么价值！”
“不好意思，我说话太直了些！”洛雨熙见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便也放低姿态回转了态度，专业而简练的说道：“我的优势能力是流程再造、员工激励、数据分析！弱势方面在于团队打造，方总可以将这些与贵公司的需求进行一个匹配！原则上来说，65,以上的匹配度，说明我们契合程度较好！如果低于这个的话，可能我并不能满足公司期望，而于我自己来说，工作起来也会很吃力！”洛雨熙态度非常坦诚。
“恩，洛小姐对自己的优劣势很了解，除了团队方面我有些疑问外，其它的我认为非常符合公司现在的需求，这个问题，洛小姐想给我什么建议呢？”方总经理一脸真诚的看着洛雨熙，有意的将这个问题抛回给她——既要考察她是否如刚才表达的那般坦诚，又要考察她在工作中的自信程度，还要考察她对加入公司的意愿！
一个问题，三个关注点！
他看着洛雨熙，眸子带着探究与期待——从气质、形象、气势、谈吐、专业背景，他都十分满意！
只不过，公司现在的人力资源部，基本算是个打杂的部门，除了招招人、算算工资，也干不了别的什么！就算工资，也还有出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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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有专业度，但没有自信和魄力，这样一个散摊子，是很难拿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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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雨熙也非常意外这位方总经理的表达方式是如此的坦诚，居然第一次见面，就当着她的面，表示了高度的合作可能性！
看来，他并不若自己之前判断的纠结细节，自以为是！他纠结自己的职业选择，看来也是和华莹公司现状和对这个职位的需求有很大的关联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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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也选择了非常谨慎的回答：“带团队，有经验有有经验的办法，她会用经验和强势，去把团队汇集在一起，形成一股职业的合力！没经验有没经验的好处！她能把自己看做团队的一员，与团队成员一起完成每一个项目、每一个方案，在常期的共处中，确立自己的地位和声望！这样，我倒认为，基础更牢固、团队更有向心力！”
“洛小姐的意思是，你管理团队的弱点，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优势？”方总经理继续追问道。
“优势和弱势本就不是决对的，在不同的环境下，有不同的定义！能否成为优势，还要看方总肯不肯给这个机会了！”洛雨熙笑着说道。
“ok，非常好！如果没有其它问题，我想我可以委托猎头公司与洛小姐沟通后续的细节问题了！”方总经理站起来向洛雨熙友善的伸出了右手。
“很高兴能进入到下个一流程，谢谢！”洛雨熙随即站起来，伸出手右手与方总经理轻轻一握，两人会心的相视一笑——这次的合作，基本就此达成！
——
洛雨熙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转换工作会这么顺利！比起刚出学校时，三个月生不如死的面试经历，这简直就是奇迹！
“看来，有经验，有大公司的工作经验，确实是一块很好的敲门砖呢！”洛雨熙走出电梯，看着这间写字楼里进进出出的人门，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就要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生活、工作了！
真的要离开吗？真的舍得离开吗？
想起在s市的朋友、工作伙伴，还有、还有那个她还爱着却又同时恨着的男人，心里，不禁又是惆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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