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骄纵郡主坑全家（10）
电光火石之间，窗外飞进来两颗石子，一颗打在武中恒后脖子上，武中恒应声而倒。
另一颗石子打在陶水心的手腕上，匕首掉落在地。
恍惚间陶水心看到窗外一阵黑影闪过。
愣了两秒，确认武中恒不会再爬起来，陶水心忽觉浑身瘫软，跌坐在地。
这个时候丞相夫人也终于赶到了，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武中恒躺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人事不省。
不远处陶水心瘫坐在地上一身衣服已经被汗打湿了，脖子上还有一道不浅的伤口正在向外渗血，脚边是染了血的精致匕首。
宋清雅离门口最远，此时面无血色，半个身子都靠在梅香身上。
而梅香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去扶小姐和郡主到隔壁厢房，然后速速请张医女给郡主和小姐看诊，切勿声张。”丞相夫人吩咐一旁的小芝。
张医女是常年养在府中的，嘴是最严的。
当时小芝去禀丞相夫人，夫人正与另外几个命妇寒暄。
小芝记着陶水心说不要声张，只能在一旁急的干跺脚，却不敢打断，这才来迟了些。
两个丫头合力扶起陶水心和宋清雅，陶水心还是心有余悸，捡起地上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待几个人已经去到隔壁，丞相夫人脸色一冷，叫来几个小厮。
“此人入室行窃，把他打个半死从后门丢出去。”
小厮们也不敢开口，听命把武中恒打了个鼻青脸肿，期间武中恒醒了过来又被打晕了过去，这才作罢。
料理好这个狂徒，丞相夫人才悄悄来到隔壁。
宋清雅此时神智已经完全恢复了，两个姑娘窝在一张不大的床上，都是一脸惨白。
这两个女孩说是京城中除了公主以外最尊贵的两个姑娘一点也不为过，哪里受过这样的惊吓和委屈。
“母亲！”看到丞相夫人来了，宋清雅泣不成声。
丞相夫人简单安抚了一下女儿，又看向陶水心“郡主可还好？伤的严不严重？”这话是对一旁的医女说的。
“郡主的伤口不深，但位置不好，不容易愈合。需按时上药，切不可再伤到。”
“会否留下疤痕？”丞相夫人接着问，陶水心还未出阁，若是留下疤痕就糟了。
“这个还要看情况，目前还不确定。”
“没事的夫人，若是留下疤痕带个丝巾也就遮住了，不打紧的。”
陶水心到底是个现代人，脖子上留个疤她是真的不在意，要她说遮都不用遮。
“好孩子，此事是我们宋家欠你的。”
丞相夫人只觉得这个陶水心是越看越好，也更让人心疼。
“真的没事。宋小姐可有什么不妥？”陶水心岔开话题，问向医女。
“宋小姐应当是中了迷药，现下以无大碍。只是两位姑娘都受了惊吓，需要些喝些安神的汤药，身边最好不要离开人。”
“好，小芝你随医女去拿药吧。”说着丞相夫人给小芝使了一个眼色。
“是。”
“这是夫人的一点心意，郡主和小姐受伤的事绝不可外传，不然我们可都担待不起。”出了门小芝把一个荷包交给了医女，嘱咐道。
“是。”医女乖巧应下，低眉顺目。
而医女方一离开，丞相夫人二话不说跪在了陶水心面前“小雅是我的命根子，如今你救了小雅就是救了我，救了我们相府一家人的命。”
感激太多，丞相夫人只觉得无论做出多少许诺都不足以回报。
“快起来快起来！”陶水心着急，却身上瘫软无法下床。
“梅香，快扶夫人起来！夫人莫要折煞我了。”
丞相夫人被搀扶起来，还不住的掉着眼泪。
“夫人言重了，我与宋小姐本就是好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本就是应该的。我相信如果是我遇到困难，宋小姐也一定会帮我的，是不是？”说着看向宋清雅。
“我就知道你是个傻的！又想救我，又怕让外人知道伤了我的名誉，居然只身前来。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差一点你的命就没了！”
宋清雅一想起陶水心最后举刀刺胸的那一幕就后怕。
“好了，这不是没事么。”
宴席结束陶大人和王氏被请来了后院，此时丞相和宋清雅的哥哥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家人又是千恩万谢才把陶水心一家人送走。
“你这孩子胆子是大了，什么都敢做。”陶水心在闺房里卧在床上，王氏坐在一旁一边喂药一边抹着眼泪。
“让母亲担心了。但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这样做的。母亲，我也想像父亲一样做一个正直勇敢的人，如果今日我因为怯懦没能救宋小姐而让宋小姐遭此大难，我永远不会心安的。”
慢慢融入这个世界之后，陶水心再也没有办法做到袖手旁观。
如果说上次救公主内心还有犹豫，那么这次可以说是毅然决然。
如果不能做到正直善良，不能做一个好人，她又如何对得起父母的关爱，如何对得起公主和宋清雅等人的朋友之谊，又如何配得上李幼衍的爱。
“母亲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母亲只是心疼。”
每一个父母都希望孩子成为正直的人，又不想孩子为别人牺牲，这就是矛盾的地方。
“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母亲若是因为心疼我，哭坏了身子，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王氏心疼陶水心，陶水心也同样心疼王氏，看着王氏掉泪，陶水心心里也不好过。
“母亲不哭。你好好休息，母亲回去了。”
王氏看出陶水心一脸疲惫，时间也晚了才准备离开。
“你们两个好好照顾郡主，夜里不要离开人，有什么事随时禀报。”
又嘱咐了梅香和秋菊二人才依依不舍的退出房间。
“那个武中恒真是恨人，我真想打爆他的头，打死他才解气。”秋菊愤愤地说。
“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出了这样的事，他的日子不会好过，他们家的气数也要尽了。”
想到武中恒在原剧情里的结局，现下他的结局只会比原剧情里来的更快更惨。
“郡主睡吧，我和秋菊就在外间。”梅香给陶水心掖了掖被子，和秋菊退了出去，今夜她们就坐在晚间的圆凳上。
“恭喜宿主，剧情更改度已经达到百分之七十，请宿主再接再厉。”晋江七号的声音响起。
陶水心开心不起来，这一次的进度是用半条命换来的。
原本躲到学习空间就安全了，陶水心今晚却不想去，只觉得那样空旷的空间让她更加心慌。
也许是受了太大的惊吓，陶水心起先是翻来覆去睡不着，闭上眼睛就看到武中恒逼近的画面。
后来睡着了也是噩梦不断，一次一次的惊醒，每次醒来秋菊和梅香都一脸紧张的趴在床边给她擦去一脸的冷汗。
午夜时分，陶水心再一次惊醒，梅香和秋菊正在安抚，却听窗外有咚咚的响声。
“什么人？”秋菊壮着胆子来到窗前询问。
“我是衍王，来看你家郡主的。”
屋内的人这才松了口气，陶水心点点头，秋菊打开窗。
只见李幼衍轻巧一跃便翻入房中，穿的正是前几天陶水心赶制的藕紫色衣服。
“是有什么事吗？”这还是李幼衍第一次半夜翻窗来找，陶水心觉得奇怪。
“今天的事我都听说了，之前我去处理一些事情才来晚的。我就是想陪陪你的，想着有我在身边也许你会安心些。”李幼衍坐到床前，握着陶水心的手。
“你怎么会知道，此事丞相夫人瞒的极好，应当不会走漏风声才是。”
陶水心说着面露担忧，她担忧的事宋清雅和自己的名节。
李幼衍顿了一下“你放心，此事没有走漏风声。”
这话说的隐晦，陶水心却毫不怀疑。
“睡吧，我就这样牵着你的手，谁也不能伤你分毫，在梦里也不行。”李幼衍摸了摸陶水心的脸。
“好。”
在不知不觉中陶水心已经完全信任李幼衍了，此时闭上眼竟也不觉得恐惧了，终于安心的睡着了。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回到外间的桌子旁。
虽然李幼衍守在床边不太合规矩，但特殊时期，郡主也没拒绝，两人也默认了。
第二日陶水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身边已经没有了李幼衍的身影，仿佛昨夜只是一场梦。
看到陶水心四处张望梅香忙说：“衍王殿下守了郡主一夜，今天清晨天蒙蒙亮才离开，说等郡主醒了告诉郡主一声，他去上朝了，下午过来。”
“哦。”陶水心有些呆呆愣愣的。
“郡主要传饭吗？”梅香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陶水心磨磨蹭蹭起身。
“已经午时了。”
“什么？”陶水心一惊“怎么不叫我，庄学究走了吗？”说着就要起身下床。
“郡主慢点，昨天晚上老爷已经派人和庄学究请了假，今天学就没来。”说着梅香马上跑过来扶陶水心。
学究是良师，陶水心十分敬重，知道没有防学究的鸽子陶水心长舒一口气。
看陶水心脸色苍白，很么有力气的样子，秋菊忙说：“郡主，今日小厨房备了卤蹄髈、烤鸭、烤羊肉、参鸡汤，我去传饭！”
陶水心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秋菊已经跑了出去。
今日的菜是真的丰盛，陶水心知道这应该是父亲母亲的意思，也没说什么。
“郡主！今天有一个高兴的事！”秋菊一脸兴奋。
“什么事？”陶水心本来不感兴趣，也被秋菊那神神秘秘的样子吸引了。
“奴婢听说，今天早上南街的烟花巷字有人发现了武家的世子一身的伤，赤条条的躺在一堆垃圾上，身下还好多血，据说是……不能人道了。”秋菊故意放低声音，却难掩兴奋。
陶水心一口鸡汤差点喷了出来“咳咳……”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这样的腌臜事也拿到郡主面前说。”
梅香瞪了秋菊一眼，给陶水心拍着后背。
“我这不是高兴嘛！丞相夫人这招够绝的！漂亮！”
“此事怕不是丞相夫人命人做下的，你万不可以出去乱说。”陶水心顺过了气，提醒秋菊。
昨日在房中是听得到隔壁的声响的，丞相夫人分明只吩咐人把武中恒打一顿丢出去，更何况丞相夫人举止文雅得体，这事她怕是根本想不到。
“奴婢知道，肯定不会出去说的。”秋菊连忙保证“不过如果不是丞相家做的，那是谁做的？大快人心啊！”
陶水心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了是谁“这倒是不清楚，不过武家一向猖狂，得罪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母亲不必担心，我已经好多了。”
陶水心用过饭又被两个丫头按回了床上，说是大夫嘱咐不可乱动，要卧床休息。
王氏听说她醒了，前来探望。
“好多了就好，昨晚睡得可还好？”王氏关切的问。
“前半夜有些心神不宁，到了后半夜就好多了，睡得还行。”陶水心回答。
昨日夜里李幼衍来了的事陶水心不许秋菊和梅香说，两个丫头虽然担心却也没敢将此事告诉陶大人和王氏。
王氏也不疑有他，安心了不少。
“夫人、郡主，衍王前来探望。”王氏身边的大丫头敲门通禀。
“请衍王进来。”王氏擦了擦脸上残存的泪水，到门口迎接。
“岳母，心儿她怎么样了？”没等王氏行礼，李幼衍急急地问，手中还提着巨大的食盒。
“劳衍王殿下惦记，水心已经好多了。”王氏不知道李幼衍是怎么知道此事的，也不方便问，只带着他走到床前。
李幼衍轻车熟路的坐在床边，接过梅香手中的药碗，吹了吹汤勺里的汤药，喂了陶水心一口。
“今日一早我就想来的，可巧今日早朝南方递上折子说是有灾情，就耽搁了。我带来了锦芳斋的点心、姚家铺子的蜜饯和罐头、还有冰糖葫芦，等下药喝完了甜甜嘴。”
“不过是吃个药，哪里有那么麻烦。”陶水心一口一口喝着药，只觉得口中的汤药都变成了甜的。
“可是我不想让你吃苦。”李幼衍很自然的回答，没有注意到这句话给王氏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这个时代男婚女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多婚前都没见过面。
相处起来也有举案齐眉的，却也少不了相敬如宾。
虽然是李幼衍请旨赐婚，但王氏之前并没有见过二人相处，只觉得要比旁的不相识的夫妻要亲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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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颗石子打在陶水心的手腕上，匕首掉落在地。
恍惚间陶水心看到窗外一阵黑影闪过。
愣了两秒，确认武中恒不会再爬起来，陶水心忽觉浑身瘫软，跌坐在地。
这个时候丞相夫人也终于赶到了，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武中恒躺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人事不省。
不远处陶水心瘫坐在地上一身衣服已经被汗打湿了，脖子上还有一道不浅的伤口正在向外渗血，脚边是染了血的精致匕首。
宋清雅离门口最远，此时面无血色，半个身子都靠在梅香身上。
而梅香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去扶小姐和郡主到隔壁厢房，然后速速请张医女给郡主和小姐看诊，切勿声张。”丞相夫人吩咐一旁的小芝。
张医女是常年养在府中的，嘴是最严的。
当时小芝去禀丞相夫人，夫人正与另外几个命妇寒暄。
小芝记着陶水心说不要声张，只能在一旁急的干跺脚，却不敢打断，这才来迟了些。
两个丫头合力扶起陶水心和宋清雅，陶水心还是心有余悸，捡起地上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待几个人已经去到隔壁，丞相夫人脸色一冷，叫来几个小厮。
“此人入室行窃，把他打个半死从后门丢出去。”
小厮们也不敢开口，听命把武中恒打了个鼻青脸肿，期间武中恒醒了过来又被打晕了过去，这才作罢。
料理好这个狂徒，丞相夫人才悄悄来到隔壁。
宋清雅此时神智已经完全恢复了，两个姑娘窝在一张不大的床上，都是一脸惨白。
这两个女孩说是京城中除了公主以外最尊贵的两个姑娘一点也不为过，哪里受过这样的惊吓和委屈。
“母亲！”看到丞相夫人来了，宋清雅泣不成声。
丞相夫人简单安抚了一下女儿，又看向陶水心“郡主可还好？伤的严不严重？”这话是对一旁的医女说的。
“郡主的伤口不深，但位置不好，不容易愈合。需按时上药，切不可再伤到。”
“会否留下疤痕？”丞相夫人接着问，陶水心还未出阁，若是留下疤痕就糟了。
“这个还要看情况，目前还不确定。”
“没事的夫人，若是留下疤痕带个丝巾也就遮住了，不打紧的。”
陶水心到底是个现代人，脖子上留个疤她是真的不在意，要她说遮都不用遮。
“好孩子，此事是我们宋家欠你的。”
丞相夫人只觉得这个陶水心是越看越好，也更让人心疼。
“真的没事。宋小姐可有什么不妥？”陶水心岔开话题，问向医女。
“宋小姐应当是中了迷药，现下以无大碍。只是两位姑娘都受了惊吓，需要些喝些安神的汤药，身边最好不要离开人。”
“好，小芝你随医女去拿药吧。”说着丞相夫人给小芝使了一个眼色。
“是。”
“这是夫人的一点心意，郡主和小姐受伤的事绝不可外传，不然我们可都担待不起。”出了门小芝把一个荷包交给了医女，嘱咐道。
“是。”医女乖巧应下，低眉顺目。
而医女方一离开，丞相夫人二话不说跪在了陶水心面前“小雅是我的命根子，如今你救了小雅就是救了我，救了我们相府一家人的命。”
感激太多，丞相夫人只觉得无论做出多少许诺都不足以回报。
“快起来快起来！”陶水心着急，却身上瘫软无法下床。
“梅香，快扶夫人起来！夫人莫要折煞我了。”
丞相夫人被搀扶起来，还不住的掉着眼泪。
“夫人言重了，我与宋小姐本就是好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本就是应该的。我相信如果是我遇到困难，宋小姐也一定会帮我的，是不是？”说着看向宋清雅。
“我就知道你是个傻的！又想救我，又怕让外人知道伤了我的名誉，居然只身前来。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差一点你的命就没了！”
宋清雅一想起陶水心最后举刀刺胸的那一幕就后怕。
“好了，这不是没事么。”
宴席结束陶大人和王氏被请来了后院，此时丞相和宋清雅的哥哥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家人又是千恩万谢才把陶水心一家人送走。
“你这孩子胆子是大了，什么都敢做。”陶水心在闺房里卧在床上，王氏坐在一旁一边喂药一边抹着眼泪。
“让母亲担心了。但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这样做的。母亲，我也想像父亲一样做一个正直勇敢的人，如果今日我因为怯懦没能救宋小姐而让宋小姐遭此大难，我永远不会心安的。”
慢慢融入这个世界之后，陶水心再也没有办法做到袖手旁观。
如果说上次救公主内心还有犹豫，那么这次可以说是毅然决然。
如果不能做到正直善良，不能做一个好人，她又如何对得起父母的关爱，如何对得起公主和宋清雅等人的朋友之谊，又如何配得上李幼衍的爱。
“母亲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母亲只是心疼。”
每一个父母都希望孩子成为正直的人，又不想孩子为别人牺牲，这就是矛盾的地方。
“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母亲若是因为心疼我，哭坏了身子，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王氏心疼陶水心，陶水心也同样心疼王氏，看着王氏掉泪，陶水心心里也不好过。
“母亲不哭。你好好休息，母亲回去了。”
王氏看出陶水心一脸疲惫，时间也晚了才准备离开。
“你们两个好好照顾郡主，夜里不要离开人，有什么事随时禀报。”
又嘱咐了梅香和秋菊二人才依依不舍的退出房间。
“那个武中恒真是恨人，我真想打爆他的头，打死他才解气。”秋菊愤愤地说。
“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出了这样的事，他的日子不会好过，他们家的气数也要尽了。”
想到武中恒在原剧情里的结局，现下他的结局只会比原剧情里来的更快更惨。
“郡主睡吧，我和秋菊就在外间。”梅香给陶水心掖了掖被子，和秋菊退了出去，今夜她们就坐在晚间的圆凳上。
“恭喜宿主，剧情更改度已经达到百分之七十，请宿主再接再厉。”晋江七号的声音响起。
陶水心开心不起来，这一次的进度是用半条命换来的。
原本躲到学习空间就安全了，陶水心今晚却不想去，只觉得那样空旷的空间让她更加心慌。
也许是受了太大的惊吓，陶水心起先是翻来覆去睡不着，闭上眼睛就看到武中恒逼近的画面。
后来睡着了也是噩梦不断，一次一次的惊醒，每次醒来秋菊和梅香都一脸紧张的趴在床边给她擦去一脸的冷汗。
午夜时分，陶水心再一次惊醒，梅香和秋菊正在安抚，却听窗外有咚咚的响声。
“什么人？”秋菊壮着胆子来到窗前询问。
“我是衍王，来看你家郡主的。”
屋内的人这才松了口气，陶水心点点头，秋菊打开窗。
只见李幼衍轻巧一跃便翻入房中，穿的正是前几天陶水心赶制的藕紫色衣服。
“是有什么事吗？”这还是李幼衍第一次半夜翻窗来找，陶水心觉得奇怪。
“今天的事我都听说了，之前我去处理一些事情才来晚的。我就是想陪陪你的，想着有我在身边也许你会安心些。”李幼衍坐到床前，握着陶水心的手。
“你怎么会知道，此事丞相夫人瞒的极好，应当不会走漏风声才是。”
陶水心说着面露担忧，她担忧的事宋清雅和自己的名节。
李幼衍顿了一下“你放心，此事没有走漏风声。”
这话说的隐晦，陶水心却毫不怀疑。
“睡吧，我就这样牵着你的手，谁也不能伤你分毫，在梦里也不行。”李幼衍摸了摸陶水心的脸。
“好。”
在不知不觉中陶水心已经完全信任李幼衍了，此时闭上眼竟也不觉得恐惧了，终于安心的睡着了。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回到外间的桌子旁。
虽然李幼衍守在床边不太合规矩，但特殊时期，郡主也没拒绝，两人也默认了。
第二日陶水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身边已经没有了李幼衍的身影，仿佛昨夜只是一场梦。
看到陶水心四处张望梅香忙说：“衍王殿下守了郡主一夜，今天清晨天蒙蒙亮才离开，说等郡主醒了告诉郡主一声，他去上朝了，下午过来。”
“哦。”陶水心有些呆呆愣愣的。
“郡主要传饭吗？”梅香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陶水心磨磨蹭蹭起身。
“已经午时了。”
“什么？”陶水心一惊“怎么不叫我，庄学究走了吗？”说着就要起身下床。
“郡主慢点，昨天晚上老爷已经派人和庄学究请了假，今天学就没来。”说着梅香马上跑过来扶陶水心。
学究是良师，陶水心十分敬重，知道没有防学究的鸽子陶水心长舒一口气。
看陶水心脸色苍白，很么有力气的样子，秋菊忙说：“郡主，今日小厨房备了卤蹄髈、烤鸭、烤羊肉、参鸡汤，我去传饭！”
陶水心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秋菊已经跑了出去。
今日的菜是真的丰盛，陶水心知道这应该是父亲母亲的意思，也没说什么。
“郡主！今天有一个高兴的事！”秋菊一脸兴奋。
“什么事？”陶水心本来不感兴趣，也被秋菊那神神秘秘的样子吸引了。
“奴婢听说，今天早上南街的烟花巷字有人发现了武家的世子一身的伤，赤条条的躺在一堆垃圾上，身下还好多血，据说是……不能人道了。”秋菊故意放低声音，却难掩兴奋。
陶水心一口鸡汤差点喷了出来“咳咳……”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这样的腌臜事也拿到郡主面前说。”
梅香瞪了秋菊一眼，给陶水心拍着后背。
“我这不是高兴嘛！丞相夫人这招够绝的！漂亮！”
“此事怕不是丞相夫人命人做下的，你万不可以出去乱说。”陶水心顺过了气，提醒秋菊。
昨日在房中是听得到隔壁的声响的，丞相夫人分明只吩咐人把武中恒打一顿丢出去，更何况丞相夫人举止文雅得体，这事她怕是根本想不到。
“奴婢知道，肯定不会出去说的。”秋菊连忙保证“不过如果不是丞相家做的，那是谁做的？大快人心啊！”
陶水心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了是谁“这倒是不清楚，不过武家一向猖狂，得罪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母亲不必担心，我已经好多了。”
陶水心用过饭又被两个丫头按回了床上，说是大夫嘱咐不可乱动，要卧床休息。
王氏听说她醒了，前来探望。
“好多了就好，昨晚睡得可还好？”王氏关切的问。
“前半夜有些心神不宁，到了后半夜就好多了，睡得还行。”陶水心回答。
昨日夜里李幼衍来了的事陶水心不许秋菊和梅香说，两个丫头虽然担心却也没敢将此事告诉陶大人和王氏。
王氏也不疑有他，安心了不少。
“夫人、郡主，衍王前来探望。”王氏身边的大丫头敲门通禀。
“请衍王进来。”王氏擦了擦脸上残存的泪水，到门口迎接。
“岳母，心儿她怎么样了？”没等王氏行礼，李幼衍急急地问，手中还提着巨大的食盒。
“劳衍王殿下惦记，水心已经好多了。”王氏不知道李幼衍是怎么知道此事的，也不方便问，只带着他走到床前。
李幼衍轻车熟路的坐在床边，接过梅香手中的药碗，吹了吹汤勺里的汤药，喂了陶水心一口。
“今日一早我就想来的，可巧今日早朝南方递上折子说是有灾情，就耽搁了。我带来了锦芳斋的点心、姚家铺子的蜜饯和罐头、还有冰糖葫芦，等下药喝完了甜甜嘴。”
“不过是吃个药，哪里有那么麻烦。”陶水心一口一口喝着药，只觉得口中的汤药都变成了甜的。
“可是我不想让你吃苦。”李幼衍很自然的回答，没有注意到这句话给王氏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这个时代男婚女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多婚前都没见过面。
相处起来也有举案齐眉的，却也少不了相敬如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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