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番外四（一）
晋城大学食堂,宿醉的程晟脑袋昏沉，口中又干又苦。
虽然身体状态不佳，但精神却是无比的振奋。
莫成桓那个王八蛋！竟然把他-妈干的好事，推到我的身上来,让我背黑锅,还说是我毁了他的一切。
如果不是安糯告诉自己这一切,自己还被蒙在鼓里,愧疚的要死。
程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摸摸身上的钱包,走到食堂里面的小卖部,指了指货架上的饮料,抽出一张百元大钞。
“姐,来瓶水。”
“不好意思,我们这不收现金的，只能刷一卡通。”收银员摇了摇头。
程晟怔了片刻，扭头一看，周围都是晋城大学的大学生,抱书排队谈笑，三三俩俩在一起吃饭,食堂上方的液晶屏电视上，播放着晋城大学的纪录片。
百年老校，重点大学,荣誉无数，这些同龄人,都是家中的骄傲。
自己和他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程晟低头，默默将钱塞回钱包。
“唉。”
有点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晟回头，看到笑容阳光俊朗的男生，朝自己走过来。
“大清早的喝什么饮料？”齐澄一想起自己赚的五百块钱，就忍不住乐滋滋。
“给。”齐澄递过去一杯粥，笑容不减，“这是我们食堂最好喝的南瓜小米粥，我排了好久才买到。”
程晟抬手，看着眼前的男生，缓缓接过粥。
这个男生是安糯的室友，自己昨天喝醉了，他还好心把床铺让出来，让自己睡。
粥有些烫，但是握在手里却暖暖的。
两人面对面坐着，齐澄快速帮程晟的粥插上吸管，拿出自己刚买的两个煎饼果子，分给程晟一个。
程晟肚子里空空，喝了几口粥，将胃里的酒气一压，看到煎饼果子，嘴里的口水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分泌。
“快吃吧。”齐澄把煎饼果子的纸袋往下扒拉扒拉，一口咬上自己的，“贼香。”
看着齐澄吃的倍香，程晟也咬上自己的煎饼果子，第一口是带鸡蛋芝麻的饼皮，第二口混着生菜、酱料、脆生生的馃箅儿、好吃的快要让程晟哭出来。
真的好香呜呜呜……
看程晟低头看着煎饼果子不说话，齐澄还有点惴惴不安。
这小二货好像家境也很不错，该不会吃不惯食堂饭菜吧？早知道给他加个肠加个蛋，也显得丰盛点。
“吃不惯吗？”齐澄低头试图看程晟表情。
程晟捏着还有温度的煎饼果子，眼含热泪，一点点抬头。
“兄弟，太好吃了。”
齐澄眨了眨眼，忍着笑意，“好吃你就多吃点。”
有钱人家的小孩，怎么吃个煎饼果子，都能吃成这样。
“兄弟你真好。”程晟大口吃着煎饼果子，再喝一口热腾腾的南瓜小米粥，感觉自己的胃，都被极大的安抚。
“你收留我过夜，还给我买吃的，我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煎饼果子。”
齐澄想着安糯给自己发的五百块钱，大方摆摆手，“是安糯让我照顾你的，你没容易找来，我也该尽尽地主之谊，只不过等一会我还得上课，就不能再送你了。”
“兄弟你真厉害。”程晟满眼崇拜。
“我有什么厉害的？”齐澄一脸疑惑。
“你能考上这么好的大学，不像我，高中都读不下去，那个毕业证，还是我爸妈没容易给我拿到手的。”程晟心中五味杂陈，缓缓低头。
“考大学又不是唯一的出路。”齐澄摆手安慰道，“我初中同学，上了职高，现在也混的风生水起，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
“可是我也没有一技之长。”程晟垂眼，“我爸妈都不会在别人面前提起我。”
齐澄看着眼前的大男孩，忍不住摇头，“要是想变优秀，什么时候都不晚。如果想要一技之长，现在就去学，如果想要学历，你可以考成人本科。
你算是很幸运的，家里有条件，可以养你，你不工作也有房子住，有车开，还有存款，这是多少人做梦都想有的。”
程晟看看齐澄，吃掉手里的最后一口煎饼果子，“成人本科……是什么？”
齐澄一边搜索，一边给程晟解释，看着大男孩似懂非懂的模样，齐澄看了眼时间，“我得去上课了，你不是还有大仇要报吗？”
“对！”程晟一下子想起正事来。
“兄弟，咱们加个薇信，以后好联系。”程晟眼巴巴的，“你再给我多讲讲，我请你吃饭。”
一听有这种好事，齐澄毫不犹豫的拿出手机，“别忘了啊，在安糯面前，多美言我几句。”
“好！”程晟扬起笑脸。
“还有，遇事你得和父母多沟通。”齐澄传授着自己的经验，“你父母现在是你最大的靠山。”
“知道了，谢谢兄弟。”程晟目送齐澄离开，咬着下唇，思索片刻后，打开手机，找到自己好久没有打过的父亲电话。
手机中传来几声忙音，接通的那一刻，程晟还有点紧张。
“爸。”
“……唉。”程父也有点诧异，小儿子叛逆，一般惹了祸都会给他妈打电话，今天怎么想起来和自己联系？
程晟鼓起勇气，把安糯告诉自己的，都说给了父亲。
不是自己打架斗殴，是莫成桓的母亲，故意算计。
也不是自己故意招惹混混，自己那天，只是去电玩城玩的……
程父听着小儿子带着委屈的声音，心中也不由得柔和起来。
“我必须要把这件事告诉莫成桓，我要撕破那恶毒女人的面具。”程晟憋着怒意。
“想干什么就去干。”
对面传来程父的声音，程晟在片刻的惊诧后，心中豁然开朗。
原来父亲……也并不是自己心中那般，畏畏缩缩，事事想着大局，迂腐不化。
程父在电话那头眉头紧蹙，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成了她张芸的工具！
“还真以为我们程家，可以随便欺负不成？”
程晟忍不住露出笑，重重点了点头。
×××
在医院大闹了一场，程晟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当天晚上回家，桌上饭菜格外丰盛。
程父把事情在餐桌上一说，程母满眼爱惜，摸着小儿子脑袋。
“我就知道，我家晟晟不是那样的孩子。”
程晟大口吃菜，一向不爱说话的大哥，加了一块糖醋排骨，放程晟碗里。
程晟挺直腰板，第一次感觉自己成了家人的焦点，成了不给程家丢人的那个。
晚上程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打开手机搜了半晌“成人本科”，跳出来的都是广告，还有辅导班的人加微信，一个劲的推荐他们的线上课程。
程晟满脸愁容，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几下，找到了白天新加的朋友。
【兄弟，最近有时间吗？】
对方半晌没有回复，程晟真心诚意的继续发消息。
【我大仇得报，有点空虚，想报个成人本科。但是这些都是线上课程，我自制力很差的，平常玩游戏刷视频能到晚上四五点。】
程晟回忆片刻，改了称呼，【齐哥你学习好，能不能帮帮我，我可以按照市场价给你算时薪。】
齐澄正玩着游戏，看到接二连三的消息，本来还有点不耐烦，但是一看到“时薪”两个字，齐澄立即打开薇信，认认真真读对面发来的消息。
成人本科的考试内容，对自己来说，那不是小菜一碟！
齐澄眼睛一动，快速回复，【好兄弟，咱们找个时间，当面聊聊呗？】
【好！】程晟另一边立即坐起身，满眼兴奋，【齐哥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齐澄看着消息，摸了摸下巴。
第二天下午，齐澄饿了一天赴约，程晟开车来接，有点愧疚的看着齐澄。
“齐哥，你选的那家牛排自助店，今天没有营业，我带你去别处吃牛排，好不好？”
齐澄饿的有气无力，看着程晟点了点头。
程晟把齐澄带到自己常去的西餐店，齐澄拿着菜单，表情有些许的凝固。
自己以为牛排自助89元一位，就够贵的了，万万没有想到，这里随便一块牛排，都要298。
三百块钱，差不多都够自己一周的伙食费！
打劫呢吧这！
“齐哥，你看你想吃什么。”程晟乖乖巧巧的看着齐澄，“随便点。”
齐澄沉默片刻，用菜单盖住脸侧，朝程晟勾勾手指。
程晟探过头，好奇的看着齐澄。
“方便问一下，你爸妈一个月给你多少钱？”齐澄心底痒痒。
“以前给的多，但是自从那次我不小心进局子后，就给我断了，前段时间才把我的卡解冻，现在只给我一点点钱。”程晟有些不好意思。
“一点点钱你还来这？”齐澄有些无奈，“这才月中，我一顿要是把你吃穷了，你之后怎么办？”
“齐哥你一顿能吃两万？”程晟有些惊讶。
“两万？”齐澄愣住，这特么叫一点点？！
老子一年的生活费都不到这个数！
“以前给的多，还给我买跑车。”程晟有点愧疚，“现在只有两三万块钱了，齐哥你不要嫌弃，在这将就一下，等我有钱了，再请你吃好的。”
齐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程晟，看的程晟有点心底发毛。
“齐哥，怎么了？”
“没怎么。”齐澄深呼吸，看向服务员，一鼓作气指着菜单，“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来一份！”
“我要一样的。”程晟跟上。
“好的，两位稍等。”服务员笑意盈盈。
牛排上来，齐澄恶狠狠的啃着三百块钱一块的牛排，虽然尝不出来这和自助牛排有什么区别，但就是香！
“齐哥，要是不够，再点些别的？”程晟小心翼翼的看着齐澄猛吃。
齐澄抽空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地主家的傻儿子，厚着脸皮，“能攒到下次吗？”
作者有话要说：有大大给毛桃喂口软饭吗？
没有毛桃等会再来问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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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成桓那个王八蛋！竟然把他-妈干的好事，推到我的身上来,让我背黑锅,还说是我毁了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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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摸摸身上的钱包,走到食堂里面的小卖部,指了指货架上的饮料,抽出一张百元大钞。
“姐,来瓶水。”
“不好意思,我们这不收现金的，只能刷一卡通。”收银员摇了摇头。
程晟怔了片刻，扭头一看，周围都是晋城大学的大学生,抱书排队谈笑，三三俩俩在一起吃饭,食堂上方的液晶屏电视上，播放着晋城大学的纪录片。
百年老校，重点大学,荣誉无数，这些同龄人,都是家中的骄傲。
自己和他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程晟低头，默默将钱塞回钱包。
“唉。”
有点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晟回头，看到笑容阳光俊朗的男生，朝自己走过来。
“大清早的喝什么饮料？”齐澄一想起自己赚的五百块钱，就忍不住乐滋滋。
“给。”齐澄递过去一杯粥，笑容不减，“这是我们食堂最好喝的南瓜小米粥，我排了好久才买到。”
程晟抬手，看着眼前的男生，缓缓接过粥。
这个男生是安糯的室友，自己昨天喝醉了，他还好心把床铺让出来，让自己睡。
粥有些烫，但是握在手里却暖暖的。
两人面对面坐着，齐澄快速帮程晟的粥插上吸管，拿出自己刚买的两个煎饼果子，分给程晟一个。
程晟肚子里空空，喝了几口粥，将胃里的酒气一压，看到煎饼果子，嘴里的口水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分泌。
“快吃吧。”齐澄把煎饼果子的纸袋往下扒拉扒拉，一口咬上自己的，“贼香。”
看着齐澄吃的倍香，程晟也咬上自己的煎饼果子，第一口是带鸡蛋芝麻的饼皮，第二口混着生菜、酱料、脆生生的馃箅儿、好吃的快要让程晟哭出来。
真的好香呜呜呜……
看程晟低头看着煎饼果子不说话，齐澄还有点惴惴不安。
这小二货好像家境也很不错，该不会吃不惯食堂饭菜吧？早知道给他加个肠加个蛋，也显得丰盛点。
“吃不惯吗？”齐澄低头试图看程晟表情。
程晟捏着还有温度的煎饼果子，眼含热泪，一点点抬头。
“兄弟，太好吃了。”
齐澄眨了眨眼，忍着笑意，“好吃你就多吃点。”
有钱人家的小孩，怎么吃个煎饼果子，都能吃成这样。
“兄弟你真好。”程晟大口吃着煎饼果子，再喝一口热腾腾的南瓜小米粥，感觉自己的胃，都被极大的安抚。
“你收留我过夜，还给我买吃的，我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煎饼果子。”
齐澄想着安糯给自己发的五百块钱，大方摆摆手，“是安糯让我照顾你的，你没容易找来，我也该尽尽地主之谊，只不过等一会我还得上课，就不能再送你了。”
“兄弟你真厉害。”程晟满眼崇拜。
“我有什么厉害的？”齐澄一脸疑惑。
“你能考上这么好的大学，不像我，高中都读不下去，那个毕业证，还是我爸妈没容易给我拿到手的。”程晟心中五味杂陈，缓缓低头。
“考大学又不是唯一的出路。”齐澄摆手安慰道，“我初中同学，上了职高，现在也混的风生水起，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
“可是我也没有一技之长。”程晟垂眼，“我爸妈都不会在别人面前提起我。”
齐澄看着眼前的大男孩，忍不住摇头，“要是想变优秀，什么时候都不晚。如果想要一技之长，现在就去学，如果想要学历，你可以考成人本科。
你算是很幸运的，家里有条件，可以养你，你不工作也有房子住，有车开，还有存款，这是多少人做梦都想有的。”
程晟看看齐澄，吃掉手里的最后一口煎饼果子，“成人本科……是什么？”
齐澄一边搜索，一边给程晟解释，看着大男孩似懂非懂的模样，齐澄看了眼时间，“我得去上课了，你不是还有大仇要报吗？”
“对！”程晟一下子想起正事来。
“兄弟，咱们加个薇信，以后好联系。”程晟眼巴巴的，“你再给我多讲讲，我请你吃饭。”
一听有这种好事，齐澄毫不犹豫的拿出手机，“别忘了啊，在安糯面前，多美言我几句。”
“好！”程晟扬起笑脸。
“还有，遇事你得和父母多沟通。”齐澄传授着自己的经验，“你父母现在是你最大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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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晟鼓起勇气，把安糯告诉自己的，都说给了父亲。
不是自己打架斗殴，是莫成桓的母亲，故意算计。
也不是自己故意招惹混混，自己那天，只是去电玩城玩的……
程父听着小儿子带着委屈的声音，心中也不由得柔和起来。
“我必须要把这件事告诉莫成桓，我要撕破那恶毒女人的面具。”程晟憋着怒意。
“想干什么就去干。”
对面传来程父的声音，程晟在片刻的惊诧后，心中豁然开朗。
原来父亲……也并不是自己心中那般，畏畏缩缩，事事想着大局，迂腐不化。
程父在电话那头眉头紧蹙，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成了她张芸的工具！
“还真以为我们程家，可以随便欺负不成？”
程晟忍不住露出笑，重重点了点头。
×××
在医院大闹了一场，程晟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当天晚上回家，桌上饭菜格外丰盛。
程父把事情在餐桌上一说，程母满眼爱惜，摸着小儿子脑袋。
“我就知道，我家晟晟不是那样的孩子。”
程晟大口吃菜，一向不爱说话的大哥，加了一块糖醋排骨，放程晟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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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晟满脸愁容，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几下，找到了白天新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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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半晌没有回复，程晟真心诚意的继续发消息。
【我大仇得报，有点空虚，想报个成人本科。但是这些都是线上课程，我自制力很差的，平常玩游戏刷视频能到晚上四五点。】
程晟回忆片刻，改了称呼，【齐哥你学习好，能不能帮帮我，我可以按照市场价给你算时薪。】
齐澄正玩着游戏，看到接二连三的消息，本来还有点不耐烦，但是一看到“时薪”两个字，齐澄立即打开薇信，认认真真读对面发来的消息。
成人本科的考试内容，对自己来说，那不是小菜一碟！
齐澄眼睛一动，快速回复，【好兄弟，咱们找个时间，当面聊聊呗？】
【好！】程晟另一边立即坐起身，满眼兴奋，【齐哥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齐澄看着消息，摸了摸下巴。
第二天下午，齐澄饿了一天赴约，程晟开车来接，有点愧疚的看着齐澄。
“齐哥，你选的那家牛排自助店，今天没有营业，我带你去别处吃牛排，好不好？”
齐澄饿的有气无力，看着程晟点了点头。
程晟把齐澄带到自己常去的西餐店，齐澄拿着菜单，表情有些许的凝固。
自己以为牛排自助89元一位，就够贵的了，万万没有想到，这里随便一块牛排，都要298。
三百块钱，差不多都够自己一周的伙食费！
打劫呢吧这！
“齐哥，你看你想吃什么。”程晟乖乖巧巧的看着齐澄，“随便点。”
齐澄沉默片刻，用菜单盖住脸侧，朝程晟勾勾手指。
程晟探过头，好奇的看着齐澄。
“方便问一下，你爸妈一个月给你多少钱？”齐澄心底痒痒。
“以前给的多，但是自从那次我不小心进局子后，就给我断了，前段时间才把我的卡解冻，现在只给我一点点钱。”程晟有些不好意思。
“一点点钱你还来这？”齐澄有些无奈，“这才月中，我一顿要是把你吃穷了，你之后怎么办？”
“齐哥你一顿能吃两万？”程晟有些惊讶。
“两万？”齐澄愣住，这特么叫一点点？！
老子一年的生活费都不到这个数！
“以前给的多，还给我买跑车。”程晟有点愧疚，“现在只有两三万块钱了，齐哥你不要嫌弃，在这将就一下，等我有钱了，再请你吃好的。”
齐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程晟，看的程晟有点心底发毛。
“齐哥，怎么了？”
“没怎么。”齐澄深呼吸，看向服务员，一鼓作气指着菜单，“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来一份！”
“我要一样的。”程晟跟上。
“好的，两位稍等。”服务员笑意盈盈。
牛排上来，齐澄恶狠狠的啃着三百块钱一块的牛排，虽然尝不出来这和自助牛排有什么区别，但就是香！
“齐哥，要是不够，再点些别的？”程晟小心翼翼的看着齐澄猛吃。
齐澄抽空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地主家的傻儿子，厚着脸皮，“能攒到下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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