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番外四（四）
眼瞅着程晟最新写的东西还没批,齐澄宛如看到了让自己发挥的战场，兢兢业业认认真真的批完那几题，批注写的比题还多。
程晟手机闹铃响了两下，小伙子眼睛都不睁,抬手划走闹铃继续睡。
不一会功夫,有人推门进来,齐澄扭头一看,正是那天视频里见到的新辅导！
“你好。”新辅导很年轻，笑起来一股书卷气,单从外貌,就能看出是个从小到大,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你好。”齐澄抬眼,“我是程晟的学习辅导,已经帮他小半年了。”
听见没有，正宫来了！尔等半路里杀来的小妖精，还不快从哪来回哪去！
“噢。”新辅导微微一笑。
回答这么淡定，没有一点抢了别人活的觉悟,脸皮有点厚啊。
齐澄忍不住皱起眉头，盯的新辅导有点不自在。
“程晟。”新辅导转移目标,看向程晟，“起床了！”
“再睡五分钟……”程晟满眼迷糊。
“你这小子。”新辅导二话不说笑着拉开程晟被子，程晟抓着被子往回扯,两人一来一回，竟然还玩上了。
齐澄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这个新辅导看起来是个书呆子，竟然还这样炫耀自己和程晟关系好！
有心机！
“是你昨天，让我无论如何叫醒你的。”新辅导拉不过程晟,满眼无奈，“伯父伯母还等着你一起吃早餐呢。”
齐澄警惕的竖起耳朵。
听听，自己叫程父程母是叔叔阿姨，这家伙竟然叫的这么亲，伯父伯母？
难道又在炫耀他和程晟父母关系好？
齐澄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我不想吃了。”程晟闭着眼睛，抱紧被子不愿意起。
新辅导已经有些束手无策，齐澄见状，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有效的呼唤方式。
齐澄清了清嗓子，大步走到床边，对着程晟耳朵，压低声音。
“现在起来，中午能多玩半个小时游戏。”
程晟眼皮动了动，已经有要起身的冲-动。
“你离考上成人本科，就差一点点啦。”
程晟猛地睁眼，一骨碌翻起身。
“齐澄，齐哥你怎么来了！”程晟后知后觉的看向旁边，看着齐澄笑眯眯的模样，高兴的一把抱住眼前男生。
“咳咳。”齐澄强忍得意，“这不是不放心你嘛，害怕你过完年还不好好学习。”
“我有好好学。”程晟瘪嘴抬头。
“看到了，我刚刚看了你做的题。”齐澄一脸欣慰的低头，“很不错嘛，继续加油。”
程晟忍不住的露出笑容，左边的小虎牙都显了出来。
“去洗漱，要吃早餐了。”齐澄看着程晟乱糟糟的鸟窝头发，感觉是得了自己的真传。
新辅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程晟听话的去洗漱，再看齐澄的眼神，忍不住多了几分敬佩。
齐澄得意的看了一眼新辅导。
看见没，小妖精，我不仅敬业，还和雇主关系好着呢！
“你可真厉害。”新辅导由衷感叹，“我是师范专业，都难对付他，你却能把他弄得服服帖帖的。”
“这就叫方法。”齐澄眨了眨眼，难掩骄傲。
“齐哥，一起下去吃早饭呗？”程晟草草洗了把脸走出来，“我妈前几天还念叨你来着。”
“好啊。”齐澄感觉自己像只赢了比赛的斗鸡，高傲挺起胸膛。
餐桌上，程父程母看到齐澄，关怀的问了很多，一看这孩子年都没过完，就跑回来给儿子补习，别提有多感动。
齐澄感觉自己已经赢定了。
正宫的位置稳着呢！那新辅导，不过是自己寒假离开后，一个替身而已！
早晨学习时，齐澄都是抢着给程晟讲题，新辅导见状，默默退居二线，仔细看着齐澄。
就在齐澄以为自己打赢了这场战斗时，下午临走时，程晟突然对齐澄不好意思开口，“齐哥，你这几天不用来了，好好休息一阵吧。”
齐澄愣在原地，瞬间感觉一盆凉水从天而降。
这话里的潜台词，自己无比清楚。
自己被解雇了。
“为什么？”齐澄有点心痛，不仅痛惜那三百块钱的时薪，还难过程晟这个没有义气的混蛋玩意！
自己已经这么敬业，方方面面都碾压那个新辅导，凭什么要自己走！
“明后天，程晟得去我家。”新辅导适时的走出来，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啊，辛苦你这么早来。”
还去他家？！
自己给程晟辅导这么久，程晟都没有主动去晋城大学找自己学习过！每次都是自己来回跑！
齐澄看着眼前两个狗男男，心痛不已。
“你放心。”新辅导保证道，“我不会让他把学习落下的。”
齐澄看着眼前的程晟，悲愤不已。
这就是典型的卸磨杀驴啊！
“你真行！”齐澄扔下一句话，带着滔天的怒气，转身愤然离开。
新辅导有些心虚，“我是不是打乱你们的学习计划了？”
程晟挠挠头，无比愧疚，“是我没有给齐哥提前说，让他年都没过完就来了。”
“你态度好些，给人家道个歉。”新辅导叹气，“他对你真的很用心，这样尽责的辅导老师很难找的。”
“嗯。”程晟内疚低头。
齐澄一个人孤孤单单躺在宿舍的床上，床冷，心更冷。
手机响了好几下，齐澄抬手一看，是程晟发来的，几句话说的颠三倒四，总而言之就是对不起。
齐澄懒的看，干脆打开手机，开始玩游戏。
消息一条接着一条，齐澄干脆把他的消息弄成免打扰，专心致志的开始玩游戏。
连着几天没给这家伙补习，齐澄感觉自己心态都平和了不少，一觉睡到十点十一点不香吗！
正月十五过完，十六齐澄就收到程晟的消息，说想让齐澄过去，给他辅导学习。
齐澄冷冷一笑，【你那个新辅导呢？】
程晟刚忙回复，【他快要开学，回学校了。】
好家伙，齐澄眼角抽抽，头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合着自己就是个替补，更优秀的新辅导来了，就把自己踢一边，新辅导去上学了，帮不了他了，再把自己招回来？
齐澄咬着牙，三百块钱时薪，就能这样欺负人了？
看着余额，齐澄准备硬气一回。
【我也快开学了。】
【是最近很忙吗？那开学后一周过来可以吗？】程晟小心翼翼回复。
【你另找人吧。】齐澄按下发送键。
去你丫的，老子不奉陪了！
消息发送过去的瞬间，就有视频打过来，齐澄按了挂断，电话又打了过来。
齐澄冷哼一声，直接把人拉入黑名单。
电话打不通，消息前面全是红色感叹号，程晟急的满地乱走，程母给儿子送水果，一开门，就看到儿子眼泪花花的，眼眶都红了。
“怎么了晟晟？”程母吓了一跳。
“齐哥，齐哥他不教我了。”程晟一出口，眼泪就忍不住的掉。
“你们闹矛盾了？”程母满眼担心，小齐人有礼貌，对程晟又负责任，是真心想让程晟好，程母都是看在眼里的。
“都怪我。”程晟难过低头，“齐哥为了我年没过完就来了，我还跟着你们出去了那么久，齐哥他肯定生气了。”
“这过年拜访亲戚朋友，也是人之常情，小齐肯定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八成是你的态度问题。”程母分析道，“你好好跟小齐解释，道歉诚恳一点。”
程晟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蔫巴的抬不起头来。
齐澄一个人，试图用美食填补自己内心的苦楚。
“同学，促销感恩大活动，奶茶第二杯半价哟。”前台小姐姐一脸笑容。
齐澄算了算，一杯奶茶十二，第二杯才六块，这便宜能不占吗！
握着两杯奶茶出门，齐澄喝完一杯，已经六七成饱，看路边有个肯基基的店，进去就看到大横幅上写着：“无敌双层牛肉汉堡，第二份半价！”
一个牛肉汉堡十六，第二个才八块钱，八块钱就能买双层牛肉汉堡，谁听了不心动！
努力咽下一个牛肉汉堡，看着第二个汉堡，第二杯奶茶，齐澄一下子感觉到寂寞。
要是安糯在就好了。
两人要是在一起，就会AA，自己能少花一半的钱，安糯还时常请自己吃饭。
齐澄叹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又想起程晟。
这家伙也时常请自己吃饭，还是贼贵的那种，把自己吃的，嘴都刁了。
齐澄提着吃不下的汉堡和奶茶，走在路边，一男生发来传单。
齐澄扫了一眼传单。
【解放你的好兄弟！无痛包-皮手术，第二根半价！】
齐澄盯着传单，愣了一会。
玛德，这玩意也搞促销？！
齐澄心情越发沉重，捏着传单回宿舍，一上楼，就看到程晟蹲在自己宿舍门口，一看齐澄回来，立即站起身来，眼睛发红。
“齐哥，我错了。”
齐澄忍不住挑眉，“你哪能错啊，你有钱，想聘谁聘谁。”
程晟一听这话，眼泪就忍不住的往外冒，眼眶红红的，一抽一抽。
“哭什么？”齐澄蹙眉，看了一眼楼道。
现在假期已经基本结束，学生们回来不少，这要是让人看见，指不定的会说啥。
齐澄打开宿舍门，快速把程晟拉进来。
“齐哥，呜呜呜。”程晟一把抱住齐澄，难过的无以复加。
“你不在我吃不好睡不好，游戏都不好玩了，学习总是分神，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努力写了好多题，等着你批……”
齐澄翻了个白眼，推开程晟，“你再请一个人，辅导你不就行了。”
“我就习惯你。”程晟抹着眼泪，哽咽开口，“我不想请别人，我不喜欢，齐哥你说过的，要陪我考上本科。”
“呵呵。”齐澄冷笑，深刻体会一次，什么叫“男人的嘴”。
“真的齐哥。”程晟肩膀一动一动，脸上带着泪痕。
“之前我堂哥教我，我就觉得他比不上你，他讲题我一点都听不进去，别人哪哪都没你好。”
“你还让你堂哥给你辅导过？”齐澄皱眉。
“齐，齐哥你见过他的啊。”程晟满脸委屈，“他还是师范专业的，你走了之后，他一直在夸你。”
齐澄愣了愣，眼神有点飘忽。
那个新辅导……是程晟他堂哥？
那当时说去新辅导家，那是……过年拜会亲戚？
“齐哥你不要放弃我。”程晟看齐澄不说话，哭的眼泪一大把，“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用心过，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以后少玩游戏，我给你加工资，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你别不要我。”
齐澄有点心虚的挠挠头，感情这是个误会，看把孩子给哭的。
“行了，别哭了。”齐澄不好意思的拿出纸巾，看程晟不接，只能自己上手给他擦。
程晟哭的投入，抱住齐澄，眼泪直往齐澄衣服上蹭。
“哥们，羽绒服很难洗的。”齐澄满眼无奈，只能快速擦着程晟的脸。
“我继续教你还不行吗？”齐澄叹了口气，“是我误会你了，都是我的错。”
程晟投入的哭嚎，齐澄只能扶着程晟，等人把情绪发泄完毕。
程晟嚎累了，方才停下，眼巴巴的看着齐澄，差点激起齐澄的慈父心。
“我还继续教你。”齐澄保证道，“这次要教你考上成人本科为止，成不成？”
程晟吸了吸鼻子，盯着齐澄点头。
“吃饭没？”齐澄看这家伙嗷了这么久，可能都嗷饿了。
齐澄把剩下的汉堡和奶茶递给程晟，程晟接过，喝着奶茶，眼泪汪汪的咬了一口汉堡，发现里面没有肉，只有配菜。
齐澄心虚扭头。
转头的空隙，齐澄看到了刚刚拿到手的传单。
“对了。”齐澄回头，认真看向程晟，“要不要和我一起再拼一下？”
程晟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你……割了吗？”齐澄做了一个动作。
程晟看了半晌，没明白啥意思。
齐澄索性把传单拿过去，让程晟看。
“咱们俩，凑个单？”齐澄挑眉。
程晟呆呆看着突然凑近的齐澄，糊里糊涂的点了点头。
一周后，两人在医院走廊里相聚，两人以一种奇怪的站姿，互相对视。
“齐哥，说好的无痛呢？”程晟一脸痛苦。
“别看我，我也痛啊。”齐澄咬着牙，“可能是过程中不痛，但是麻药劲过了，之后痛。”
“还会痛个两三天。”路过的医生好心提醒，“记得天天擦碘伏啊。”
齐澄脸上已经成了痛苦面具，程晟紧紧抓着齐澄袖子，“哥，你得对我负责啊。”
“负责？”齐澄呲牙咧嘴，“我这是为你以后的性-福着想！”
“擦碘伏我下不去手。”程晟可怜巴巴，“会疼死的。”
“我也疼啊！”齐澄低吼。
“那我帮你擦。”程晟表情一变，真诚建议。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大大们的留言，毛桃也觉得，一个努力生活，想要变得更好的人，应该有一个好结局。
毛桃努力在憋了！爱大大们！亲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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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这么淡定，没有一点抢了别人活的觉悟,脸皮有点厚啊。
齐澄忍不住皱起眉头，盯的新辅导有点不自在。
“程晟。”新辅导转移目标,看向程晟，“起床了！”
“再睡五分钟……”程晟满眼迷糊。
“你这小子。”新辅导二话不说笑着拉开程晟被子，程晟抓着被子往回扯,两人一来一回，竟然还玩上了。
齐澄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这个新辅导看起来是个书呆子，竟然还这样炫耀自己和程晟关系好！
有心机！
“是你昨天，让我无论如何叫醒你的。”新辅导拉不过程晟,满眼无奈，“伯父伯母还等着你一起吃早餐呢。”
齐澄警惕的竖起耳朵。
听听，自己叫程父程母是叔叔阿姨，这家伙竟然叫的这么亲，伯父伯母？
难道又在炫耀他和程晟父母关系好？
齐澄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我不想吃了。”程晟闭着眼睛，抱紧被子不愿意起。
新辅导已经有些束手无策，齐澄见状，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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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考上成人本科，就差一点点啦。”
程晟猛地睁眼，一骨碌翻起身。
“齐澄，齐哥你怎么来了！”程晟后知后觉的看向旁边，看着齐澄笑眯眯的模样，高兴的一把抱住眼前男生。
“咳咳。”齐澄强忍得意，“这不是不放心你嘛，害怕你过完年还不好好学习。”
“我有好好学。”程晟瘪嘴抬头。
“看到了，我刚刚看了你做的题。”齐澄一脸欣慰的低头，“很不错嘛，继续加油。”
程晟忍不住的露出笑容，左边的小虎牙都显了出来。
“去洗漱，要吃早餐了。”齐澄看着程晟乱糟糟的鸟窝头发，感觉是得了自己的真传。
新辅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程晟听话的去洗漱，再看齐澄的眼神，忍不住多了几分敬佩。
齐澄得意的看了一眼新辅导。
看见没，小妖精，我不仅敬业，还和雇主关系好着呢！
“你可真厉害。”新辅导由衷感叹，“我是师范专业，都难对付他，你却能把他弄得服服帖帖的。”
“这就叫方法。”齐澄眨了眨眼，难掩骄傲。
“齐哥，一起下去吃早饭呗？”程晟草草洗了把脸走出来，“我妈前几天还念叨你来着。”
“好啊。”齐澄感觉自己像只赢了比赛的斗鸡，高傲挺起胸膛。
餐桌上，程父程母看到齐澄，关怀的问了很多，一看这孩子年都没过完，就跑回来给儿子补习，别提有多感动。
齐澄感觉自己已经赢定了。
正宫的位置稳着呢！那新辅导，不过是自己寒假离开后，一个替身而已！
早晨学习时，齐澄都是抢着给程晟讲题，新辅导见状，默默退居二线，仔细看着齐澄。
就在齐澄以为自己打赢了这场战斗时，下午临走时，程晟突然对齐澄不好意思开口，“齐哥，你这几天不用来了，好好休息一阵吧。”
齐澄愣在原地，瞬间感觉一盆凉水从天而降。
这话里的潜台词，自己无比清楚。
自己被解雇了。
“为什么？”齐澄有点心痛，不仅痛惜那三百块钱的时薪，还难过程晟这个没有义气的混蛋玩意！
自己已经这么敬业，方方面面都碾压那个新辅导，凭什么要自己走！
“明后天，程晟得去我家。”新辅导适时的走出来，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啊，辛苦你这么早来。”
还去他家？！
自己给程晟辅导这么久，程晟都没有主动去晋城大学找自己学习过！每次都是自己来回跑！
齐澄看着眼前两个狗男男，心痛不已。
“你放心。”新辅导保证道，“我不会让他把学习落下的。”
齐澄看着眼前的程晟，悲愤不已。
这就是典型的卸磨杀驴啊！
“你真行！”齐澄扔下一句话，带着滔天的怒气，转身愤然离开。
新辅导有些心虚，“我是不是打乱你们的学习计划了？”
程晟挠挠头，无比愧疚，“是我没有给齐哥提前说，让他年都没过完就来了。”
“你态度好些，给人家道个歉。”新辅导叹气，“他对你真的很用心，这样尽责的辅导老师很难找的。”
“嗯。”程晟内疚低头。
齐澄一个人孤孤单单躺在宿舍的床上，床冷，心更冷。
手机响了好几下，齐澄抬手一看，是程晟发来的，几句话说的颠三倒四，总而言之就是对不起。
齐澄懒的看，干脆打开手机，开始玩游戏。
消息一条接着一条，齐澄干脆把他的消息弄成免打扰，专心致志的开始玩游戏。
连着几天没给这家伙补习，齐澄感觉自己心态都平和了不少，一觉睡到十点十一点不香吗！
正月十五过完，十六齐澄就收到程晟的消息，说想让齐澄过去，给他辅导学习。
齐澄冷冷一笑，【你那个新辅导呢？】
程晟刚忙回复，【他快要开学，回学校了。】
好家伙，齐澄眼角抽抽，头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合着自己就是个替补，更优秀的新辅导来了，就把自己踢一边，新辅导去上学了，帮不了他了，再把自己招回来？
齐澄咬着牙，三百块钱时薪，就能这样欺负人了？
看着余额，齐澄准备硬气一回。
【我也快开学了。】
【是最近很忙吗？那开学后一周过来可以吗？】程晟小心翼翼回复。
【你另找人吧。】齐澄按下发送键。
去你丫的，老子不奉陪了！
消息发送过去的瞬间，就有视频打过来，齐澄按了挂断，电话又打了过来。
齐澄冷哼一声，直接把人拉入黑名单。
电话打不通，消息前面全是红色感叹号，程晟急的满地乱走，程母给儿子送水果，一开门，就看到儿子眼泪花花的，眼眶都红了。
“怎么了晟晟？”程母吓了一跳。
“齐哥，齐哥他不教我了。”程晟一出口，眼泪就忍不住的掉。
“你们闹矛盾了？”程母满眼担心，小齐人有礼貌，对程晟又负责任，是真心想让程晟好，程母都是看在眼里的。
“都怪我。”程晟难过低头，“齐哥为了我年没过完就来了，我还跟着你们出去了那么久，齐哥他肯定生气了。”
“这过年拜访亲戚朋友，也是人之常情，小齐肯定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八成是你的态度问题。”程母分析道，“你好好跟小齐解释，道歉诚恳一点。”
程晟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蔫巴的抬不起头来。
齐澄一个人，试图用美食填补自己内心的苦楚。
“同学，促销感恩大活动，奶茶第二杯半价哟。”前台小姐姐一脸笑容。
齐澄算了算，一杯奶茶十二，第二杯才六块，这便宜能不占吗！
握着两杯奶茶出门，齐澄喝完一杯，已经六七成饱，看路边有个肯基基的店，进去就看到大横幅上写着：“无敌双层牛肉汉堡，第二份半价！”
一个牛肉汉堡十六，第二个才八块钱，八块钱就能买双层牛肉汉堡，谁听了不心动！
努力咽下一个牛肉汉堡，看着第二个汉堡，第二杯奶茶，齐澄一下子感觉到寂寞。
要是安糯在就好了。
两人要是在一起，就会AA，自己能少花一半的钱，安糯还时常请自己吃饭。
齐澄叹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又想起程晟。
这家伙也时常请自己吃饭，还是贼贵的那种，把自己吃的，嘴都刁了。
齐澄提着吃不下的汉堡和奶茶，走在路边，一男生发来传单。
齐澄扫了一眼传单。
【解放你的好兄弟！无痛包-皮手术，第二根半价！】
齐澄盯着传单，愣了一会。
玛德，这玩意也搞促销？！
齐澄心情越发沉重，捏着传单回宿舍，一上楼，就看到程晟蹲在自己宿舍门口，一看齐澄回来，立即站起身来，眼睛发红。
“齐哥，我错了。”
齐澄忍不住挑眉，“你哪能错啊，你有钱，想聘谁聘谁。”
程晟一听这话，眼泪就忍不住的往外冒，眼眶红红的，一抽一抽。
“哭什么？”齐澄蹙眉，看了一眼楼道。
现在假期已经基本结束，学生们回来不少，这要是让人看见，指不定的会说啥。
齐澄打开宿舍门，快速把程晟拉进来。
“齐哥，呜呜呜。”程晟一把抱住齐澄，难过的无以复加。
“你不在我吃不好睡不好，游戏都不好玩了，学习总是分神，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努力写了好多题，等着你批……”
齐澄翻了个白眼，推开程晟，“你再请一个人，辅导你不就行了。”
“我就习惯你。”程晟抹着眼泪，哽咽开口，“我不想请别人，我不喜欢，齐哥你说过的，要陪我考上本科。”
“呵呵。”齐澄冷笑，深刻体会一次，什么叫“男人的嘴”。
“真的齐哥。”程晟肩膀一动一动，脸上带着泪痕。
“之前我堂哥教我，我就觉得他比不上你，他讲题我一点都听不进去，别人哪哪都没你好。”
“你还让你堂哥给你辅导过？”齐澄皱眉。
“齐，齐哥你见过他的啊。”程晟满脸委屈，“他还是师范专业的，你走了之后，他一直在夸你。”
齐澄愣了愣，眼神有点飘忽。
那个新辅导……是程晟他堂哥？
那当时说去新辅导家，那是……过年拜会亲戚？
“齐哥你不要放弃我。”程晟看齐澄不说话，哭的眼泪一大把，“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用心过，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以后少玩游戏，我给你加工资，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你别不要我。”
齐澄有点心虚的挠挠头，感情这是个误会，看把孩子给哭的。
“行了，别哭了。”齐澄不好意思的拿出纸巾，看程晟不接，只能自己上手给他擦。
程晟哭的投入，抱住齐澄，眼泪直往齐澄衣服上蹭。
“哥们，羽绒服很难洗的。”齐澄满眼无奈，只能快速擦着程晟的脸。
“我继续教你还不行吗？”齐澄叹了口气，“是我误会你了，都是我的错。”
程晟投入的哭嚎，齐澄只能扶着程晟，等人把情绪发泄完毕。
程晟嚎累了，方才停下，眼巴巴的看着齐澄，差点激起齐澄的慈父心。
“我还继续教你。”齐澄保证道，“这次要教你考上成人本科为止，成不成？”
程晟吸了吸鼻子，盯着齐澄点头。
“吃饭没？”齐澄看这家伙嗷了这么久，可能都嗷饿了。
齐澄把剩下的汉堡和奶茶递给程晟，程晟接过，喝着奶茶，眼泪汪汪的咬了一口汉堡，发现里面没有肉，只有配菜。
齐澄心虚扭头。
转头的空隙，齐澄看到了刚刚拿到手的传单。
“对了。”齐澄回头，认真看向程晟，“要不要和我一起再拼一下？”
程晟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你……割了吗？”齐澄做了一个动作。
程晟看了半晌，没明白啥意思。
齐澄索性把传单拿过去，让程晟看。
“咱们俩，凑个单？”齐澄挑眉。
程晟呆呆看着突然凑近的齐澄，糊里糊涂的点了点头。
一周后，两人在医院走廊里相聚，两人以一种奇怪的站姿，互相对视。
“齐哥，说好的无痛呢？”程晟一脸痛苦。
“别看我，我也痛啊。”齐澄咬着牙，“可能是过程中不痛，但是麻药劲过了，之后痛。”
“还会痛个两三天。”路过的医生好心提醒，“记得天天擦碘伏啊。”
齐澄脸上已经成了痛苦面具，程晟紧紧抓着齐澄袖子，“哥，你得对我负责啊。”
“负责？”齐澄呲牙咧嘴，“我这是为你以后的性-福着想！”
“擦碘伏我下不去手。”程晟可怜巴巴，“会疼死的。”
“我也疼啊！”齐澄低吼。
“那我帮你擦。”程晟表情一变，真诚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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