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2_王妃不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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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2

  此为穿越章节!想一睹为快,请补买未买的v章。

  前世里,杜氏满门被灭,他们间隔着生死血仇,就凭他空口白牙说一遭,然后让她相信他也不过是案上棋子,被人所执吗?

  易地而处,自己都是不能信的。

  这样想着,他才同杜若奉完茶,转入偏殿换衣,便觉胸前痛意更甚,连带着心口都丝丝缕缕疼痛起来。

  他行军多年,不喜人在身前伺候,如今殿中便只有他与杜若,还有茶茶。

  茶茶正给杜若宽衣,自不会顾及他。杜若则压根不会看他。

  他在座塌上歇了片刻,时值茶茶已经给杜若新换了衣衫,便过来侍奉他。

  “殿下!”茶茶到底有些害怕,只得硬着头皮示意他起身。

  杜若一门心思想着一会从哪里顺盘棋子,茶茶一开口,便将她吓了一跳,抬头才发现小丫头去了魏珣身侧,正欲给他更衣。

  魏珣也没理会她,实乃胸前伤口裂得大了些,他感觉血流的更快了,有些撑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茶茶,去唤李大人,派人进来侍奉殿下。”

  茶茶闻言僵了片刻,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自家主子。

  心道,外间宾客谁不知你们夫妻在这里头更衣。为显您贤惠良德,亲自替夫君宽衣,殿下那些贴身侍奉的人才不曾进来,原是奴婢进来已属多余,哪还有特地出去传人的?

  这样想着,茶茶咬着唇口,没有挪动脚步。

  “茶茶!”杜若又唤了一声。

  “不必了,本王自己来就好。”魏珣边说边扶着座椅站起身来,才将将起身,便觉头重脚轻,一头栽了下去。

  “殿,殿下……”幸得茶茶在身侧,勉强扶住了他,却到底架不住他高大英挺的身躯,只得向杜若求救。

  有一瞬间,杜若环视屋中物件,想就此了结了他。

  可是很快她便否决了这个念头。

  这里是太尉府,一个皇子死在府中,即便有父母权势挡着,也难逃守备不言的罪责。何况,若魏珣此刻死去,那么连着先前大婚之夜的行刺,两次都是自己伴于身侧。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会疑上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怕死,但是自己一旦被调查问责,整个杜氏便将重新陷入沼泽。即便不累族人性命,杜氏百年清誉也将蒙上尘埃。她重活一世,当保杜氏长安,更该护杜氏永久清白。

  也幸得她不曾动手,茶茶不过多唤了两声,魏珣的隐卫便现了身。

  如此,杜广临与荣昌也得了消息,匆匆赶来,又是传太医,又是挪人。

  本来杜若与魏珣的下榻处安排在鼓楼,那里之前虽是杜若闺房,却还是一座五层小楼,属太尉府内,却又独占一处。

  环境清幽雅致,秋冬可启温泉地暖,夏日更是封着冰窖,堪比别苑。邺都世家姑娘的闺阁总也没有这般奢靡的。但是杜若练习鼓乐需要上佳环境,杜广临便也不觉什么。反而是荣昌长公主说过两回,觉得太过招眼。

  总之是一处极佳的宅院,杜若回府时还在想有什么法子不让魏珣住下,如今倒好,现成的理由。

  他即是伤口裂开,自不好挪动,鼓楼寝殿在四楼,实在不方便。

  这话没有半点漏出,众人便将魏珣安置在了杜有恪处,关了门原也是一家子手足骨肉。

  太医帮他重新缝合了伤口,只说天热需得好生换药,以防发炎。又絮絮交代了许多,杜若在一旁默默听着,神情专注,其实压根什么也不曾记住。

  荣昌长公主靠在一侧座塌上,拎着杯盖饮了口茶水,目光扫过杜若,一时也没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宴时候,魏珣醒了,亦被杜广临按下静休,只道不必理会应酬,左右由他。

  魏珣环顾屋内,不曾见到杜若。

  刚要开口,杜广临便报赧道,“阿蘅还小,不懂照顾人,在此坐了半日,耐不住性子寻她哥嫂玩去了。”

  魏珣这两个时辰睡得并不踏实,隐约醒过两次,根本不曾见过杜若。

  他便笑了笑,“兄妹难得见面,且让他们好好聚聚。劳老师传令下去,就说本王需静休几日,明日暂不回府。”

  “这……怕是不合规矩吧。”杜广临唯恐悠悠之口,说他恃宠而骄。只赶忙拒了魏珣此举。

  却不料魏珣亦坚持,“无妨,本王的令,没人会说话。”

  这厢,散席后,杜若终于寻到了与父亲独处的机会。她以借书为由,缠着杜广临进了书房。浦一踏进,便敛了容色,焦急问道先前阿癸送信之事。。

  杜广临面色有些发沉,片刻才道,“你与殿下是夫妻,殿下为皇,你必为后。如何要这般防备、算计他?”

  “父亲!”杜若闻此言,心中大骇,“他是要谋逆,若是他谋逆不成,如此搭上杜氏阖族,要连累多少无辜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退一步讲,即便成功,女儿为后,杜氏自是满门荣光。可是自古为君者,最忌讳史书工笔。为图他年名声,焉知他不会卸磨杀驴。况且我们乃士族大家,到如今已是烈火烹油的荣耀,本就为君主所忌惮。若再往上,便是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杜若幼承庭训,父亲授她的明明是一身清正之气,一副铮铮傲骨,可是听其父方才言语,分明是顺着魏珣的意思,故而言语更加急切。

  “你说殿下要谋逆,信上亦是寥寥数语。可能告诉父亲,是殿下何处漏了马脚,让你识出的?”杜广临也不理会杜若方才所言,只转过案几,示意杜若与他一同坐下。

  杜若只得将阿癸识信鸽,阿辛递情报以及王府种种迹象一一向杜广临说了。末了,握着杜广临的手再三嘱咐道,一定护着那信,以保全杜氏一族。

  杜广临拍了拍女儿的手,面上露出一点笑意,起身从书柜暗格捧场个锦盒,从里面拿出那封信,凑到烛火边将它烧了。

  “父亲!”杜若大惊,伸手便要去夺信。

  “阿蘅!”杜广临拦下她,将信烧成灰烬,方才重新坐下,开口道,“你为人心气纯正,做事又心细如发,不枉父亲多年教导。父亲很欣慰。”

  “父亲……”

  “你听爹爹说。”杜广临抬了抬手,“信王殿下已经无心帝位,前两日他门下蔡廷帮他上呈了一份奏章。他已经请命前往临漳封地,估计来年早春就会出发。”

  “去封地?”杜若讷讷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去封地。如今陛下病重,没有哪个想要争权的皇子会要离开京都这个权力中枢。殿下却在此刻提出,便是再明显不过的意思,他退出了。想来不日颁布端王殿下为太子的诏书便会下达。国舅谢颂安更是为端王择了凌氏女郎为侧妃,如此四大族中谢凌两族算是结盟了。”

  杜广临面上有片刻不甘,却也一瞬,便被敛尽。

  继续道,“如此也好,你不必再担心自己夫君是否谋逆,是否会累及你的母族,可安心了?”

  “嗯!杜若点了点头,心中为族人松下一口气,一时间并未察及父亲的神色。

  她只觉疑虑重重,千头万绪理不开。

  只是此刻,她亦来不及细想,唯有更大的无望与不耐涌上心来,红着一双眼,半晌才开口,“那……我、也要去临漳吗?”

  “你是殿下妻子,是信王妃,自当同往。”

  杜若甚至有点想笑,不行了最好,一了百了。偏还要她拿个主意,魏珣生死,惊动了大内,此刻哪里还轮得到她作主。

  “殿下到底如何,仔细着,慢慢说。”

  杜若不想拿主意,心里暗思,她往后背捅的那一刀估计不死得落点残疾,怎么说都不讨好。只想拖延了时间让宫里头决定。却不料,这世代行医伺候皇家的医官真比猴还精,言简意赅回明了情况。最后还不忘补上,“来回宫中颇费时辰,殿下耽搁不起,还望王妃拿个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若推辞不得,面色便冷了下来,只道,“这还要来问吗?难不成殿下一条臂膀比他一条命重要!”

  太医垂首抹汗,讪讪不敢言语。

  “保命,少条手臂不是什么大事。”杜若道。

  她还能怎么说,青天白日,众目睽睽,她说保全手臂,给信王殿下留个全尸?

  “还不快去!”杜有恪看太医还跪着,忍不住催促道。

  “殿下一直、一直唤着王妃……”

  “王妃亦病着,再说王妃又不会治病。”

  “重伤之人缺一股心力,殿下如此唤着王妃,想来心中挂念!臣斗胆劳王妃走一趟。稍后臣等拔刀施针,有王妃在,亦可安了殿下之心。”

  “茶茶!”杜若掀开被衾,搭上侍女的手,道了声“更衣!”

  “你能走吗?”杜有恪拦了她一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那病本就来得快去的也快。”

  魏珣安不安心杜若不在乎,只是一时间她突然很想看一看他生死挣扎的样子。亦好奇都这个份上了,他还要唤自己做什么,告诉亲卫,自己是刺杀的真凶?

  若当真如此,她身在咫尺,也好及时拦下了。

  一众太医得了杜若的话,便准备拔刀。

  本来按他们是分了两个意思的,一则等魏珣左后肩伤口恢复的差不多,再拔前头胸口的刀。如此抽刀时血液喷溅或者血流难止亦都不会再累及后肩。只是一旦这样便需要留刀在胸口数十日,届时伤口感染便极易伤到性命。且时值夏日,十有八九会感染。

  二则此刻拔刀,便可保性命无虞,只是拔刀时疼痛必引起痉挛,后头那伤口触及心肺、左臂多处血脉,保了心肺,便只能弃了左臂。以后纵是看着双臂健全,实则那条手臂根本不堪受力。

  太医们亦是知晓风向的,这信王殿下,少年戎马,眼看就要得了天下,却此刻失去左臂,无异于江山拱手。而陛下赐婚杜氏女,显然是看中了信王,要授之尊位的。是故才有此一问,将责任皆推了那王妃身上。

  否则,即便是救了其性命,也难保哪日他钻了牛角尖,秋后算账。

  杜若焉能不知这些人的想法,只是眼下左右自己也要不了他的命了,能卸一块是一块。

  再者,皇室之中,断没有让少了条手臂的皇子继位的。断不了他的命,断条手臂毁了他的江山梦,一样让她觉得痛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随太医入了房中,浓重的血腥扑面而来,忍不住蹙了蹙眉。侍女给她撩开帘帐,她也没有急着进去,只顿下脚步,待有些适应了那味道,方才缓缓行到榻边。

  她原是不忌血腥的,从四岁学习鼓乐,跟随父亲初入暗子营,她便见多了鲜血。虽是盛世之中,然暗子营中训练,却都是真刀真枪,生死相搏的。

  自然,这些所知者甚少。于世人眼里,她只是个柔弱矜贵的高门贵女。

  而此刻,许是魏珣之血,她便嗅之恶心,只想转身离开。奈何心中却又有一种疯狂的快感,拖着她去瞧一瞧。

  床榻之上,刚及弱冠的男子闭着眼半靠在一个太医身上,上身半\\裸着,金错刀扔插在他胸口,绵纱缠过他左肩,不过须臾的功夫,却已经染红了大半。

  这些,杜若早已料到,让她有所惊讶的是他的旧伤。前世里,他们有过肌肤之亲。他一身皮骨血肉,当是真正的如金似玉。身形健硕之外,肌理纹路亦是细腻温滑,比不得如今纵横交错的皆是刀枪剑戟的创口。

  她知晓他守了八年边关,原以为皇子之尊,大概是做做样子罢了。不想倒真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王妃!”郑嬷嬷见了杜若,赶紧拥上去,拖着她衣袖道,“殿下在唤您,您来、来,您抱着殿下……”

  杜若被郑嬷嬷一拽,本就没有好透的双脚,立足不稳差点打个踉跄,只皱眉抽回了手。

  “王妃……”郑嬷嬷看着杜若不仅未上前,还堪堪退后了一步,面色便有些不好看,只按捺催促,“殿下在等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下来,快快,给王妃腾个地!”郑嬷嬷指使不动杜若,便对搂着魏珣的小太医施令。

  那小太医望了望自己的师父,又望向杜若,一时不敢动弹。

  “出去!”杜若理了理披帛,往榻畔走去。

  “听见没……”郑嬷嬷冲着小太医。

  “我是让你出去。”杜若瞥了眼郑嬷嬷,也没上榻,只在床边矮凳委身坐了下来。然后抬眸递了个眼神给对面魏珣的亲卫,林彤。

  林彤虽是女子,拎起郑嬷嬷却丝毫不费力,转眼出了房中。

  “别耽搁了,开始吧。”杜若吩咐道。

  “王妃身体娇小,确实也抱不动殿下。从旁坐着便好。”主事的赵太医往魏珣胸口上又上点止血的药。只是那药一入他伤口,他便打了个颤,搁在外头的右手扯紧了被衾。

  干裂无色的唇口张合了两下,似发出一点声响。杜若兀自揉着有些酸胀的太阳穴,未曾听清。

  “殿下,王妃就在您身边。”赵太医移过魏珣的手,让他住着杜若的柔荑,又道,“王妃莫怕,只稍坐着,定住殿下的心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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