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_王妃不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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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此为穿越章节!想一睹为快,请补买未买的v章。晌午时分,魏珣依旧没有回来,杜若以府中尚有闲事需要打理,正欲起身告辞。迎面却见得两人正莲步姗姗而来。

  是凌澜和谢蕴。

  谢蕴乃国舅谢颂安的侄女,亦是魏泷如今的侧妃,若按前世轨迹,魏泷登基后便将封她为后。

  上一世,杜若不曾与谢蕴有过交集。只听闻是个淡泊清贵的女子,相比她的姑母谢皇后,要更坚毅些。只可惜父母早亡,便一直收养在谢颂膝下。而魏泷宠爱凌澜,谢蕴曾受了不少冷落。

  杜若记得,上一世杜氏满门抄斩,唯独三哥不是因为魏珣之故,而是因为面前的谢蕴。

  那是永康五年,亦是自己被软禁的第一年,杜氏阖族还未受到牵连。却先出了三哥的事。

  彼时,杜有恪不舍胞妹有孕在身,却孤身被囚,想着与魏泷年少同窗的情谊,进宫求他,许杜若回太尉府安胎。

  却不想,求情未成,却被发现赤|身|裸|体躺在了玉华宫的寝殿中。

  玉华宫,乃历代皇后宫殿,便是谢蕴之所。

  彼时,谢蕴亦躺在他怀中。

  故而,杜有恪被问斩的罪名,并不是后来的杜氏包藏祸心,而是对国母不轨。只是如此罪名,自不能昭告天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原都是德妃告知的。

  三哥出事后,德妃念及姻亲之故,连夜派人乔装而来,让她拿个主意。

  然而她有什么办法,若是暗子营在手,当是有几分胜算。

  此刻杜若这般想来,便觉可疑,她三哥虽风流之名在外,也确实流连花丛,但说他不轨皇后,她无论如何都是不信的。

  只是那时,她来不及思虑这些,只庆幸三哥法场被救,直到后来杜氏阖族被囚、抄斩,她都告诉自己,杜氏还有一个人活着。

  却不料,她的三哥,为了她,于永康八年又重回虎狼之地,白白丢了一条命。

  她隐约记得,三哥潜伏信王府的时候,精神已不是太好,当是中了极重的昏睡药物,然后又被人强行解了药性。

  有人不想他回来送死,有人却一定要送他回来赴死。

  而三哥一入信王府,便被伏兵抓获。

  伏兵——

  如此当是有人泄露了他的行踪。只是他们兄妹未曾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已是生死相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若一日之内,想的实在太多,便又觉昏胀之感上涌,只勉励压制着记忆,同面前二位平礼见过。

  谢蕴果然如前世那般,淡然而平和,并不因杜若正妃身份而过多示好,见完礼便在德妃身侧坐下。

  凌澜还未正式入端王府,想来是进宫请安的。

  一时间,三人接围着德妃而坐。德妃自是觉得各个都好,只频频交代她们好生照料自己,与夫君和睦相处。

  时值侍女正端药膳上来,谢蕴便熟稔接过,服侍德妃用下。杜若在一旁静静看着,谢蕴如此精心侍奉德妃,当是德妃与魏泷母子情分深厚。

  也是,当年即便魏珣反出都城,魏泷仁孝当先,亦尊德妃为太后。也是因为此间身份,德妃亦庇佑了自己一年多,只是后来许是处境艰难尴尬,便也未再出现。

  杜若待德妃用完膳,终是起身辞去。此间三人,她都不想多见。

  德妃无法,只命人好生送她离去。

  出了昭宁殿,杜若方才缓缓呼出一口气,就着茶茶的手往宫外走去。

  茶茶见她一脸疲色,只嘟囔道,“郡主晨起精神还好,怎么才这半日便这般疲惫?”

  “歇一歇便好了!”今日见了谢蕴,她对当年之事多出几分疑虑,只是她根本无法集中神思思考前生种种,一旦想起便是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刺锥心。

  她叹了口气,亦觉自成婚以来,身子愈发不如从前。心病难依,坏了精神才累的身体也不好。当不能这般下去,不然再吞下那绝嗣的虎狼之药,自己半条命便该没了。

  这样想着,她亦开口道,“吩咐下去,这段日子药浴不要断,再让医官来瞧瞧,开个方子,我补一补。”

  得了这话,茶茶自是连连额首。

  午间阳光虽烈,然甘泉湖畔垂柳依依,现出几分清凉,主仆二人沿湖走着,倒也惬意。

  “妹妹!”背后声音打破这惬意。

  杜若懒得回头,只待那人提裙匆匆追来,方才顿下脚步,瞧了她一眼。

  “妹妹!”凌澜微喘着气息,一张如玉面庞因奔跑现出两末红晕,额上有细细的汗珠渗出,鬓角亦不甚规整,发间箸钗更是摇摇欲坠。饶是如此,也难掩她天生姿容。

  只是,细细瞧去,竟是清减了不少。

  “皇宫内院,姑娘还是还是唤我一声诰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女见过王妃!”凌澜愣了片刻,终究还是开了口。

  “何事!”

  “妹……王妃,妾身有一事相求。”凌澜“噗通”一声,竟直接跪在了杜若面前。

  “可是想要入王府?”杜若也没多少吃惊,只笑道,“信王府!”

  “王妃聪慧,望王妃成全!”凌澜伏在杜若脚畔,一双明眸早已莹莹含泪。

  “非我聪慧,原这是你第二次跪了。”杜若拂开她的手,退开了些,“追求所爱没有什么错。可是你为求一爱,屈膝而跪总是不好。你乃博郡凌氏独女,当有些风骨。”

  “妾身不觉得为爱求人,失了风骨。”

  杜若不欲与之多言,只道,“那你也不该求我!听闻令尊已经与端王定了你的亲事,或退或求,如何轮的到我做主。”

  “王妃、王妃不是说要为殿下纳新人吗?昨日在昭宁殿中,妾身听掌事嬷嬷说了!”

  杜若简直要笑出声来,兀自揉着酸胀的脑仁,耐着性子道,“你这身份,真有此心,便该去求信王殿下。他与端王殿下兄友弟恭,开口要你,许会成功。”

  凌澜沉默半晌,终于颤颤起身,“妾身求过了,便是今日在这皇宫之内,殿下他拒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口脂里融了蜂蜡,有股子淡淡冷香断断续续地缭绕开来。

  这蜂蜡口脂是她三哥送的,因色正味纯,杜若这些年便再未换过旁的口脂。反正每一盒还剩个十中之三,三哥便又给送新的来了。

  她还记得,三哥第一次送她口脂,被她直径扔了。她挑着眉不屑道,“又是想送给哪个花魁头牌,没送出去,拿来哄骗你妹妹。”

  彼时,她才十岁,兄长却已经二八年岁,是个长身玉立的美少年。她只能惦起脚揪他一把头发。

  “仔细我告诉母亲,让她罚你!”

  “天地良心,这是专门给你的。”杜有恪拂开杜若的手,捡起妆台上还在打转的滚银碧玉小盒,扁扁的一个圆形盒子,打开后顿时飘出一股冷香,嗅久了,更觉又甜又蜜。

  如同饮了一盏夏日里沁在冰水中的蜜瓜汁,又似闻到了冬季混着寒气占着落雪的梅花清香。

  杜若一下便喜欢上了,其口脂鲜亮醇厚,点在她毫无血色的唇瓣上,尤似神来之笔,画龙点睛。

  “当真给我的?”杜若瞄着那小小的一盒。

  “爱要不要。”杜有恪丢回她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要,看着便是好东西。”

  “算不上好东西,三哥我送给姑娘们的胭脂水粉,可都是实打实的银子砸下去,你这不用花钱,一文不值。”

  杜若眉头便又蹙了起来,抬手就要再扔一次。

  “三哥寻方子自己调的。”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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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有恪弹了弹她额头,负手出了闺房。

  此刻,杜若与魏珣同乘一辆马车。

  杜若想着在家中被父兄宠着,尤其是被三哥偏宠偏爱的日子,心中便欢愉了些。只是魏珣与她并肩做着,虽中间隔着三尺的距离,她也不愿假以辞色。只端坐一旁,面上看起来清冷素净,又因着了身纯色的绯红交领广袖留仙裙,整个人便看着更加宁和端方,如同庙宇中只可远观不能亲近的神女。

  口脂的冷香丝丝缕缕在两人间弥散开来。

  魏珣初时踏入车内,倒也不曾发觉。此刻两人静默着,连着周遭气息全部沉静下来,魏珣便觉那香味时续时断,直勾得他想要靠近一些。只是看一眼那如冰似雪的面容,他便不敢再有所非分之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杜若嗅着,只为心安。

  她数日来忧思魏珣谋反一事,本就失了精神,加之今日被魏珣在房内挡了一片光亮而又觉陷入了前世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涯,心神便更加不稳。本想借回忆些小时候家中手足的趣事缓减缓减。却不想,马车内,更是让她觉得逼仄气闷。

  这亲王出行得马车自然足够宽敞,但因中间置着冰鉴降温,两侧窗户并着前头帘帐便围得结结实实。

  于是,在杜若看来,便是一座囚牢。本想着一点路程,忍一忍便罢,然魏珣身上有伤,车又行得极慢。

  杜若虽依旧挺着背脊,保持着如松仪姿,然面上血色开始退去,后背额间逐渐沁出冷汗,心跳得急促起来,她甚至都听到了安安的哭声……

  “哪里不舒服吗?”魏珣看出她不对劲,伸手摸上她额头,“如何一身汗,是不是病了?”

  “让车行快些!”杜若推开他的手,喘出一口气,人却已经坐不直,只半靠在车壁角落处。

  上一世,安安死后,她便彻底无亲无故。她将孩子埋在屋外白雪中,想让她见一见太阳和光亮。她实在舍不得孩子那么小,连着往生之路都要在黑暗中摸索。她希望,孩子得一点明光的指引,来生擦亮了眼睛,便再也不要投到她这样无能的母亲腹中。

  然而她也再出不去,衡芜台被封死,她在无尽的黑暗中疯狂地思念着自己的女儿。后来她神识偶尔会发生错乱。她觉得安安还在她怀中,但有人随时会将她抢走。她便颤抖着往后退去,直到跌跌撞撞中碰到墙壁床榻,竟觉得那冰冷生硬处能给她一点依靠。

  她便开始成日倚着墙壁抱膝坐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又开始梦魇,梦见她的嫂嫂们,带着脚铐手链,流放千里,满眼哀怨向她索要夫君。梦见暗子营的属下,白骨披血衣,同她说,他们死得太不值,魂魄回不了故里……

  这样朝朝暮暮,日日夜夜循回往复。她早已没有了生的念头,却又害怕死去。

  这般死去,黄泉路上遇见了他们,她要怎么办?

  生无意义,死又惧怕。

  无尽的恐惧和绝望包裹着她,她便觉得靠着的那面墙,那扇门亦随时会倒下去。她在黑暗中给自己寻找一点可以安身的地方,最终寻到墙壁角落。

  两面墙连着地面的交汇处,其实就是墙角罢了,她埋头捂耳屈膝而坐,终于得到一点荒唐的安宁。

  便如此刻,她推开魏珣,缩在马车角落让自己稍稍平静了些。

  “阿蘅!”魏珣上前扶住了她,“你到底怎么了?”

  “离、离我远些!”

  杜若本松缓了点,然魏珣这般靠近,将她圈在角落,勉强压下的前世里的恐惧、绝望连带着对他的怨恨在瞬间涌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几乎已经喘不过气,只用力推开他,往外边扑去,撩开帘帐想要跳下马车。

  “阿蘅?”魏珣一手动不了,只单手圈住了她,“车架此刻走得这么快,不要命了是不是?”

  “放开我!”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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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若到底一个女子,而魏珣少年加入行伍,常年战场拼杀,纵是有伤在身,亦将杜若钳得牢牢的,半点没让她脱身。

  杜若挣脱不得,亦没有力气,眼前更是叠影重重。只由他搂着缓了片刻,加之方才一瞬间清风白光入帘而来,她终于恢复了些神思。

  她垂眸看着那只搂在她腰腹的手,面上腾起恍惚的笑意。猛然间,她剥下头上珠钗,飞快得朝他手背刺去。

  可惜是一枚碧玉珠钗,头上稍钝,除了划出一点伤痕,连着血迹都不曾出现。

  魏珣怕她在奔出车外,也没敢松开手,倒是杜若扔开了珠钗,只呆呆望着。

  半晌,才听到她的声音响起,“是我太天真了,金错刀都杀不了你,如何能指望这一枚小小的珠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魏珣唇口微颤,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伸手将杜若鬓角散乱的发丝垄到后面。

  杜若偏过身去,“离我远些!”

  魏珣身着的手顿了顿,才要说话,马车便停了下来。

  太尉府到了。

  “你到底是谁?”魏珣拂开她,单手撑着坐了起来。

  他环顾四周,发现太医守卫侍者皆不在。只有这么一个身穿披风、头戴帷貌、打扮怪异的女子。心下便瞬间戒备起来,待对方又想凑近,他只一抬手便锁住了她咽喉。

  “是、是我,殿下,妾身是凌澜。”

  闻此言,魏珣将原本已被他锁住咽喉差点跌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去。他力道强劲,掀起的劲风撩开帽下帷幔,看清里头那张精致脱俗的脸。

  果然是凌澜。

  “你如何在这?”魏珣重伤初醒,方才又勉励提着力气,此刻待确定来人无害,一口气松下又觉疲惫不堪,话语中更是透着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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